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入也不是一勞永逸的事情,手術費用、語後康複費用、未來耳蝸過了保質期後的維修費用、調試費用等等,每一筆都可能是壓垮小家庭的最後一根稻草。
市殘聯和市殘疾人基金福利會補助了大部分金額,許馥和張閱雨商量了,決定對這200名青少年同時免費術後聽力語言康複訓練救助,手術費等就從近日收到的善款中進行補助。
篩查就需要和聾兒麵對麵了,許馥覺得自己至少要掌握幾個常用的手語才好。
“你——手食指指向對方,”盛鬱教的很認真,“好——手握拳,向上伸出拇指。”
“你,好,”許馥跟著做動作,“這個簡單,像‘你真棒’的意思。”
盛鬱笑道,“很接近,右手食指敲一下左手食指,就是‘真’的意思了,加在中間,就是‘你真棒’。”
“同理可得……”他又指了下許馥,敲了食指,食指和中指碰了下鼻子,又伸出個大拇指。
許馥看圖翻譯,“你真……什麼?”
“……你真漂亮。”盛鬱低下了頭,試圖掩飾泛起紅暈的臉,小聲道。
許馥莞爾。
她問,“你怎麼會學習手語的?”
“上高中那年,我姐嫌我不乾正事,”盛鬱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逼迫著讓我拿零花錢資助了一個聾啞人弟弟,我們做了筆友,常常書信來往,後來見了麵,慢慢學的。”
“剛開始學隻是覺得有趣,後來越學越發現,手語是一套非常完備的語言係統。”他很認真地道,“絕不像大多數人想象地那麼原始、簡單、粗糙。手語能夠準確描述具體或抽象的含義,也完全能夠表達細枝末節的情感,甚至比語言要更加鮮活生動呢。”
年輕人總是這樣,隻要談論或想到自己喜歡的事物時,眼睛都會亮亮的。
許馥笑著,她輕輕點了下他的額頭,敲了敲食指,伸出個大拇指來。
陳聞也感覺最後一個療程好似過得非常漫長。
儘管他派了不少人手,堪稱戒備森嚴,但還是時不時會有幾個突然冒出來的狗仔,偽裝成病人或病人家屬的模樣,實在讓人防不勝防。
為了避免給醫院添麻煩,外加他也不想讓更多的人來打擾,他乾脆也不允許公司或車隊的任何人來醫院探望他,有什麼事情全部發消息交流。
淩祺阿也,王斯立今天提交了辭職報告,說想回老家結婚去了。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王斯立是車隊的工程師之一,也是技術極為嫻熟的維修工,和他們走南闖北也好幾年了,感情很深。
陳聞也從淩祺平靜的逗號和句號中看出他非常不平靜的情緒。
他上翻了一下聊天記錄,看了一下之前那請長假的名單,王斯立赫然列在其中。
陳聞也好。
淩祺他是怎麼想的?!我真的不理解!就因為
發了出來,又一秒被撤回了。
陳聞也猜測淩祺身邊應該圍坐了一圈人。
陳聞也每個人選擇不同,正常。想辭職或離開車隊的,我都批準。等我出院吧,給他辦個散夥宴,也不算白白相識一場。
那邊正在輸入了很久。
淩祺好。
陳聞也車隊最近還有什麼其他的新鮮事麼?
淩祺胡雲翼脫單了,前一段請長假就是帶女朋友出去旅遊呢。談個戀愛偷偷摸摸的,不讓提,不讓問,還是被七仔不小心看到發微信了,叫人家‘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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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聞也完全不感冒哦,恭喜。
最近連他都能感覺到許馥的忙碌,於是每次許馥來查房時,他都儘可能簡明扼要地表達清楚自己的狀況,而且還牢記許馥“不許騙人”“謹遵醫囑”的要求,每次都老老實實、一五一十地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