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叔,你是來殺我的嗎?”
劉秀珠坐在輪椅上,看著同樣坐在輪椅上的鄧驍,神色淡定地問道。
此時的劉秀珠臉色依舊蒼白,隻不過比起剛來蜀中時的消瘦模樣已經有所改觀,至少那眼睛不再深陷,又恢複了些許動人的模樣。
隻是身體虧空得太過於厲害,彆說恢複到正常的樣子,哪怕是想站起來,也是很艱難的。
而楊影聽到劉秀珠這麼說,立馬挺身而出擋在劉秀珠的前麵,警惕地看著鄧驍,以及鄧驍後麵的人。
鄧驍後麵站著兩個人,一個大夫人唐菲,一個是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劉秀珠以前並沒有見過,但是光從他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善之色,劉秀珠就能感受到敵意,還有殺氣。
劉秀珠拉了一下楊影的衣袖,“影兒,這裡是成都,是蜀國,如果鄧叔想要殺我,光憑你,是保護不了我的。”
楊影不肯讓開,“長公主已經病成這般模樣了,寄居在蜀中,你們還不肯放過她嗎?”
“我們又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蜀國的事情,更沒有做過對不起鄧家的事情,連孩子都交給你們去帶了,你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鄧驍身後的年輕人上前一步,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指向劉秀珠,“我們今日就是來殺你的。”
楊影側移一步,劍尖就抵在了她的胸前半寸的位置。
年輕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劍尖的方向,手腕微微抖動了一下。
他畢竟還年輕,這麼個狀況,他還把握不住。
楊影又生得豐滿,成熟,哪個年輕人能夠刺下去呢?
再說了,鄧驍沒有下令,他還不會自作主張殺了楊影。
“要殺就先殺了我。”
“老王爺,大夫人,長公主已經放棄了一切,已經沒有任何資源和手段,你們何苦要趕儘殺絕呢?”
“而且,你們先前不是說過了嗎,讓我們在蜀中養老,過一輩子。”
鄧驍臉色鐵青,“鄧倫,把劍放下。”
“你的心亂了,我們蜀中男兒要殺人,根本就不用開口,直接出手便是了。”
年輕人叫鄧倫,是鄧驍的族親,倒是和鄧昌挨得更近一些。
這些年,鄧驍加大了栽培本家的力度,一些鄧氏家族的年輕人獲得更多的曆練機會,尤其是鄧昌成長為水師提督之後,更成為這些年輕人向往的對象。。
鄧倫臉微紅,心中有所不甘,目光艱難地從楊影的胸口處收回,又重新站在了鄧驍的身後。
唐菲拉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目光複雜地看向劉秀珠,“我們鄧家,我們蜀國也不是不能容人的。”
“當初你們犯了大錯,誘得陸長生犯了錯,辜負我家紫鳳,我們本來是要來長安找你麻煩的。後來你自己因為生孩子落得這個境界,紫鳳又和長生和好了,你也將皇位讓給了長生,這件事情我們就當做過去了,也不去計較了。甚至你孤身前來成都,我們也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沒有動手,還好生照料著你們。”
“可是時至今日,陸長生突然失蹤,紫鳳在長安主持大局,你為何又不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