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姐呢?怎麼不見蹤影?”秦列陽的聲音隨後響起。
白清跑進主院,在主屋和廂房都翻了一遍,笑道:“哎喲,真不巧,我師姐剛好失蹤了!”
齊月無語,隻得從藤椅裡坐起身,懶懶道:
“我忙了一日,就想偷閒一會兒。”
“哈哈哈,我早就看到你衣角從藤椅裡掉出來了。你睡覺也沒個聲息,呼嚕都不打一個!”
肖若雲大笑著跑了進來,又朝尤七言勾手:
“七言,讓侍女在外院擺個大桌子,咱們今夜飲酒暢談,不醉不歸!”
說著,肖若雲搶先白清一步坐上了藤椅,自斟一盞涼茶飲下,眉飛色舞道:
“趙雲瀚將應靈仙送走了!哼哼,送走之前她還大哭大鬨過,說是蒙受了大冤屈,要給我等好看呢。”
“有弟子故意跑去告訴她,她應家妄圖奪舍天元宗的核心弟子,犯了眾怒,祖墳被刨了,留在赤陵宗當外門長老的應家老築基也被滅殺了。”
“聽說她當時就嚇住了,連說不可能!”
“又問:那我大伯呢,他可是金丹中期真人!那幾個弟子告訴她,你大伯昨夜被五個天驕榜弟子聯手乾掉了!”
“哎喲,應靈仙當時那個渾身顫抖啊,死活不肯信!追問是哪五個,有個弟子就告訴她,就是她最恨的咱們幾個,哈哈哈。”
肖若雲仰頭大笑幾聲,又模仿應靈仙的冷清語調繼續道:
“應靈仙說,不可能,我大伯是金丹中期!他有四階本命法寶,區區幾個小築基怎會是他的對手!你胡說,你們胡說......”
江燦踱步過來,打斷道:
“……總而言之,就是咱們的人去恐嚇了應靈仙一頓,應靈仙趁機演了一番悲痛欲絕,又找趙雲瀚這個【苦主】訴說冤屈,趙雲瀚的態度很明確,直接派了兩個金丹把她送走了。”
“表演一番?”肖若雲微愣。
秦列陽抽出玉骨扇搖了搖,對肖若雲解釋道:
“你當真以為應靈仙不知昨夜全城的動靜?應家惹來了數百個世家大宗的聯合報複,除她之外,全族覆滅!
可若無趙雲瀚的默許,誰敢動應家?
再加上咱們的人去引導,你覺得她會怎麼想?她會不害怕?她心裡怕死了!
可如今唯一願意護她的隻有趙雲瀚這個【苦主】。她總得強行洗白一番,才能配得上趙師兄的那份仁義和憐惜吧。”
江燦點醒肖若雲:
“昨夜之戰,是天下正道子弟為了匡扶正義,為了維護天元宗弟子的顏麵,為了保衛天元宗的無上尊威,自願向魔修家族宣戰!天元宗、趙雲瀚和咱們都是贏局,隻有搞歪門邪道的應家輸了。”
布置完酒席的尤七言從外院走了進來,對著虛空抱拳,恭敬道:
“天元宗乃是天下名門正道的表率!小小魔修膽敢暗算天元宗弟子,吾等正道弟子人人得而誅之!吾等有天元宗老祖主持天下公道、傾心相護,天元宗弟子不徇私情、守正不阿,真乃世間大幸矣!”
“老祖威武!”齊月神色肅穆的舉拳響應。
“老祖威武!”弟子們紛紛向虛空恭敬抱拳。
話畢,肖若雲將齊月從藤椅中拔起,拽著她往外院奔:
“來來來,小月亮,今夜你我定要把酒暢談,不醉不歸!哈哈哈!”
秦列陽抖起玉骨扇在掌中一砸,搖頭失笑:“今日咱們所有參賽弟子中,屬肖師姐最揚眉吐氣了!”
齊月朝白清遞去一道詢問的眼神,然後被肖若雲推去一張擺置數十道美食佳肴的大桌旁坐下了。
肖若雲斟上一盞酒,舉起杯盞笑道:
“齊師妹,昨夜我說要向你自罰三杯!我肖若雲說話算數,先飲過了三盞,再與你談論其他。”
說罷,果然一連飲下三盞。
白清在齊月身旁一撩衣擺坐下,豎起大拇指輕笑:
“肖師姐好酒量!隻是莫要嚇著我家阿月了,她酒量輕淺,可架不住你的海灌。”
“哈哈哈,放心!”肖若雲一拍桌麵,滿麵的春風得意。
“肖師姐今日可是有大喜事?”齊月好奇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