吃完她就直接去紡織廠。
跟廠裡的陳主任說了聲要賣工作的事。
讓她一個那麼有冒險精神的人,去工廠裡踩縫紉機,她有自知之明,做不來。
不如將崗位賣掉,前世空間裡是屯了不少好東西,一下就拿出來用不合適。
陳主任聽她要賣工作,當即眼睛就亮了。
這兩年的名額可是越來越不好弄,他還想著怎麼給二叔家的侄子的堂舅家的閨女弄進來。
聽薑溫婉一說,當下就樂了,態度熱絡不少。
“小薑啊!你的名額打算怎麼賣?”
薑溫婉早就想好了。
“陳主任,我不要大團結,我就想要票。
各種票據都行,糧票、肉票、酒票、糖票、布票、尿票等,反正價格要在六百以上。”
她有張翠芬給的三千塊存折,可是卻沒有票,這會兒要票正好可以用來買東西。
“六百?!六百全要票的話有些難。
不過你放心,我來想辦法。
你這個崗位我就留著了,正好家裡有個親戚想來。
這樣,你明天下午過來,我把東西給你準備好。”
六百快是市場價,紡織廠女工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二十多塊錢。
一年二百,不到三年就能回本,賺個鐵飯碗,買的人不虧。
薑溫婉和陳主任說定,慢悠悠的溜達回家,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人。
有人騎著自行車,有人走路,穿著都很有這個時代的特色,就是黑白灰藍。
隻是一個個臉上都是朝氣蓬勃的。
濃厚的時代氣息,她以前也隻在書上和電視上看過。
她晃悠回家已經中午。
張淑芬看到她就氣悶。
胡留柱的脖子上青紫一圈兒,看著很嚇人。
見到她就惡狠狠的瞪她。
“你去哪兒了,一早上沒見你人影。”
“我去紡織廠裡說工作崗位的事了。”
她漫不經心的嗑瓜子,話說的輕描淡寫。
張翠芬卻是一下急了。
“你乾什麼?那崗位,不是說好了給青華的麼,你以後嫁去王家哪裡還用出來辛苦乾活。”
薑溫婉被她一提醒,想起來還有個王家沒去霍霍,不對,是去串門。
就王建國她娘那德行,自己嫁過去不用乾活?
這話她自己信不信?
“我說了不給就不給,彆煩我,我去睡覺了。”
“這大中午的睡什麼覺,你飯還沒做呢!”
張翠芬說完就聽薑溫婉道:
“我在飯店吃過了,你們要吃自己做!”
張翠芬愣在當場。
“你還去飯店吃飯了,為什麼不帶我?”
“滾!”
胡留柱這小子還有臉怒聲質問,得到一個滾字,瞬間氣鼓了臉。
想要像往常一樣上去動手,想到昨晚那種要窒息的感覺,他又頓住。
轉頭去看他娘。
張翠芬也是氣,卻隻能自己去做飯,下午薑溫婉又出去,晚上回來一問。
又在飯店吃飽了。
胡建邦的臉徹底黑下來,對著要回屋的薑溫婉道:
“給我端洗腳水過來。”
薑溫婉懷疑她幻聽了,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好。”
轉身去了廚房燒水。
她不找事,這些人就燒高香吧,還找她的事。
燒了一鍋開水,舀到盆裡,端著熱水去到他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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