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隻覺得身上疼的厲害,特彆是腿上,感覺要斷了。
耳邊一陣嘈雜,薑茶迷不楞登睜眼,隻感覺眼前一片黑,隻得有模糊的東西在眼前閃過。
她腦袋嗡嗡的,還沒摸清楚情況,她就被人按倒在地。
“這有傷員啊!先抬上救護車。”
然後她莫名又被轉移陣地,頭上的東西被人強行拉開,眼前終於清晰。
不過她已經躺在救護車上了。
薑茶掙紮著起身:“不是,護士姐姐,我咋了?”
手背上一疼,薑茶又被人按在床上,呼吸機戴在她嘴上,薑茶瞪著個大眼一臉懵逼。
“彆說話,你現在失血過多,現在送你去醫院。”
薑茶看著隻露出一雙眼睛的白衣天使,然後默默閉上嘴。
原主趙小漾,開著小電車上路,然後一輛轎車失控朝著馬路翻滾。
躲避不急翻車了,可以說是無妄之災。
薑茶閉著眼,默默等待救護車到達醫院,她連人帶車翻滾好幾圈,最後被小電驢壓住了腿。
整個腿現在都沒知覺了。
醫生看了都得截肢,六一怎麼可能讓她不完整呢。
到了急診室,醫生隻是按了一下薑茶的傷口,讓護士給她止血,然後就把她丟到一旁。
急診忙的沒有人有時間追問她這麼大車禍,下半身都是血,最後居然傷的最輕。
不過幸好沒問,不然薑茶還得說都是幸運眷顧。
看著急診實在太忙,薑茶都沒人顧得上她,默默起身拿口袋裡塞的錢去付錢。
她身上的東西全都沒有了,身上因為翻滾還有不少擦傷。
唯一口袋裡的錢剛才也交給醫院了。
下巴上還有一塊傷口,最嚴重的地方已經被包紮好了。
模樣看起來格外狼狽又可憐。
“姑娘,你,你這沒事吧?”
站在醫院馬路邊上,一位賣菜的大娘看不下去了。
薑茶看了看身上的傷,笑著擺手:“沒事,一點小傷。”
大娘看著她步履輕盈,忍不住跟邊上的另外一個阿姨議論。
站在公交車站台前,薑茶正在捋頭緒。
“漾哥?”
不確定的聲音,薑茶起初沒在意,結果那人就叫了一聲。
薑茶剛回頭,那人已經跑了過來,抓著她手臂,語氣著急:“靠,你這是咋了?”
想起來了,原主性格大大咧咧,女生朋友沒幾個,倒是因為性格,認識了很多男生兄弟。
這個男生也是朋友,看見薑茶如此狼狽,顧不上彆的,就要帶她去醫院。
薑茶按住他的手,連連說自己沒事。
張煜看著她身上的血跡都乾透了,不像沒事的樣子。
“先彆說那麼多,我東西都丟了,把你外套借我。”
張煜二話不說立馬脫下身上的外套。
張煜拗不過薑茶,還聽說她從醫院出來,這才沒有拉著她回去。
她身上沒錢,張煜就負責送她回家了。
不過她身上這樣,回家也不好解釋,想了半天,張煜想到了一個好去處。
張煜讓師傅停在一個小區門口,這裡像是老城區,房子也都是筒子樓,看起來有些破舊。
張煜帶著薑茶熟練的穿過前麵幾棟,然後又帶著她爬了三層樓。
最後站在一戶墨綠色的大門前,張煜衝著薑茶傻樂,然後抬手敲響那鐵門。
“白哥,開門呐!我知道你在家!你彆躲在裡麵不出聲。”
薑茶披著他的外套,環顧四周,周圍的牆壁都有些剝落的跡象了。
很快一道罵罵咧咧的聲音從裡麵響起,似乎沒睡醒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薑茶剛扭過去,跟開門的男生視線撞上。
薑茶撞進他的眼眸,咧嘴笑了起來。
本來剛醒的白哲還有些氣惱,他昨晚打副本,幾乎早上才睡。
現在才中午就給他吵醒,可看到張煜身後的人後。
驚歎又佩服的發出一聲:“挖槽。”
張煜已經推著白哲往裡進:“白哲,漾哥出車禍了,她說不能回家被家人看到,想來想去,你家最合適。”
“啥?啥就合適?趙小漾你要住我這啊?”
穿著人字拖,白哲被動的被人推著走,還不忘發出真心的疑惑。
薑茶已經進門並且把鐵門關上,她上前幾步觀察了一下屋子裡的結構。
雖然小,而且也亂,雜物堆滿了桌子,擁擠的沙發上也放滿了剛洗完的床單。
白哲絲毫沒有一絲不好意思,隻是上前看著矮了他一個頭的薑茶。
臉上止不住的好奇:“你這血是誰的?”
張煜已經熟練的走到電視櫃下麵翻出醫藥箱:“彆問這麼多了,先給漾哥處理一下傷口。”
白哲無語的看著張煜,但是還是請薑茶坐下。
不處理不知道,她身上細小的傷口是真多。
張煜給薑茶消毒,薑茶疼的齜牙咧嘴的。
張煜還不忘抬頭看向白哲:“我給漾哥處理傷口,你也彆閒著啊,給我們倒杯水啊。”
白哲直接踢張煜屁股,這誰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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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薑茶被他壓的疼的不出聲的第n次,白哲站在一邊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將人趕到一邊:“去去去,彆閒著,給我們倒杯水去。”
薑茶看著蹲在前麵的男生,濃眉大眼的,臉型有些正,看起來陽氣十足。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碎片了。
六一摩拳擦掌:“怎麼樣,你們是朋友,近水樓台先得月,上吧!”
上個毛線。
“你臉怎麼這麼紅?”
白哲奇怪的看著她,眼裡沒有任何情欲,全是對她臉紅的不解。
張煜端著兩杯水出來:“不會是發燒了吧?”
白哲點頭看他,附和道:“有可能。”
隨即要去拿體溫計:“我說漾哥,還是帶你去醫院吧,感染就嚴重了。”
薑茶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沒事,我剛從醫院出來,問題不大。”
白哲將體溫計遞給她,薑茶直接含在嘴裡,張煜蹲在她前麵。
三個人就這麼麵對麵坐著,說起來,原主跟白哲就是在學校論壇上認識的。
因為遊戲,原主打野玩的溜,正好當時大家都剛上大學。
一個名字叫貓咪的奴隸在論壇上,花錢想要買個野王帶分。
後來約在學校外麵的咖啡店碰見,誰能想到叫貓咪的奴隸的是個一米八多的男生。
這也就算了,玩的還是輔助,這貨又菜又愛玩。
一來二去的,有共同愛好的幾個人就這麼認識了。
三年來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不過這還得第一次來白哲家裡。
薑茶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天黑,房間裡隻開了一盞燈。
她倒在沙發上,身上一點沒變,她扯開蓋在身上的毯子。
朝著前麵的一扇門走去。
房間裡,屋子倒是整齊,白哲坐在地上正抱著手機在峽穀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