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聽不到!
以“溝通對接”為由,還跟著許馥去了好幾次語言康複中心和聾啞學校。
“近幾年國家針對殘疾人就業出台了不少政策,稅收優惠、財政補貼、政府優先采購……殘保金也經曆了係列調整,”陳聞也思索著,微微傾過身子,將打印好的方案遞一份給許馥,道,“或許我們可以更擴大一些招聘雇傭的範圍和人數。”
他望向許馥,以為她至少會給他一個肯定的笑容,沒想到對方眼神從他身上迅速掠過,就好似被那方案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再也沒有看他一眼了。
“挺好的。”她很快翻了翻,道,“就按你的想法來就好。”
陳聞也定定地看向她,對方目光卻飄移,一飄,就又飄向了旁邊的盛鬱。
“盛鬱,”她和盛鬱說話時倒是笑意盈盈,“你上次說的,公益宣傳曲的事兒,靠譜麼?”
“當然靠譜啦,我已經和宋嘉嶼說過了,”盛鬱打了雞血一樣,花蝴蝶一樣繞過來,迅速圍在了許馥身邊,給她手裡塞了個水杯,“他和我好到穿一條褲子,這又是做公益的好事,他還能不幫忙麼?”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陳聞也捏緊了那幾張紙,沉默地坐回了他的位置。
他很鬱悶,非常鬱悶。
他不知道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
隻是很明顯地感受到,自從那吻痕出現之後……不,從那次談話,那通電話之後,許馥幾乎肉眼可見地與他保持了距離。
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外麵。
為什麼?
是他說錯了什麼話,惹她生氣了嗎?
還是……她已經進入了一段穩定的感情?
和那個“寧坤”嗎?
……如果真的是,她會因為這段感情,而開始介意自己暫住在她家麼?
陳聞也突然不敢再繼續往下想。
許馥笑著和盛鬱搭話,心裡砰砰亂跳。
……遞方案就遞方案,離自己那麼近乾嘛?
陳聞也俯身向她靠近之時,許馥不可避免地想起他上次向她傾身而來的時刻。
想起那個鋪天蓋地,占有欲極強的吻。
想起他滾燙唇舌與她追逐糾纏的感覺。
想起她試圖逃掉時他不情願地蹙眉,發出微弱的哼聲,然後下一秒更加瘋狂地吻她。
他好像有無窮無儘的熱情和精力,在不願放過她時,就真的可以一直不停歇地追逐。
……抑或是她拒絕的欲拒還迎,不夠乾脆利落?
畢竟狠狠咬下一口時,他也是會痛的。
許馥跑著神和盛鬱聊了幾句天,將他遞過來的水杯放在一旁。
手稍微一摸就知道,水溫入不了口,連暖手都覺得燙。
哎。
她發現自己耳根子還是挺軟的。
好像在陳聞也一通點評之後越想還真的越覺得是那麼回事,這些男人被揣摩了個透徹,就變成了嚼到沒味的口香糖,說膩就膩了。
許馥重新慢吞吞地重新翻閱那方案來。
救命,剛剛陳聞也一直盯著她,灼熱的視線黏在她臉上,她幾乎感覺耳後都有些發燙,心思也飄,一目十行,其實一個字也沒進到腦子裡。
這麼定睛一看,方案條理清晰,有政策,有數據,也有事例。
更重要的是……實在是很有預算。
這小子又賽車,有搞公司,這些年到底賺了多少錢啊?
怪不得能一擲千金,把商場都買空,填滿那個巨大的健身包。
想到這兒,許馥的手又不自覺地觸上了自己頸上的項鏈。
……今天恰好戴上了盛鬱買的那一條。
確切地說,她早上選的時候,都忘記這條是盛鬱送給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