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關外,一群頭戴鬥笠,身著麻布背褡的人突然出現,立刻便引起了守軍的注意。
沒辦法,這群人不僅僅是走過來,其身後還帶著幾個被捆綁的人。
如此奇怪的隊伍,很難不讓守門郎警惕。
“來者止步!”
鎮南關因為對外通商,時常也會有商隊進出路過,因而守衛也被加強了不少。
來者聞言並沒有開口出聲,隻是領頭之人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並且還帶著一張令牌。
像鎮南關這樣的關隘,可不是簡簡單單掏出一張令牌,然後門郎將看了之後就慌忙放行,若是如此簡單,那關隘就形同虛設了。
因此,就算是錦衣衛,想要過關,也必須要出示【關照】,也就是通關文書,同時是和令牌搭配的身份證明。
令牌是一塊上方缺兩角的四方獸骨牌,其正麵為一個【令】字,而當門郎將翻到背麵,便能看到豎著寫的【錦衣衛,百戶,方毅】幾個字。
當看到錦衣衛三字,那門郎將怔了一下,隨後翻看關照,確認無誤之後才遞回給方毅,抬手道:“放行。”
錦衣衛並不可怕,以前錦衣衛就有著許多給關係戶的閒職,是人是鬼都往裡麵塞,但那是以前,現在可不一樣了。
留在表麵的錦衣衛像城管,可現在就算是京城,也很少見到錦衣衛的那些百戶小旗,就是這種看不見卻明明存在的機構,才更讓人恐懼。
門郎將看著這群人走入門洞之中,特彆是那被捆綁的胖子。
蒲興南的通緝畫像,現在就掛在府衙的告示牌上,作為門郎將,又如何不認識。
而錦衣衛通過鎮南關,明顯就是從安南直接將人給綁了過來,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是門郎將自己無法想象的。
走入幽深的門洞,蒲興南便知道,踏入這裡,他便再無生還的可能。
大明皇帝既然派出錦衣衛去抓拿他,就不會讓他簡簡單單的死去,直到現在,蒲興南才真正恐懼了起來。
這是之前麵對錦衣衛時的畏懼也比不上的恐懼。
自詡天選之民的他們,一直視其他人為豬狗,可當他們為豬狗的時候,也會如同他們之前所輕蔑的豬狗一般求饒。
蒲興南倒是想要跪地求饒,可他的嘴被塞著布,還用繩子直接綁了起來,想要發出聲音可以,但是說話是完全不能的。
嗚嗚聲在馬衛國的身後響起,而馬衛國聽了,隻是拽了下手中的繩子。
蒲興南一個踉蹌,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一路上,他並非沒有反抗過,但是,他也不想自己再次被用馬拖著在地上疾馳。
那種火辣辣的疼痛,對於體態肥胖的蒲興南而言,太過痛苦。
大明可沒有給犯人戴頭罩的傳統,一行人穿過門洞,經過甕城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就是一群士兵的審視。
蒲興南及其族人被繩索連接成一串,身上的衣服破爛,以一種極為沒有尊嚴的方式被人牽著。
有個士兵壯著膽子上前,對著方毅拱手。
見狀,隊伍便停了下,方毅皺眉看著對方。
“大人,用繩索多有不便,城中尚有枷鎖可以用,這種叛國賊子,務必不要讓他們輕鬆了。”
士兵開口便說道,目光狠狠瞪了那蒲興南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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