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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章陰庭舊主(10)(1 / 2)

生隨死殉!

衣飛石陡然失去的恭順打破了二人相處的默契,

弄得謝茂明顯有些適應不良。

然而,

他們之間的親密關係卻沒有被疏遠。衣飛石仍舊會下意識地靠近謝茂,

他們之間依然不存在任何所謂的安全距離。在衣飛石一硬一軟兩次拒絕謝茂之後,他們依然習慣性地站在了一起。

衣飛石就在謝茂身邊不到三寸的地方。謝茂能聽見衣飛石的呼吸,也能感覺到衣飛石的體溫。

謝茂很清楚,他隻要伸出手,

就能把衣飛石摟進懷裡。

那,試一試?

伸手嗎?

抱嗎?

答案是肯定的。

他當然要知道衣飛石的態度。丈夫離家多日,歸來後性情大變,不聽家人勸阻非要離家出走……擱一般家庭,

這就是出軌渣男要鬨離婚的標準前奏。

謝茂不知道衣飛石在鬼府遭遇了什麼,不過,就他在新世界的一些發現,

事態確實不大樂觀。

他試探著伸手,

輕輕搭在衣飛石的肩膀上。

衣飛石沒有動。

於是謝茂的這雙手從肩頭緩緩往下,滑過衣飛石緊實的背肌,摟住了衣飛石的腰。

衣飛石依然沒有動。

謝茂的手臂收攏時,衣飛石的身體很自然地貼緊了謝茂的胸膛。

——就像他們曾擁抱過的無數次一樣,沒有任何問題。

謝茂的手指最終停在了衣飛石的腰帶上,

低聲問“這可以嗎?”

讓你能不能冷靜兩天再談去雲海神殿的事,你說不能。那這樣能不能呢?

謝茂解開這道金屬扣的速度可以很快,畢竟相處了幾十年,

這動作弄得太熟悉了。但他並未徑直動手,

而是詢問衣飛石的意見。你的衣服,

我能不能脫?我們的這一段親密關係,還能不能繼續下去?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有什麼打算?

“先生。”衣飛石按住他的手,避開了這個問題“我回去看一眼,很快就回來。”

衣飛石自然沒有很用力,可這就是不折不扣地拒絕不是不行,現在不行,你等我回來再說。

謝茂的手指就這麼卡在了金屬扣上,衣飛石沒有用力,他也不曾受傷,可是,都沒用力,衣飛石輕輕一帶,謝茂的手指頭就卡在那裡了。這在從前簡直不可想象。

小衣竟會對我動手?我明明也沒有強行去解腰帶。

他停下了。他在詢問。

衣飛石完全可以直接說不行,完全不必去按住他的手。就好像他會強迫地做些什麼。

“這也不可以了。”

謝茂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氣是笑,還是自嘲,緩緩將手收了回來。

這種事情上,他從來就不曾違背過衣飛石的意願,從來不曾勉強過衣飛石。

此次伸手不是真要親熱,不過是一次試探。衣飛石給了他結果,他自然不會腆著臉強行貼上去,隻是問“你在下麵經曆了什麼,翻臉就不認人?……被人斬了前塵?”

見衣飛石不肯說話,謝茂又問“我與你這麼多年情分,問你要一個交代,總是該得的吧?”

說這句話時,他適才所有的苦澀自嘲已恢複平靜,看上去並不失態。

衣飛石卻知道他傷心了。

“不是不可以。”衣飛石迅速鬆手抵開了腰間的小扣,將皮帶抽了出來,擲於地上,上前反手回抱住謝茂,低聲辯解,“什麼時候都可以。”

二人呼吸團在一起,世界就變得寧靜了。

剛才所有的不馴、拒絕、傷懷,都隨著二人距離的拉近,體溫交織,變得遙遠虛無。

衣飛石從來都不想讓謝茂難過。

“我隻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等我回上界去看一看,馬上就回來了。”衣飛石呐呐解釋。

謝茂胸中依然有一口氣堵著,無法宣泄脹得難受。

這會兒衣飛石貼上來軟語解釋,他也隻想一把將衣飛石推出去,跌個四仰八叉才好!

