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音靠在他胸前,聽著他急促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身體的微微顫抖。
這個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此刻竟為她亂了方寸。她輕輕回抱住他,低聲道:"我知道。"
隻不過,還不夠!
夜已深沉,陸宅主屋內的燭火早已熄滅。
月光透過窗欞,在床榻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宋清音側臥在錦被中,呼吸均勻而微弱,蒼白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病態的紅暈。
陸宸遠坐在床邊,手指輕輕拂過她額前的碎發。
白日裡她毒發的模樣仍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那張泛著詭異桃紅的臉,那雙強忍痛楚卻依然清澈的眼睛。
"相思燼..."他在心中默念這三個字,指尖不自覺地收緊。床幔的輕紗在他手中皺成一團。
"大人,時辰到了。"門外傳來暗衛低沉的提醒。
陸宸遠深吸一口氣,緩緩鬆開手指。他俯身在宋清音額上落下一個輕吻,嘴唇觸到她微燙的皮膚時,心臟猛地一縮。
"等我回來。"他無聲地說。
起身時,那個溫柔繾綣的丈夫已經消失不見。月光下,他的側臉如刀削般冷硬,眼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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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師爺家,後院僻靜處。
這裡遠離陸宅主院,幾間堆放雜物的廂房被臨時征用。
空氣裡彌漫著陳年穀物的黴味和淡淡的血腥氣。
搖曳的火把將牆壁上扭曲的影子拉得如同鬼魅。
趙師爺被反綁在一條粗壯的木凳上,曾經油亮的八字胡此刻被冷汗浸透,黏在慘白的臉上。
他身上的錦袍沾滿了塵土,左臉頰高高腫起,嘴角破裂,滲著血絲。眼神渙散,充滿了極致的恐懼,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被布團堵住的嗚咽。
陸宸遠端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姿態甚至稱得上閒適。
他慢條斯理地用一塊雪白的帕子擦拭著修長的手指,仿佛上麵沾染了什麼臟汙。
火光跳躍,在他俊美卻毫無表情的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陰影,那雙深邃的眼眸平靜無波,卻比任何咆哮怒吼都更令人膽寒。他麵前,站著兩個氣息冷冽如刀的暗衛。
“趙師爺,”陸宸遠的聲音不高,甚至帶著一絲奇異的溫和,在這死寂的雜房裡卻如同喪鐘敲響,“我耐心有限。‘柳兒’在哪兒?她的解藥,藏在何處?”
他微微抬手,一名暗衛立刻上前,動作有些粗暴,一把扯掉趙師爺口中的布團,同時鉗住他脫臼的下巴,防止他咬舌或慘叫出聲。
“唔……啊……”趙師爺劇痛之下,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含糊不清地哀嚎,“大人饒命……饒命啊……她、她就在西廂最……最靠裡那間……小的……小的真不知道什麼解藥啊!她、她隻讓小的提供地方……其他的……一概不知啊大人!”他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地求饒,試圖撇清關係。
他一直知道陸宸遠身份不小,卻沒想到他身邊竟然還有一支暗衛,恐怕他的身份比他先前想的還要大。
隻是現在,再見識了他的手段後,趙師爺隻剩下膽寒。
陸宸遠輕輕嗤笑一聲,將那擦手的帕子隨意丟在腳邊,如同丟棄一件垃圾。
“一概不知?”他站起身,踱步到趙師爺麵前,靴底踩在冰冷粗糙的地麵上,發出清晰的回響。
“那陳老的方子裡,為何多了‘千日蓮’?你家的‘柳兒’,為何懂得千日蓮的藥性,還能‘好心’指點秋月?趙師爺,我夫人,此刻正因那‘相思燼’心脈受損,命懸一線!你說……我該信你幾分?”
趙師爺瞳孔驟然收縮,仿佛聽到了最恐怖的詛咒。他沒想到陸宸遠連這些細節都查得一清二楚!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
陸宸遠不再看他,眼神如電般射向暗衛首領,聲音陡然轉寒,帶著不容置疑的殺伐決斷:“拿下柳兒!要活的!搜出解藥!”
“是!”暗衛首領眼中厲芒一閃,躬身領命,身影瞬間消失在門外,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
另一名暗衛則如同鐵塔般立在趙師爺身側,冰冷的目光鎖死他,防止任何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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