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聽不到!
“她是我的青梅竹馬,”陳聞也倒是淡定,被他壓著一動不動,平靜地平視著陸時零,仿佛隻是在給小朋友放水,“我第一次見麵也告訴過你。”
“真不要臉!”陸時零揮起拳頭,重重朝陳聞也臉砸去,卻被他一掌接握住了拳。
“和平年代,”陳聞也推開他,笑道,“打輸住院,打贏坐牢。”
“而且就算打架也不能朝臉打吧?姐姐很喜歡我的臉呢,回去發現我被打了,肯定要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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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騙人吧?
她說過他穿藍色好看,還說過他是個帥哥來著。
陳聞也的話喚回了陸時零僅存的理智。
如果他們真的打起來,現在這種情況下,許馥會不會覺得他情緒太不穩定,或者有暴力傾向,更堅定和他分手的決心?
陸時零退後一步。
“她喜歡你的臉?”他擰起眉來。
陸時零以前從來不會去毫無顧忌地打量一個人,但現在,他偏偏就這麼做了——用堪稱挑剔、極無教養的眼神,仔細將陳聞也從上到下看了一遍。
他自己也很注意身材管理,是在私人教練的精心指導下,營養師的考究安排下的一絲不苟。
陳聞也則像是不知道從哪裡闖出來的野路子,明明並不是那種肌肉猛男,甚至看起來整體偏瘦,但隻是懶散地站在那兒,也有一股在長期運動與激烈賽事下醞出的猛勁兒。
陸時零雞蛋裡挑骨頭,總算挑出刺來,“這運動衣穿幾天了?”
不一樣的好麼,同色不同款。
但天太黑,陸時零看不出,陳聞也原諒他的眼瞎。
事情總歸已經變成這樣子,陳聞也諒他也不敢鬨到許馥麵前去。
他驕矜道,“因為姐姐誇我穿藍色好看。”
“許馥?”
“我沒有彆的姐姐。”
陸時零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似的,輕輕笑起來。
無邊無際的惡意漫開,讓他的聲音變成魔鬼的低喃——
“你猜她為什麼誇你穿藍色好看?”
陳聞也不明白,也沒回答。
陸時零將自己剛剛弄皺的西裝細致地整理平整,笑道,“是因為藍色讓她想到了我的眼睛。”
笑意刺眼,趾高氣昂,“你不知道麼?她最愛我藍色的眼睛。”
陳聞也推開門的時候,許馥正窩在沙發上和陶染打電話。
門推開的有點猛,吸引了許馥的注意力,她下意識地與他打招呼,“回來啦。”
陶染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頓了頓,問,“你在家嗎?”
許馥回過神來,握緊手機,“在家呢,學長。”
“哦,你的閨蜜來找你是嗎?”陶染道,“那不如明天我們見麵再說,不打擾你們玩。”
許馥剛想起來項目的事情,打電話問下陶染具體情況,順便想向他道謝,感謝他幫她的忙。
“沒事呀。”許馥道,“不是閨蜜,是以前鄰居家的弟弟,因為聽力問題剛出院,在我家借住一段,不影響的。”
陳聞也今天意外的沉默,她和他打招呼,他好像也沒有回答的意思。
許馥感覺不對勁,便往門口瞥了一眼。看到他臉色極為蒼白,唇緊緊抿著,眼睫也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渾身上下散著一股寒氣。
像是努力壓著怒火,又像是受了什麼天大委屈似的,連喘息都急切了些。
出什麼事了麼?
陶染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啟動儀式很順利。院領導、校領導都到場……”
許馥突然小小地倒抽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