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鑰石’的碎片?!竟然……真的……還有殘留?!”她失聲驚呼,聲音因激動而壓抑不住地顫抖,宛如風中殘燭搖曳不定。話音未落,她猛地站起身,然而,連日的虛弱和此刻的巨大驚愕讓她的身體踉蹌了一下,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長老小心!”年輕的石牙眼疾手快,連忙上前一步,穩穩地扶住了她瘦削的身體,生怕這位至關重要的人物受到絲毫損傷。
然而,青囊長老卻一把推開了石牙的手,她枯瘦的身體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徑直走向葉辰,目光死死地鎖定在他眉心那一點微弱的光芒上,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的洞室中回蕩,顯得格外刺耳。“快!把他放下!放到那邊的‘淨肉台’上!”她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急切如同山洪暴發。
笨石頭乖順地依言行事,小心翼翼地將昏迷的葉辰平放在洞室角落一塊相對平坦光滑、微微凸起的白色石台上。這石台的表麵觸手冰涼,仿佛蘊含著某種古老的力量,能一定程度上隔絕外界汙穢能量的侵蝕,將葉辰與這充滿未知危險的環境隔離開來。
青囊長老在石牙的攙扶下快步走來,她那枯瘦如雞爪般的手指在空中顫抖著,指尖仿佛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魔力,想要觸摸那點微弱的光芒,又仿佛被一種神聖的敬畏感所束縛,在即將觸及之時猛地縮回,動作充滿了矛盾與掙紮,仿佛害怕褻瀆了什麼至高無上的存在。
“不會錯……這波動……這殘留的‘拒斥之韻’……是‘鑰石’!是偉大‘吞淵之主’追尋的……‘鑰匙’的一部分!”她喃喃自語,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狂熱,激動的情緒如同決堤的洪水,再也無法抑製。
葉辰雖然身受重傷,身體虛弱得如同風中飄絮,意識也仿佛在黑暗的深淵邊緣徘徊,但內心深處,一絲清明如同黑暗中的星火,頑強地閃爍著。當他聽到老婦人這些神秘的話語,一股前所未有的巨震在他體內炸開!
鑰石?吞淵之主?鑰匙?這些陌生的名詞如同一把把重錘,狠狠地敲擊在他的心頭,攪動起層層驚濤駭浪。他感覺自己仿佛卷入了一個他從未想象過的宏大而詭異的漩渦之中。
這枚非凡的碎片,仿佛蘊含著某種古老而恢弘的力量,悄然指向了這個世界某位偉大存在的遙遠過往。
青囊長老猛然轉過身,炯炯有神的目光如同兩團燃燒的火焰,驟然聚焦在石牙和那塊名為“笨石頭”的家夥身上,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快!告訴我,你們究竟是在何處發現他的?一五一十,不許有半分遺漏!”
石牙被長老突如其來的強烈反應震懾得渾身一顫,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他趕緊將發現葉辰的整個過程,從最初的異樣感應,到最終的驚鴻一瞥,事無巨細地娓娓道來。
青囊長老靜靜地聽著,時而眉頭緊鎖,時而眼神閃爍,口中不住地喃喃自語,仿佛在拚湊一副殘缺的拚圖:“從天而降……竟能引動那些饑饉的崽子……自身能量與之劇烈衝突……這……這似乎並非‘鑰石’真正的原初持有者……更像是……一個意外闖入者,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它……卻根本無法真正駕馭……”
她的目光再次緩緩解落,落在葉辰那觸目驚心的傷勢上,如同一張布滿裂痕的蛛網,蔓延開來,讓她本就蒼老的臉龐更添幾分沉重:“傷得如此之重……簡直是內外交困,體內的能量如同失控的野獸般瘋狂撕扯……即便如此,意識竟然還沒有徹底潰散……這個異鄉人的根基,當真是紮實得令人心驚……可怕!”
青囊長老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她終於下定了決心,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向石牙下令:“去,把那罐我珍藏了無數年的‘千歲膿血’,還有那‘腐心草’的根須,都給我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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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牙聞言,臉色驟然變得蒼白,幾乎不敢置信地驚呼道:“長老!那……那可是您老人家用來續命的最後保命之物啊!”
“我讓你去,就立刻去!”青囊長老的聲音如同磐石般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眼中燃燒著比生命更熾熱的火焰,“與‘鑰石’的秘密相比,我這條風燭殘年、行將就木的老命,又算得了什麼!隻要能解開‘鑰石’的謎團,找到那條通往‘源血之巢’的神秘道路,我們部族重鑄昔日榮光,便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奢望!甚至……我們就有可能徹底擺脫這無儘的饑饉,掙脫這永恒輪回的詛咒!”
