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隨死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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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破邪不高興。
自從龍餃偷吃九紫山氣運,
被盧隨心遍天下追殺,謝茂拖家帶口挪了幾次家。
盧隨心搜尋龍餃也有側重,九紫山附近是重點,
除此之外,修真宗門施禮最強盛的地方,極其可能燈下黑,
各大宗門又聽從盧隨心號令,搜尋起來力度最大。另外側重的一方麵則是宗門勢力完全無影響的區域,
譬如神臨文明的中央帝國,
集英各領。
謝茂將院子挪出去,一連去了幾個地方,都是介於二者之間的曖昧地帶。
這種地方和完全隔絕塵世的修真宗門不同,通常都有星際入,
哪怕不是跨星域
諸侯國或局域有極其龐大的雲上資源。衣破邪剛剛開竅,
正是對各種知識常識如饑似渴的時候,這些日子瘋狂地浪,
浪得不知今夕何夕。
冼宮主破境成就聖君之位,衣飛石匆促回家,
謝茂馬上就將院子再度打包,重新挪了兩回。
不管是衣飛石還是謝茂,目前都不想和長愈宮扯上關係。
至於仗著指點之功就想挾製冼宮主,
隨意支使一位合道期修士去對付盧隨心雲雲……
人總得分清楚高低深淺。
說到底,
冼宮主身為合道期的大修士,
對謝茂二人目前的實力完全處於居高臨下的碾壓狀態。
當初在篤家與盧隨心倉促之間過了一手,謝茂吐血崩潰的模樣至今讓衣飛石膽戰心驚。對於不能控製的危險,遠離是最基本的原則。他倆能平平順順地活到今天,靠的絕不是所謂的實力碾壓橫衝直撞,該妥協低頭的時候,二人從不強項。
目前單是冼宮主的存在,就足夠讓盧隨心喝一壺了。
何況,長愈宮還有一位聖君預備役——雪焚真人。一旦雪焚真人突破入洞虛,就算修為比洞虛大圓滿的盧隨心差幾個小境界,那也依然是板上釘釘的聖君。
隨著實力的改變,獨享聖君榮耀近兩千年的盧隨心,他的處境隻會越來越艱難。
既然情勢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謝茂搬家時考慮的方向向也發生了改變。前幾次他喜歡往宗門勢力若有若無的地方搬,那是盧隨心勢力相對薄弱查起來比較艱難底下人也喜歡陽奉陰違的地方。
衣飛石從長愈宮歸來之後,他幾次搬家都是往無人居住的荒星上挪。這會兒家裡的小院就孤零零地懸在一顆無人星的海麵上。這種地方連人都沒有,當然不會有人類文明產物,更沒有可以讓衣破邪接入的各種源,衣破邪對此相當不滿。
“小破呢?”謝茂突然問。
子午扣搖搖頭,正在嘰嘰喳喳學畫眉的教學三人組也眼露茫然,沒有人知道衣破邪去哪兒了。
俗話說家裡突然靜悄悄,必是孩子在作妖。衣飛石遍撒靈識將方圓數百裡都掃了一遍,連海底下有幾條魚都清清楚楚,愣是沒有找到龍餃的蹤跡。
看著衣飛石一無所獲的表情,謝茂捏著羊肉的手指輕搓一次,啞然道“離家出走了?”
子午扣突然說“他曾抱怨過,這裡沒有不能浪。”
龍餃馬上告狀“我跟他說,從這裡走出門去,整片大海啊,全部都是浪。他要是嫌棄浪不夠高,我還可以到水裡給他掀一個二十米,五十米,八百米的巨浪,隨便他衝——他罵我隻配跟龍玩。我本來就是龍!跟龍玩有什麼不好?!”
北鬥劍豎起手指,悄悄做了個噤聲的姿勢“噓!”怎麼還火上澆油呢?
衣破邪是謝茂的傀儡,哪怕開竅生出了靈智魂魄,與他的羈絆依然存在。
原本以謝茂想來,傀儡已生靈智,他倒不好時時刻刻用那羈絆束縛著。平時不僅不會強令衣破邪行事,連使用衣破邪的耳目為自己探問八方的功能都徹底放置不用。
今日卻不得不動用這條契約,去尋找衣破邪的下落。謝茂心裡這滋味那叫一個酸爽。朕這是多居家賢良啊,今日居然淪落到要去捕捉逃家上的不良兒童這地步!
“隔著三……”謝茂正要說那小破孩在何處。
衣破邪動手能力極強,在接入後,他就給自己訂購了各種機械零件,把自己全副武裝了一一番,早已不是機器人的模樣,軀殼已無限接近於人類少年。
家裡人老老實實陪謝茂待在荒星的海麵上“苦修”時,衣破邪已經混上了一艘星際流浪飛船,這會兒就坐在人家的難民艙裡,假裝狼吞虎咽地吃人家的能量餐,順便把入了人家的
左邊開了個十二個窗口讀文獻資料,右邊開了三十個窗口去聊天室和論壇與人交流,中間還開了一個最大的窗口玩消除遊戲……浪,果然很爽。
這種情況下,謝茂當然不能把他直接挪回家裡,至少得挑一個衣破邪獨處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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