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聞也掰著指頭數,“健身,設計車,跑步,逛超市……挺好。”
許馥眉一挑,帶點質疑,“實話?”
作為醫生,她現在不太相信眼前的這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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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聞也在她探尋的目光之下,略有些乾澀地開了口,“在超市被洗地機撞了一下。”
“撞哪兒了?”
“背。”
“嚴重麼?”
“沒看。”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許馥對他不主動第一時間上報此事感到很不滿意,“為什麼不看?”
憑他的反應能力,怎麼會被莫名其妙撞到?
很有可能是聽力的問題,而如果她不追問,他竟然根本不打算開口。
她失了耐心,態度惡劣,“擠什麼牙膏呢?問一句答一句。”
“……我自己看不到,”陳聞也頓了頓,對她突如其來的暴躁和匱乏的耐心感到很熟悉。他突然輕笑了一聲,道,“幫幫我?許醫生。”
三個字低低地,從他舌尖推出來,同時帶著撒嬌和挑釁之意。
許馥呼吸一滯。
嗆誰呢?
姐姐我撩撥彆人的時候,你個小兔崽子還在公園玩兒跑跑卡丁車呢。
“行啊。”她眉一挑,露出幾絲嫵媚來,徑直下了命令,“站起來,轉過去,衣服脫掉。”
陳聞也怔住,望著她,連眼睛都忘了眨。
許馥看他那呆樣兒,深覺自己已經贏了這場比賽。
她從鼻子裡發出輕蔑的哼聲,轉頭就想走,卻被拉住了手,整個人又被迫地轉過了身來。
她發現他的手很暖。
明明她窩在沙發裡,剛喝下一碗暖融融的紅糖薑茶,蓋著厚厚的絨毯,而他隻穿了白色t恤。
但他的手竟然那麼溫暖,甚至有些滾燙的感覺。
“急什麼?”陳聞也沉聲道,好似對她點了火扭頭就走的態度不夠滿意。
他利索地站起身來,轉過去,雙手交叉撚住那白t恤下擺,乾淨利落地脫掉了整個上衣。
“脫了。”他淡淡道。
陳聞也的背部肌肉線條極為流暢。
不是那種在健身房成年累月鍛煉出的大塊肌肉,而是在比賽和磨礪中自然形成的,堪稱漂亮的倒三角形狀。
肩胛骨寬闊,腰卻極細,腰窩性感,維納斯線也凹陷得恰到好處。
許馥之前隻遠遠地看過一次,就已經目不轉睛,何況這麼近距離地出現在自己麵前?
她仔仔細細地欣賞了一遍。
兩人一時都無話,隻餘呼吸聲糾纏在一起。
那淤青處就在腰窩上方一點的位置。
許馥突然伸出手指,壞心眼地從那腰窩劃過,才虛虛落在了淤青上,道,“都撞青了。”
聲音很輕,好像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疼,像羽毛一樣撫過他心口。
陳聞也咬住了唇。
觸感……
觸感太敏感了。
她的指腹柔軟,帶著涼意劃過腰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整個身子都微微顫抖,不明白自己剛剛是怎麼上了頭,竟因為這一點小傷就喊她來看。
賽車這麼多年來,他受的大小傷數不勝數,這和被蚊子咬了一下的感覺也差不多,根本不疼不癢。
“……疼不疼?”許馥指尖輕輕撫摸那淤青,聲音極為溫柔,像哄小孩一樣,“我給你塗點藥,好不好?”
為什麼她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使壞,卻又這麼、這麼地溫柔?
陳聞也不明白。
他覺得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隻能勉強控製著,低低道了聲,“……好。”
藥有點涼,許馥在自己指尖稍微暖了暖,自覺仍到不了他體溫的溫度,隻好道,“會有點涼哦。”
“沒事。”陳聞也垂著頭,理智慢慢回籠,耳尖已經紅到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