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被她這突然的轉折弄得有些懵,頓了頓,才道,“我暫時驅不動它,曾爺爺助我看過一次。”
“喜歡嗎?”齊月追問。
白溪點頭:“喜歡。”
齊月微微一笑:“那你還需要我替你煉製本命法劍麼?”
白溪想了想,搖頭道:
“不用了。此劍是你父母的贈禮,又是小叔的遺物,甚合我意。”
“好。我會替你先溫養些時日,等你金丹後期再向我討取。”齊月伸掌探向他。
白溪取出那柄五寸墨藍小劍放在齊月掌心,見她僅是伸指一點,那小劍立即“嗡嗡”震動起來。
“咻”
大日輪忽而從齊月體內忽閃而出。
它似是對辟天劍有些好奇,湊到辟天劍麵前瞅了瞅,辟天劍則“嗖”地蹦起身來,從大日輪的環中穿過。兩隻法器在院裡上躥下跳,你追我趕,如同兩個活潑的小生靈,相互逗弄和玩耍起來。
“哎呀呀,阿月,這小黑圓環就是你的本命法寶?好寶貝啊!”
白廖亭頃刻就被兩件法器所吸引,目不轉睛的盯著大日輪和辟天劍上下左右看。
白溪有些無奈,心道:【我們不是在說白清的事麼?怎麼變成法器的交友會了?】
齊月像是猜到白溪心中所想,輕笑一聲,又接上了之前的話題:
“白清成了聖子不是好事麼?至少齊幼櫻和應靈仙再也不敢輕易冒犯我靜虛宗了。”
白廖亭眸子一亮,拍掌道:
“此話有理!啊呀呀,還是阿月想的透亮!”
白溪蹙了蹙眉,頗有些嗔惱的看向齊月,卻見齊月正用柔和的目光看向他。
這一刻,白溪覺得白清如何如何好似又沒那麼重要了,陪在大師姐身邊的人一直是自己,將來也隻會是自己!
白清自從離開南州起,就未曾寄來過隻言片語,其人怕是早已變心,將大師姐和靜虛宗都看作了助他登天的腳下梯、路邊石!而大師姐也並非不懂其中的道理,她隻是太過純善、太過心軟、太過長情罷了!
“咱們武修山的神力室好不容易才搭造起來,確實不能白白擺在那裡。師父,我現在就去看看。”
齊月柔聲笑了笑,起身往外走去。
隨著她心念一動,兩件法器迅速縮成了拇指大,自動鑽入了她的體內。
“我隨你一起去。”
白溪忙取出一個灰麵具跟了上去。
“也等等師傅。”
白廖亭放下茶盞,也快步追上。
三人剛出院子,仰頭就見一大幫長老也從各處往玄月峰飛來。
“莫急莫急,阿月這就去武修山探一探究竟!”
白廖亭踏空而上,飛去與長老門彙合,順便將同台鬥技之事說了一遍。
長老們皆哈哈大笑。
四長老李七寶道:“那幾位元嬰真君也與我等金丹小修一樣,愛爭個誰強誰弱。”
五長老趙錢思摸了摸短須:
“誰讓我們家阿月太過妖孽,一人就將陣、器、符三門之事全包了,那幾位皇級大師不生試探之心才怪!”
魯長老感慨道:
“我等也從幾位前輩那裡學得不少高深技法,隻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自古後浪推前浪呀。”
“莫廢話了,阿月和白溪已經去了武修山。”喬令夢打斷眾人道。
齊月帶著灰麵具,順著武修山的建造區飛了幾個來回。
她掃了一眼從山腳起步的兩百步重力台階,散開神識,往上依次檢查了鄰近重力階的練氣區五級五間神力室、築基區三級六間神力室、一間小妖神力室、一間大妖神力室、金丹區三級三間神力室、山頂的一座六層修煉塔。
閉目認真感知各區法陣的埋設區位、類彆和布設技法後,齊月在腦中飛快推演起連環陣套的布局方位。
兩刻後,齊月睜開眼,揮袖拔出重力階第一百零三級的一枚符牌,接著,她閃身飛去了煉氣區第四間神力室。
看著牆壁上悄然布在的角落裡的幾個雷蛟符紋,齊月微微一笑:
“不管你們如何改動,我直接用龍焱獸紋壓製你等,讓雷蛟受我統帥就行了。”
說著,她催動靈力抹除了其中一道蛟紋,重新刻下一條蟲形怪紋。
隨後,齊月再次閉目感知了小片刻,笑道:
“妖獸區反倒沒改動,也可能是他們不熟悉妖修的修煉之法。”
她再次閃身飛去金丹區第三間神力室,分彆揭開了三片刻下符紋的地磚,噴火焚除了其下的三麵符紋。
“這處改動是畫蛇添足。隻強化了金丹後期修煉室的重力倍數,卻沒顧及魂力的凝練。”
齊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堆地階材料,現場以靈力熔化成液,刻下了三道新符紋。她將地磚安置回去後,又閃身飛入修煉塔,將飄在頂層虛空的地階極品菱形陣盤摘了下來。
齊月仔細的將陣盤翻看了數息後,無奈的吐槽道:
“這又是從聖山哪枚殘破符簡上複刻來龍焱紋殘缺圖?連部分陣紋都刻反了!”
她抬指噴出一絲銀灰火焰,小心翼翼的擦除其上的部分亂紋,又取出材料煉了些熔液,改成了一個陣紋更繁雜淩亂的連環陣盤。
應付完大師們的考驗,齊月勾唇一笑,從儲物袋中召出百餘個巴掌大、半透明的符紋陣牌,以靈力驅動,打入了修煉塔的各層壁體中。
“加入聚氣陣牌,才算是完整的武修山大陣!”
她退出修煉塔,閃身飛回白溪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