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聽不到!
明明他也和她處在同樣劣勢的處境,多少次她都因為自己成績不夠理想,或與教練、朋友相處不夠融洽,溝通不夠順暢而崩潰哭泣,可陳聞也卻總是那麼雲淡風輕,寵辱不驚,而且把誰都不放在眼裡。
他的心思隻在賽車上,還有那些速度快過他的強者。
不斷地挑戰,一次一次地嘗試,然後一個一個,贏過那些曾經嘲笑他的人們。
喜歡上他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她還記得第一次自己鼓起勇氣和陳聞也打招呼的時候,她說想和他認識一下——
陳聞也理解錯她的意思,問,“是想和我比賽嗎?”
吳語汐怔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比就比。
她雖然到現在都從來沒贏過他,但後來也贏了大大小小的不少比賽,被譽為“中國第一女方程式賽車手”,展現了賽車的女性力量。
吳語汐覺得,自己與“中國賽車第一人”的陳聞也,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畢竟這麼多年來,他身邊根本也沒有什麼女孩。
就算他征戰南北,兩人聚少離多,他身邊異性也獨獨隻有她一個而已。
哎,就是怎麼說呢,榆木疙瘩,不開竅。
對她和對淩祺沒兩樣,好像根本接受不到她的少女信號。
等陳聞也告白比登天還難……他好像就不是會開口表達自己感情的那類人。
或許是她閨蜜們說得對,他是太害羞了,還沒準備好。
畢竟這也是很大的事情,說不定要等到他拿了世界冠軍之後才會向她告白呢。
如果他那時都不告白,她就乾脆撕掉女追男這層紗,勇敢告白,確定關係算啦!
引擎聲起,陳聞也外圈起步,從一開始就隻給她留下個後腦勺。
根本追不上……
他才不會讓她呢,吳語汐早就知道。
陳聞也好勝心極強,隻要比賽一開始,其他什麼都要為勝利讓道。
不過沒關係,吳語汐本身就誌不在此。
一結束,她摘掉頭盔就扒著車去問陳聞也,“晚上一起吃飯呀?為我接風洗塵?”
“……什麼?”陳聞也剛摘掉頭盔,感覺頭昏腦脹。
吳語汐以為他故意逗自己玩,手卷成喇叭狀,喊,“晚上請我吃飯——”
“不了,”陳聞也揉揉耳朵,帶著些倦意道,“我要早點回家。”
許馥捏著便箋紙發呆。
她昨天睡得晚,起來也晚,醒來時還在想,昨天晚上她的話到底說明白了沒有?
意思應該都表達到位了,陳聞也說他明白了,怎麼說也是個出名的人物,她讓他那麼難堪,會不會氣惱到連夜就搬走的了?
連夜搬走最好,這事情就算解決了,她也可以不用再想啦。
許馥從樓梯上探出腦袋往下看。
廚房香氣四溢,大概是煲好的湯,鮮花迎著陽光綻放。
花瓶下那張便箋紙一如既往。
隻是陳聞也龍飛鳳舞的字跡中莫名多了些小心翼翼,刻意收了些筆鋒似的,也絕口不提搬走的事,寫著——
[很榮幸吃到全世界最好吃的雞蛋羹。
陳聞也]
……許馥手上動作緊了緊。
什麼啊,搞得她做個飯很少見一樣……
是啦,她確實也從來沒給其他人做過飯啦。
但這不是他生病了嗎?
誰生病她都會這樣照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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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正常的、再普通不過的、對一個病人的同情心和照顧而已。
她可是個醫生啊。
許馥越想越有道理,平心靜氣地將那便箋紙放在桌麵上,起身吃他為她準備的飯菜。
陳聞也手藝太好,她邊吃邊想,馬上就要吃不到了,多少還是有些不舍的。
但兩人真的不合適,這小孩還挺堅強,發燒睡一覺就好,昨晚剛失魂落魄哭了一場,今早就重整旗鼓裝作無事發生……
怎麼才能叫他死了這條心好?
陸時零電話正好打進來,許馥眼睛一亮。
陳聞也把這一天安排的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