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珠眼眸中露出不解的神色,“大夫人,我沒有聽明白你的意思。”
“什麼叫我又不安分了?”
“我這些天一直待在王府,偶然天氣放晴的時候,去龜山上曬下太陽,吹吹風,看看花草。”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或者有什麼誤解,讓你們對我生出了敵意來。我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但是你們要殺我,總得讓我死個明明白白,否則的話,也枉費了我們先前的情分,也沾汙了你們鄧家的威名。”
唐菲看了一眼鄧驍,見他皺著眉,暫時還沒有想要開口說話的樣子,便說道,“你是真&nbp;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長生失蹤這麼久了,有些人就按捺不住了,四處串連,想要迎接你回長安,想要你,或者你的兒子去當皇帝。”
劉秀珠頗為驚訝,“大夫人,此事我當真不知道。就連長生失蹤了,也是你們告訴我的,我才知曉這個消息。昨日我還和影兒去了道觀為長生祈福,希望他平安歸來。”
“你說的接我回長安,讓我,我兒子去當皇帝這件事情,我敢對天發誓,我從來沒有想過,也從來沒有乾過,更沒有和外界聯係,串連什麼更是不可能。”
唐菲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不僅信到了成都,連人都潛伏進了成都了。”
“如果不是那個人不吃花椒,夥計還真的沒有辨彆出那人的身份,不是我們蜀中的人,而是間諜。”
楊影接過信,遞給了劉秀珠。
劉秀珠打開信,認真讀了一會,便驚訝地抬起頭,看向鄧驍和唐菲,“鄧叔,大夫人,這封信不是我寫的,我也沒有見過這封信。”
“至於寫信的人,送信的人,以及你們口中說的間諜,我都不知曉。”
鄧驍這時候開口說道,“你自然不知曉,因為那個人已經被我殺了扔到江中去喂魚。”
“不過,你不知道這些事情,可是你的侍女絕對不會什麼都不知道。”
劉秀珠看向楊影,她見楊影神色有些緊張的樣子,便知道這個丫頭又犯錯了。
“影兒,你當著老王爺和大夫人的麵,一字一句地如實交代,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以前三番五次叮囑過你,我們後半生就是帶著兩個孩子,平安無憂地做個普通人,不去爭那些是非,不再去想那些榮華富貴。你也答應過我的,你怎麼就……”
楊影撲通一聲跪倒在劉秀珠身前,“長公主,我不是故意的,是……是他們找上我的。”
劉秀珠問道,“是誰找上你的,又讓你做了些什麼事情?”
楊影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是劉本昌他們,他們派人來到了成都,說大漢天下依舊姓劉,現在陸長生失蹤了,天下無主,大漢百姓盼望著長公主重返長安,坐上金鑾殿。”
“他們還說,他們已經問過大部分朝廷官員,都有這份心意,想要長公主回去當皇帝,想要小哥當太子。”
“他們想要見一麵長公主,我知道長公主不會答應的,於是他們就寫了信過來,卻被老王爺……”
“老王爺,大夫人,此事長公主全然不知,要怪罪就怪罪我一人,要殺就殺了我吧。”
鄧驍眼眸微眯,殺氣彌漫出來,他從鄧倫手中奪過劍,刺向了楊影的胸膛。
年輕的鄧倫或許下不了手,可是人屠鄧驍卻是從來殺伐果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