石牙不敢再多言,他緊咬著牙關,那聲音如同磨碎的砂石般從齒縫中擠出。他轉身,動作在陰影中顯得有些急促,從一個不起眼的骨製櫃子後麵摸索著,取出了一個用某種奇特生物膀胱製成的、嚴密密封的罐子。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捆乾枯扭曲的黑色根須,它們盤結在一起,散發著一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腐敗氣息,仿佛是死亡本身凝結的精華。
青囊長老接過這兩樣東西,她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而專注,如同最精密的儀器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信號。她先是極其小心地,幾乎帶著一種敬畏,從那散發著惡臭卻蘊含著驚人生命能量的罐子裡倒出了幾滴粘稠的暗紅色膿血。那膿血在光線下閃爍著一種詭異的光澤,宛如凝固的血淚。她將這幾滴精華滴入了石臼中,那裡正有藥汁在翻滾熬煮。
藥汁仿佛被這暗紅色的液體瞬間激活,發出了“咕嘟咕嘟”的劇烈沸騰聲。原有的顏色變得更加深邃,如同最濃稠的夜色,而那刺鼻的氣味也愈發濃烈,仿佛要穿透鼻腔直抵靈魂深處。
接著,青囊長老又將那些腐心草的根須搓碎,那些細小的碎屑在她的指尖化作粉末,帶著一股更加令人不安的陰冷氣息,被緩緩加入到沸騰的藥汁中。她一邊攪拌,一邊口中念念有詞,低沉的聲音在空寂的房間裡回蕩,像是在吟唱著一段古老的、被遺忘的咒語,又像是在與某種古老的力量進行著對話。
最終,經過一連串繁複而神秘的操作,一小碗漆黑如墨、粘稠如膠、散發著一種難以名狀的複雜氣味的藥膏呈現在眾人眼前。它散發出的氣味,既有泥土的芬芳,又有硫磺的辛辣,更夾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仿佛來自地底深處的腐朽氣息,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極具衝擊力的嗅覺體驗。
“扶起他。”青囊長老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打破了沉寂。
笨石頭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將葉辰的身體扶了起來。葉辰本就虛弱不堪,此刻身體像是被抽去了骨頭一般,無力地依靠在笨石頭身上,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
青囊長老用一根精心打磨過的骨片,蘸取了那漆黑如墨的藥膏。她動作依舊專注,小心翼翼地將藥膏一點點塗抹在葉辰身體那些觸目驚心的恐怖傷口上。
藥膏剛一觸及那些猙獰的傷口,便如同觸碰到滾燙的烙鐵般發出了“滋啦”的刺耳聲響。緊隨而來的,是一股極致的、仿佛有萬千隻螞蟻同時在皮膚下遊走的劇痛和奇癢,瞬間席卷了葉辰的全身!他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那疼痛和瘙癢如同兩隻無形的手,要將他的理智撕裂,讓他險些當場失控,發出痛苦的嘶吼。
這股狂暴的藥力,在瞬間的劇烈衝擊後,並未如預期般消退,反而如同一條蟄伏的巨龍,釋放出蓬勃的生命力,卻又夾雜著令人心悸的死寂氣息,蠻橫地滲入葉辰的傷口。它以一種不容置疑的霸道姿態,強行修複著他被撕裂的血肉,那原本潰爛、血肉模糊的創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閉合、生長。更令人驚駭的是,這股藥力甚至如同擁有靈性一般,將葉辰體內那如同失控洪流般混亂衝突的能量,短暫地壓製住了一絲,仿佛暴風雨中的一處平靜港灣。
這藥力當真是詭異至極!它生生不息,卻又暗藏死亡的腐朽氣息,其本質與這個世界的法則氣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卻又比之更加精純、更加濃鬱,仿佛是世界本源的另一麵。
緊接著,青囊長老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葉辰的頭皮一陣發麻,心臟幾乎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她那如同枯枝般瘦骨嶙峋的手指,輕輕蘸取了一點那散發著奇異光澤的藥膏,然後,在葉辰驚恐的注視下,毫不猶豫地、直接點向了他眉心那灼熱跳動的暗金碎片!
“不!住手!不可!”葉辰用儘最後的氣力,嗓音嘶啞得幾乎不成調,他瘋狂地想要掙紮,想要阻止,但身體的虛弱讓他無能為力。這枚碎片,他深知其危險性,那是一種足以將一切湮滅的恐怖力量,又豈是區區藥膏能夠輕易觸碰的?
然而,青囊長老的動作卻迅捷而堅定,不容絲毫猶豫。
她的指尖,攜帶著那沾染了詭異藥膏,宛如凝固了死寂與生機之精華的藥膏,輕柔而又決絕地,點在了那暗金碎片跳動的邊緣。
嗡!!!
一聲近乎實質的轟鳴在葉辰的腦海中炸響!那暗金碎片猛地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抗拒波動,一股毀滅性的、足以焚滅一切的恐怖力量,在刹那間彙聚,仿佛要將一切都撕裂、吞噬,一股反噬之力在瞬間凝聚,欲要噴薄而出!
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青囊長老指尖那藥膏中所蘊含的、與這方天地同源的、那股奇妙的死寂生機之力,以及她口中吟唱的、那段古老而又神秘的安撫咒文,竟以一種超越葉辰理解的奇異方式,奇跡般地產生了某種微妙而強大的效果,與碎片的毀滅之力形成了微妙的對抗與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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