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坐在爐子旁邊,柴火燒的很旺,方才的涼意瞬間被溫暖取代。
好幾個人進了屋,江海輕咳一聲坐到薑茶對麵。
小心翼翼的瞥了薑茶一眼,又看了看身後的風謹,不敢先開口。
林軒抱著柴火進來,看見屋子裡多了幾個人,自顧自的走到一旁。
他們坐著,風謹站著,怎麼看都有些可憐,特彆是那張俊臉,還以為他們欺負人了呢!
江海咽了咽口水“那個…那邊冷,過來一起坐?”
這句話說的小心翼翼,不忘看薑茶的臉色。
風謹上前幾步,在江海的熱情下坐到了薑茶對麵。
少年眼神沒有離開過薑茶分毫。
氣氛一度有些尷尬,薑茶卻自顧自的吃著紅薯,嘴角周圍一圈都是黑的。
“我”
風謹剛一出聲,所有人瞬間目光落在他身上,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林軒眉頭一皺,輕歎一聲起身還不忘拉拉扯一下江海“吳嬸跟小花家還有很多重東西沒有綁好,你跟我去一趟。”
江海不解風情,擺動了一下手“綁好了,我早上就去看過了。”
林軒一臉黑線,最後拍上他的肩膀,湊近一些,語氣都變了“沒有綁好!”
江海遲鈍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薑茶,木訥的噢了一聲“那個,可能是我看錯了,
老大,那我就先去看看。”
林軒拉著江海出了門,屋子裡就隻有堂淵一個礙事的。
堂淵看著薑茶那一臉不想理他家公子的態度,越發覺得自己說過的婚約就像懸在頭頂的劍,馬上要落下的感覺。
苦著臉給自己找事,他起身帶動凳子劃拉出聲
“公子,上次走之前我佩劍落原來院子裡,我去找一下!”
也不等風謹允許,腳下抹油跑的比誰都快。
等門哐當一聲關起,屋子裡就隻剩下他們兩個。
風謹望著姑娘的臉,終於出聲“那日跟你對峙的人,是我的父親,
當初跟我庶弟有點私仇,你我初遇那日,他本想讓那隨行的護衛刺殺我,誰承想先遇到了你們,
你把我帶回寨子,我起先也懷疑你的目的,後來我知你沒有惡意,
那晚回去我本想告知你我的身份,但是…”
結果那天晚上,愣是被那小三房硬控了一整晚。
“那日你送我離開,我其實是想趕緊回軍營,蠻軍猖獗,二皇子身受重傷,我不得不先趕回去,
我庶弟給父親送信說我被土匪殺害,父親氣急,帶兵來為我報仇,
我讓堂淵去送信,想要阻止父親到望腳山,堂淵那邊突然出了事情,
結果父親帶兵成功來找你,實屬於意料之外,雖然我及時讓堂淵過來叫走了父親,卻也讓你再次經曆一次傷害,
蠻軍的事情一處理完,我就想著趕緊回來找你。”
少年一股腦說出了所有事情,薑茶掰開紅薯,熱氣騰騰。
六一看著這一幕,不免有些無語“什麼破紅薯,你還沒吃夠呢?碎片再跟你解釋哎!”
良久之後,風謹說的口乾舌燥,那雙眸子卻不離她分毫。
薑茶終於抬眸把視線分給他一點“跟我說這麼多做什麼,我們又沒什麼關係。”
一句話,讓一個少年輕輕的碎掉了。
風謹眉頭隨即皺起,挪動到她身旁站著,明明看起來像一座山般的高,說出的話卻又小心翼翼。
“沒什麼關係?你之前可是鍥而不舍的叫我做你…”
想到那幾個字,少年的臉騰的一下有些紅暈。
薑茶掩下嘴角的弧度,仰起頭望著他,有些冷淡“做我什麼?”
風謹臉色瞬間清醒,坐在凳子上直勾勾望著她“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紅薯太乾巴了,薑茶一噎,鼓著臉看向風謹。
少年原本還理直氣壯的,忽然又泄了氣“你不要我了。”
薑茶忽然有些好笑,放下手上的紅薯皮,拍了拍手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我喜歡你!”
風謹急了,站起來就朝著她的背影講了出來。
薑茶背著他,嘴角勾起,雙手垂在兩邊。
風謹心跳加快,有些緊張。
薑茶忽然轉身,臉上掛著笑,抱著胸“你再說晚一點,我就跟彆人拜堂了。”
風謹快步上前,仔細一看腳步都有些踉蹌,走到薑茶麵前。
“你不生氣了?”
薑茶眨眨眼,無辜的看著他“看你這麼俊的份上,那就不生氣了。”
六一算是看透了,她生什麼氣啊,她從頭到尾都知道始末,就是故意的!
風謹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舒展開來。
卻又想到什麼,又突然一副高冷樣“那你不準,也不要喜歡彆人了。”
薑茶有些疑惑,她喜歡誰?
風謹看她茫然的模樣,咬著牙替她回憶“我離開的前一晚,你說你看上彆人了。”
薑茶嘴角抽搐,她都快忘了這一茬了,誰知道他背後居然偷聽啊!
這個時候不能解釋,於是薑茶直接轉移矛盾“嗬嗬,堂淵還說京城有你的青梅等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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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謹麵上茫然,眉頭緊蹙,什麼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