然而,這滿懷著泄憤怒意的手才摸到衣飛石的肩膀,溫熱熟悉的觸感湧入心頭,數十年耳鬢廝磨的柔情蜜愛根本不理會頭腦,使得這雙手馬上就自動改變了立場,將衣飛石緊緊抱住。

“我不信。”

謝茂聲音亦低,仿佛說這話很拉嗓子,字句中滲足了悲悶。

“你這樣對我,可見是我哪裡得罪了你,你生氣了,再不愛慕我了。”

這樣示弱的謝茂近在咫尺放電,衣飛石哪裡抵受得住?被抱著整個人都要軟了,隻剩下一絲理智還在勉力掙紮“不是這樣的,我怎麼會對您生氣呢……”

“你躺在沙發上不理我!”謝茂指責。

“……那時候我情緒有些不好,以後不這樣了。”

“你把我牽你的手摔開。”

“我錯了呀。以後我們好好說。”

“我讓你多待兩天,你為什麼非要今天走?”

一直做小伏低給謝茂賠罪的衣飛石抬起頭來,帶了絲驚愕地說“因為先生說,我有行事的自由,想去哪裡就可以去哪裡。”

衣飛石冷不丁地一句話,馬上就把謝茂杠得無以為繼。這話確實是謝茂自己說的。

一句話撂倒謝茂之後,衣飛石又屈膝跪下,賠罪道“我與先生不過玩笑一句。”

他恭恭敬敬地磕頭,姿態十分恭順虔誠“我本就該聽先生吩咐。先生讓我留下兩日,不能奉命已是罪過,今日還當麵頂撞了先生,二罪並罰,”他再次保證,“等我回來,任憑先生處置。”

前一句話可以稱之為玩笑,後邊這一段話就是□□裸地逼宮。

衣飛石太了解謝茂了。惹急了謝茂是會耍無賴的,他不想讓衣飛石走,不管他先前說過什麼哄人的話,這會兒都能軟磨硬泡假裝沒說過。衣飛石難道還能把他那句話重複三遍?

此時衣飛石跪下請罪,自認臣仆,已經把謝茂逼到了牆角。

——隻要謝茂還承認他和衣飛石是身份平等的情侶,就得尊重衣飛石的意願,任憑衣飛石離開。

這是謝茂一直堅持的尊重。

不管衣飛石心中怎麼想,他在對待謝茂和君上時,心態上終歸有差異。

在君上跟前,衣飛石戰戰兢兢從沒有一絲違逆之心,更不敢耍任何小心思。對著謝茂就不一樣了,他知道謝茂愛重自己,因此,這一類以退為進的殺招,對著謝茂用了已然不止一次。

今日能順利走出這道門嗎?

衣飛石沒有任何把握。

瀚海星河舟是謝茂的法寶,借予衣飛石使用,依然聽從謝茂的命令。

二人在一起生活得久了,彼此之間分得不那麼清楚,擱在茶幾上的一隻水杯,你也能喝,我也能喝,怎麼計較究竟算誰的?因此,衣飛石此次歸來,星舟還收在曼珠空間裡,並未主動歸還。

咻地一聲。

星舟從曼珠空間裡主動飛了出來。

衣飛石心神受震,氣血一陣翻騰,星舟已然回到了謝茂手裡,空中餘下一縷殘影。

不知何時趕到的安玉霖就站在一牆之隔的待客廳裡,一股精準強大的神念掃了進來,將衣飛石死死鎖住。

謝茂就站在衣飛石的麵前,神色複雜卻溫和地對他伸出手“攝靈圖冊,白骨禦筆。”

謝茂已經放棄了溝通,決定直接使用武力。

衣飛石已經承諾不會取回神軀,隻是回上界確認雲海神殿和神軀是否存在,絕不擅動。看一眼而已,能有什麼危險?謝茂僅僅是出於“擔心安危”,“不放心涉險”的考慮,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

衣飛石不放心要回去看一看,謝茂堅決不準許他回去。

上界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衣飛石一直認為,這一切都是君上的計劃,先生並不知情。

然而,他隻要稍微顯露出不馴之姿,強硬違抗謝茂的命令,真相馬上就水落石出了。謝茂甚至都不稀罕做戲做局敷衍他一二。說了不許走,軟語勸告不聽,即刻就有武力脅迫。

殺出去嗎?衣飛石看著謝茂的臉。

二人僵持片刻。

衣飛石終究還是沒有翻臉的勇氣。謝茂可以對他使用武力,他不能犯上。

不是因為門外站著安玉霖,隔壁還有李秦閣與蕭陌然兩位聖君,武力上衣飛石無法占據上風。單純就是因為他做不到。能夠讓他對謝茂動手的理由,永遠隻有一個——那就是謝茂的安危。

若是僅為自己的利益悍然犯上,衣飛石做不到。他做不到,連他的劍都做不到。

在謝茂審視的目光中,衣飛石默然取出生死冊與黃泉白骨筆,雙手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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