鈷藍色蘭博基尼aventador沐浴在正午的豔陽下,鷗翼門劃開的熱浪裡,紀嶼白屈指叩了叩碳纖維車框。
他今天穿了件銀灰絲質襯衫,袖口卷到手肘處,小臂繃著流暢的肌理線,腕間陀飛輪在方向盤上折射出細碎光斑。
“上車。”
低磁聲線混著引擎啟動的轟鳴,紀嶼白傾身推開副駕蝴蝶門。
真皮座椅蒸騰著雪鬆香氛的氣息,宋清音剛落座就發現扶手箱上擺著水晶冰盒,裡頭的晴王葡萄還凝著霜。
“今天帶你認認路。”
等她扣好安全帶,紀嶼白才將車啟動。
“這片紅頂的都歸我。”車滑出雕花鐵門時,碳纖維方向盤在紀嶼白掌心轉過半圈,鷗翼門降下的瞬間,鹹澀海風裹著藍花楹的甜香湧進來。
遠處七棟風格迥異的彆墅像散落的黑曜石,在烈日下泛著冷冽的光澤。
宋清音數到第三棟托斯卡納風格的建築時,聽見身側傳來克製的輕咳。
後視鏡裡,紀嶼白正借著調整鏡麵角度偷瞄她的表情,喉結上那枚銀十字架隨著吞咽動作輕晃:“所以你哥說得對——”
他打著方向盤避開路麵碎石,“不用替我省錢。”
車轉過林蔭道彎角,整片臨海訓練基地撞進視野。落地窗內閃過數十道身影,機械鍵盤聲穿透防彈玻璃,混著教練的怒吼砸在熱浪裡:“那是青訓營”。
紀嶼白突然踩停刹車,下頜線繃緊,“上個月剛逮到兩個翻牆去酒吧的。”
彩鋼棚下突然爆發出歡呼,十七八歲的少年們疊羅漢般擠在窗邊。
紀嶼白麵無表情地按下車窗防窺模式,卻在後視鏡裡撞見宋清音翹起的唇角。
引擎突然發出野獸般的咆哮,他甩尾漂移過彎時的力度,像要把那些窺探的視線都碾碎在輪胎下。
「哇塞,宿主,你快瞅瞅這占有欲,也太強了吧!」青玉在係統空間裡,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這附近有商場嗎?我想去買點兒洗漱用品。”
無視青玉地尖叫,宋清音側頭看著開車的人,問道。
“隻有一個商場,離這兒不遠。我們這會兒就去?”
“嗯。”宋清音點點頭,眼眸中是星星點點的笑意。
紀嶼白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無時無刻不在展示著他噴湧的荷爾蒙。
嗯——
像極了開屏的孔雀!
“噗嗤。”
想到這,宋清音忍不住笑出了聲。
車載香薰的白茶氣息突然變得稀薄,紀嶼白搭在擋杆上的指節微微發白。
女孩兒的輕笑像羽毛掃過後頸,他借著調整後視鏡的角度偷瞄宋清音眼尾彎成月牙狀,碎鑽發夾將晃動的光斑綴在鼻尖,整個人浸在窗外流瀉的日光裡,像被天使吻過的珍珠。
“這麼開心,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兒了?”
宋清音眨眨眼,故意一本正經道:“我在思考一道深奧地哲學問題。”
"哲學問題?"他尾音染上自己都未察覺的縱容,刹車片在入庫時發出輕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