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嗓子發乾,像被火燎過,“我、我們明明——”
話沒說完,喉嚨裡先湧出一聲哽咽。
那聲音堵在胸腔裡,又悶又重,震得他眼眶瞬間通紅。
雖然沒有公布本關的懲罰,也不知道會觸發什麼,但所有人都知道,結局肯定不會好。
陳璐比他先一步鎮定。
他伸手扣住吳宇的腕子,指尖冰涼,卻用力得指節泛白。
接受了這個現實之後,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這個一直被吳宇護在身後的人,在這一刻出奇的平靜。
“聽我說,”他聲音低而穩,仿佛要把每一個字釘進吳宇的耳膜,“等會兒無論發生什麼,彆回頭,跑。”
吳宇搖頭,喉嚨裡滾出破碎的音節:“我們一起——”
“彆廢話。”陳璐打斷他,目光掠過柵欄後已經開始蠕動的惡鬼,語速快得像在倒計時,“你活下去,就當替我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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柵欄發出“哢啦”一聲,鐵鏽味的風撲麵而來。
惡鬼的指甲刮擦地麵,像鈍刀割在玻璃上,刺耳得讓人牙酸。
吳宇下意識把陳璐往身後攬,手臂在發微微抖。
陳璐卻突然笑了。
那笑容很輕,像雪落在睫毛上,轉瞬即逝。
“記得嗎?剛進副本那天,你說要是能出去,就陪我去吃一次正經的冰淇淋。”
他聲音輕得像在哄孩子,“現在先欠著。”
他的話音剛落,搖搖欲墜的柵欄徹底斷裂開來,猙獰地惡鬼撲了過來,目標直指吳宇和陳璐兩人。
也是這一瞬間,陳璐猛地轉身,用肩膀撞開吳宇。
他的動作太急,掠起一陣風,送來淡淡的檀香味——那是他慣用的洗發水味道,在腐臭的空氣裡突兀得令人鼻酸。
“陳璐!”
吳宇踉蹌一步,伸手去抓,卻隻抓到他風衣的後擺。
布料在他指間“嗤啦”撕裂,像撕開了最後的退路。
惡鬼的手指已經扣住陳璐的肩膀。
那手指青白,指甲卻黑得像墨,紮進肉裡立刻滲出血珠。
陳璐沒喊疼,隻是回頭看了吳宇最後一眼。
那一眼裡沒有恐懼,甚至沒有悲傷,隻有一句無聲的“活下去”。
下一秒,惡鬼的嘴裂到耳根,露出參差不齊的獠牙。
陳璐整個人被提離地麵,風衣下擺像斷翅的鳥,在風裡徒勞地撲騰。
血霧炸開的瞬間,吳宇撲過去,卻被黑氣掃過胸口,整個人摔在料理台上。
銀盤被撞得“咣當”落地,糖衣人指滾得到處都是,像一地碎掉的琥珀。
“陳璐——!”
吳宇的嘶吼卡在喉嚨裡,變成一聲撕心裂肺的乾嘔。
他掙紮著爬起來,膝蓋在碎瓷片上劃出長長血痕,卻感覺不到疼。
惡鬼分食的聲音黏膩而密集,像雨點砸在鐵皮屋頂上。
陳璐的聲音淹沒在那片咀嚼裡,隻剩下一聲極輕的、被血沫嗆住的歎息。
白晴捂住嘴,眼淚糊了妝,卻不敢發出聲音。
齊修遠攥著香檳杯的指節發白,杯腳“啪”地斷成兩截。
張強後退半步,撞到李梅,後者死死掐住他手臂,指甲陷進肉裡。
沈寂側耳,盲杖在地麵敲出急促的“嗒嗒”,顧笙在他掌心寫下“彆動”,指尖卻也在抖。
宋清音站在原地,銀製的水果刀垂在身側,刀尖滴下一滴血。
她看著惡鬼的背影,眼底一片冷寂。
時慕辭不知何時站到她身側,指尖擦過她手背,聲音低得隻有兩人能聽見:“救不了。”
宋清音沒回答,隻是慢慢收緊了手指,指節泛白。
惡鬼退場的瞬間,膳房燈光重新亮起,卻比之前更冷。
圓桌上的殘羹冷炙還在冒熱氣,卻沒人敢再看一眼。
吳宇跪在血泊裡,手指深深摳進地磚縫隙,指甲翻裂。
他麵前隻剩下一截被啃得發白的指骨,上麵還套著陳璐常戴的那枚銀戒。
銅鏡的聲音帶著饜足的愉悅:
【恭喜諸位完成第二輪。】
齊修遠看著麵前的一片狼藉,才恍然發現。
原來,他們才是惡鬼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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