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子把門關上,武塵霖這才記起自己是來乾嘛的,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罵道“真是塊木頭啊!”
看向那緊閉的門,武塵霖再看手中還未送出去的錦盒,自嘲一笑。
而古予希繼續織錦,心中卻思考古風嬛這般蹦躂,莫不是要她也往京城一趟?
現在她再無織錦的興趣,古二坊因為在母親這邊遲遲得不到銀子,已經開始急了,可是大房那邊的人更急。
大伯所任職的巡檢乃是一個九品的芝麻小官,一月俸祿四兩,若是要打點上級,籠絡下級,這點俸祿怎麼可能夠。
哪怕是十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他大伯還是達不到。
如今那邊連打賞下人的銀子都沒有了,倒是熱鬨了起來,而古二坊急是他自己的事。
染坊裡麵的獨家配方隻有楊家父女二人知曉,所以古二坊也從來不敢造次,隻是這些年得到的多了,倒是野心膨脹,欠教訓。
打開院門,染坊裡麵有幾個雇傭的工人正在染布,到了布莊櫃台,古予希見賬房先生苦惱算賬,她母親在一邊皺眉。
古予希走過去問“可是這賬對不上?”
“小姐,這賬頻頻對不上,賬上記了這個月入賬二百三十兩,可是這頻頻有三十二兩對不上。”
“給我看看。”
古予希拿著賬本,手中撥動著算盤珠子,確實有三十二兩算不上。
“先生,我記得這賬五日前是算得清楚的,你可要好好回憶回憶,這銀子哪去了。”
“小姐,我在這布莊乾了幾十年了,斷然不會砸了自己的飯碗。”
“先生的品行我當然知曉,不過我們需要好好回憶回憶……一日前店中購買紅紙二十錢……”
突然,賬房先生道“對了!東家又拿了十五兩,說是給巡檢大人的幼子買木馬,還有五兩是說給夫人買阿膠補補身體。”
“古二坊那個倒插門的軟飯蛋子,死性不改!”
“嗬!”古予希冷笑,母女二人穿過了染坊,關起門開始商量。
“這銀子一直隻出不進,每月除了工錢,我們都沒剩下多少,這幾月好不容易存了點,沒想到你那不省事的爹又要倒貼。”
“母親,賬房先生說爹又給你買阿膠,你可有得到。”
“倒是得到,可是特彆難吃,擱在我房中。”
“難吃?”
“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若是想吃,我給你。”
古楊氏快步往房間走去,拿了幾塊阿膠出來,古予希拿起來聞了聞,眉頭越來越緊。
“怎麼了希兒,這東西有問題?”
古予希往書房看了看,道“這阿膠有讓人容易犯困的藥物,平時吃些倒是沒事,若是吃久了,這身體會弱下來,最後可想而知。”
婦人臉色蒼白,緊接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古予希給對方把脈,摁著對方風府等穴位,倒是緩解了不少。
“無毒不丈夫,當年我念他若是入贅身份進來會被恥笑,對外說他並非入贅,孩子和他姓,沒想到他如此待我!”
“娘,莫要動怒,還有我們,我們會替你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