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在即,這片荒地若能開墾出來,至少能養活二三十戶人家。"
陸宸遠順著她的目光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沉重,"隻是土質貧瘠,石塊又多,村民們積極性不高。"
宋清音緩步走向荒地邊緣,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
乾燥的土塊在她指間碎裂,夾雜著細小的砂石。
她抬頭環顧四周,看到不遠處幾個孩童正眼巴巴地望著大人們勞作,小手裡攥著幾根剛冒芽的野菜。
小河村雖然算不上貧困,但村裡的大多數還是農民,靠天吃飯,往年的糧食也就是勉強糊口罷了。
若是遇上天災,恐怕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隻有在老天爺還算仁慈的情況下多種些糧,囤積起來,防患於未然,才能讓村民們多一些保障,也多一份收入。
「青玉,查一下這個時代的墾荒製度。」
「宿主,大胤朝律法規定,新墾荒地三年內免賦稅,但需向官府繳納"開荒銀"。實際執行中,地方官吏層層盤剝,往往未等農戶收獲,就已將田地強占。」
宋清音眸光微閃,一個念頭逐漸成形。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看向陸宸遠:"夫君,我有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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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宸遠挑眉,示意她繼續。
"三七分利墾荒製。"宋清音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凡是參與開荒者,收獲後可得七成收成,剩餘三成歸村中公用。開荒所需種子、農具由村裡墊付,秋收後從所得中扣除。荒地開墾後,前五年不得轉賣,確保耕者有其田。"
話音落下,周圍幾個裡長模樣的人已經瞪大了眼睛。陸宸遠的目光驟然深邃,如同幽潭投入石子,泛起層層漣漪。
"這......"一個年長的裡長搓著手,遲疑道,"從未聽過如此分法。按慣例,荒地開墾後當歸......"
"歸誰?"宋清音輕聲打斷,目光平靜地看向那位裡長。
"歸那些從不曾下地勞作的鄉紳?還是歸那些隻會盤剝的胥吏?"
她轉向陸宸遠,聲音柔和了幾分,"夫君常說,為政之道,在於養民。民無恒產,則無恒心。若能讓耕者真正得其利,何愁荒地不辟?"
陸宸遠定定地看著她,眼底的光芒越來越亮。
他突然大步上前,雙手握住宋清音的肩膀,力道大得讓她微微吃痛。
"阿音......"他的聲音低沉而激動,帶著前所未有的熱度,"你可知這"三七分利"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
話未說完,他腳下一絆,竟帶著宋清音一同向前栽去!電光火石間,陸宸遠猛地旋身,將宋清音護在懷中,自己的後背重重撞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塵土飛揚中,宋清音整個人撲在了陸宸遠身上。
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急促有力的心跳。兩人呼吸交錯,近在咫尺。
陸宸遠的手還緊緊箍在她的腰間,熱度似乎順著衣物傳來,燙的她心尖一顫。
這意外來的太突然,宋清音眼中還有沒有退卻的驚慌和愕然。
她微微撐起身子,對上陸宸遠的眼睛。
那雙總是深不見底的眼眸此刻清晰地倒映著她的身影,裡麵翻湧著她從未見過的情緒——震驚、讚歎、某種熾熱的光芒,還有一絲......慌亂?
"夫......夫人沒事吧?"
陸宸遠的聲音罕見地有些發緊,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他鬆開箍在她腰間的手,卻又在半空中頓住,似乎不知該放在何處。
宋清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話,不知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還是因為陸宸遠眼中那份陌生的熾熱。
她輕咳一聲,撐著他的胸膛想要起身,卻不料手腕一軟,又跌了回去。
"唔......"陸宸遠悶哼一聲,卻不是因為疼痛。宋清音的臉瞬間漲紅,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男人瞬間繃緊的肌肉和陡然加快的心跳。
"對......對不起......"她慌亂地想要再次起身,卻被陸宸遠一把握住了手腕。
"彆動。"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另一隻手輕輕扶住她的後腰,幫她穩住身形,"你身子弱,彆急。"
他的手掌溫熱而有力,帶著常年執筆形成的薄繭,摩挲著她手腕內側細嫩的皮膚,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宋清音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陰影,掩飾著眸中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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