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爾斯捂住眼睛,高喊一聲道“這是什麼東西!你想做什麼?”
“彆怕,隻是蟲子而已,這些蟲子不會傷了你的眼珠,但它們喜歡吃肉,它們會把眼珠周圍的肉吃的乾乾淨淨。”
納爾斯連聲慘呼,他想要逃跑,可剛跑了兩步,便摔倒在地。
他感到眼皮好像顫動了一下,兩個眼珠從眼眶裡滾了出來。
布魯托走到近前,撿起眼珠,塞到了納爾斯的手上“拿好,可千萬彆掉了。”
納爾斯捂著雙眼滿地打滾,高聲喊道“饒我一條命,我求你,饒我一條命。”
“按理說,仇已經報了,事情該到此為止,可克勞德賽家族的人,報仇要算利息,這麼多年過去了,就再加你一條命吧。”
“你是曼達·克勞德賽的人!”
布魯托坐在了納爾斯的身邊,麵帶微笑,沒有作答。
“我求求你,饒了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願永生永世向克勞德賽大人效忠,永生永世!”
布魯托一直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紅色蟲子一點一點啃食著納爾斯侯爵的血肉,直到把他吃成了一具空殼。
……
德恩科跪在地上,掛著滿臉淚水看著龍格森“大將軍,我知道我們之間有過一些誤解,但那都是戰場上的事情,所有在戰場上的爭執都是為了勝利,我們是真正的武者,武者不會在意那一點口角!武者不會向比他弱小的人出手。”
龍格森長歎一聲道“你錯了,大公。”
“我承認我錯了,過去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能原諒我嗎?”
龍格森點點頭道“你走吧。”
德恩科看著龍格森道“當真放我走?”
“武者從不食言。”
“你該不會是想……”
“武者不會從背後偷襲敵人。”
德恩科信得過龍格森的人品,他緩緩站了起來,後退幾步,慢慢轉過身子,撒腿就跑。
龍格森招了招手,從喬吉亞手上拿起一把戰斧扔了出去。
戰斧在空中旋轉,從德恩科的身後飛到了身前。
德恩科看到了飛向遠方的戰斧,看到了迎麵撲來的雪地。
他的頭掉在了地上,視線陷入了一片黑暗。
喬吉亞深吸一口氣“武者不會從背後偷襲敵人。”
龍格森道“我現在不是武者,是刺客。”
喬吉亞上前撿起了德恩科的頭顱,擦了擦他臉上的積雪,從他嘴裡拔出一顆金牙,笑道“所以說,你錯了。”
……
最難對付的是索倫斯,他是恫嚇之神福波斯的四階信徒,茉艾拉與他周旋許久,竟然沒占到上風。
“來呀,蠢女人!”廝殺之間,索倫斯還不忘了嘲諷,“當初我犯下最大的錯誤,就是雇傭你去刺殺克勞德賽,哪怕我稍微換一個聰明一點的人,克勞德賽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你看看你那蠢模樣,你也配當刺客?我為你感到羞恥,我為複仇女神感到羞恥,你應該站在街邊等生意,還是二十個銅幣一晚,最下賤的貨色,你就值這麼多!”
汗水浸透了茉艾拉的衣衫,肩膀上的傷口還在流血。
這場戰鬥打的有些吃力,雙方階層相當,茉艾拉占不到便宜,索倫斯的恫嚇之術影響了她的鬥誌,她能複製索倫斯的技能,但恫嚇之術對索倫斯無效。
“聽話,好姑娘,把脖子伸過來,讓我砍下你的頭!我喜歡沒有頭的屍體,我會好好嗬護你的,”索倫斯放聲笑道,“我是不是太粗野了?克勞德賽會不會對你更溫柔一些?”
索倫斯明顯克製茉艾拉,他的劍術非常精湛,身邊還有兩個三階部下伺機偷襲,苦戰之際,一片沙塵突然籠罩了戰場,索倫斯驚呼一聲道“土牢獵人!”
茉艾拉吼道“這與你無關。”
“怎麼就無關?”寒風中傳來了齊格塞的笑聲,“他那蠢兒子差點害死我,為了他那蠢兒子,他還差點要了我的命!”
索倫斯腳下一軟,陷進了泥沼之中。
煙塵散去,他看見了齊格塞猙獰的笑容。
他拉開了弓箭,想做最後一搏。
齊格塞打了個響指,泥沼化作泥流,索倫斯的身體完全陷沒,隻留了一個頭在淤泥之上。
“你,你們不能殺了我,”索倫斯艱難的說道,“殺了貴族,克勞德賽,無法在,王都立足!”
“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茉艾拉掏出了一把銅幣,灑在了索倫斯臉上。
齊格塞皺眉道“這是不是太粗暴了。”
茉艾拉啐了口唾沫“下賤的貨色,他就值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