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從車上下來,車窗搖下,她彎著腰對著駕駛座上的人道謝。
“謝謝晉哥,那我先回去了。”
薑茶剛想要走,謝晉喊住了她,男人從駕駛座上下來。
打開後備箱,然後從裡麵拿出一個包裝很好的禮盒。
薑茶疑惑的看著他,謝晉笑著將東西遞給她:“客戶送的,這款紅酒味道很好,你留下嘗嘗。”
薑茶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東西,笑著推回去,謝晉還以為她不好意思。
剛想說不要客氣,客戶送的,沒想到薑茶一臉歉意。
“抱歉晉哥,我不能喝酒,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成年人的話有時候也可以不用那麼直白,謝晉這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手收了回去,臉上忽的笑出聲,明顯有些放鬆:“那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
薑茶笑著點頭,她剛轉身,就看到不遠處躲在樹後探頭的人。
她假裝沒有發現,身後汽車啟動,很快消失在小區裡。
薑茶插著口袋,手腕上還搭著她剛在超市買的零食。
非常不經意間走過去,然後不經意又看到了白哲。
薑茶驚訝的捂住嘴,一臉誇張:“呀,你怎麼在這裡啊!”
白哲從草裡走了出來,一副少來這套點表情。
她剛才都看到他了吧。
白哲卻麵帶笑容,上前接過她手上的零食袋,指尖劃過她的手背。
白哲直接撕開一袋薯片:“剛才謝大律師送你回來,你不邀請人上去喝口茶?”
電梯門打開,薑茶還沒出去呢,白哲比她還快。
然後熟練的從頭頂的門框上摸下備用鑰匙,自然的打開她家門外,進去之前還不忘回頭催促薑茶快點。
薑茶看的瓦楞瓦楞的,這他就來過一次她的新租房吧,想鳩占鵲巢啊,這麼熟練。
薑茶坐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她歪頭看向邊上玩遊戲起勁的白哲。
“你不回去啊,都十一點半了。”
白哲抬眸瞥了她一眼:“你這網絡快,我再打兩把。”
薑茶不管他,起身越過他撂下一句:“隨便你。”
看著她徑直進了廁所,白哲是遊戲也不打了,盤腿坐在沙發上。
有些無奈的看向廁所:“要不我先回去吧,畢竟你洗澡我在打遊戲也不方便。”
白哲期待的看著廁所,沒成想一句沒關係從浴室飄了出來。
“都是兄弟,這有什麼。”
白哲冷笑一聲,脊背靠在沙發上,手指摩擦著指腹。
“兄弟~”
薑茶靠在廁所牆上,毛巾搭在肩頭,花灑正在噴灑熱水,她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
她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勾了勾唇。
……
“再敲!”
門刷的一下被人拉開,薑茶怒氣衝天,可門口的人卻露出一抹笑,抬手居然在她腦袋上輕拍了一下。
“就知道你沒醒,給你買了飯。”
然後越過她直接進了門,薑茶穿著睡衣,頭發亂糟糟的看著正在桌前的白哲。
“我不吃香菜…”
有人送飯,薑茶何樂而不為,白哲放飯的手一頓,卻很快反應:
“沒事,給你挑出來。”
薑茶昨晚熬了個大夜,現在又被白哲吵醒,兩個人吃完飯,白哲自覺的收拾起東西。
薑茶抱著抱枕閉著眼,感覺到什麼,她睫毛微微抖動。
然後幾秒後緩緩睜眼,白哲蹲在她前麵,那張臉靠的很近。
薑茶猛然一縮,下意識伸手去拍他,白哲無奈按住她的手:“漾哥。”
這一聲酥麻的聲音可以說讓薑茶虎軀一震,她咽了咽口水。
慌亂的起身,結果太緊張了,左腿絆右腿的差點絆倒。
“哈哈,這天真的是好天呐,我要去吃廁所,不是我要去廁所。”
白哲看著她語無倫次,又匆匆忙忙的背影,起身坐到她剛才坐的地方。
眼裡帶著笑,隨即眼皮一低,壓住眼裡的情緒。
進了廁所,薑茶哪裡還有小鹿亂撞的姿態,她傲著臉漫不經心看著鏡子裡的人。
薑茶租房的地方跟白哲的公司就相隔了幾條馬路。
從這天之後,這貨每天中午都準時來她家,美其名曰離的近。
張煜跟幾個朋友來她家給她生日驚喜都時候,剛開門,一群人站在門口剛想一副驚喜的鐺鐺樣。
結果出來的是白哲,手上還拎著垃圾袋。
正好薑茶穿著睡衣,一臉疑惑的探出頭。
張煜指著他們:“你們…”
其他朋友都像吃到了什麼大瓜,門口人多擠不下,不然八卦之心都快打到薑茶臉上了。
一群人坐在沙發上,薑茶翹著二郎腿吃著他們買的蛋糕。
白哲則是在廚房給大家夥倒水。
一個女生往前壓身子看著薑茶,臉上八卦都寫在臉上了:“漾哥,你們真的沒談嗎?”
“這跟談了有什麼區彆。”
張煜起身走到廚房,倚在窄小的廚房門框邊上:“你小子,每天中午約你吃飯都說有事,敢情你背著我找了漾哥。”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白哲正在把他們打包帶來的食物放盤子裡,聞言回頭看了一眼。
張煜一臉嚴肅,上前攬住他的肩膀:“不過你這辦法不錯啊,漾哥家離公司那麼近,中午沒事還能打兩局,以後我也來。”
“不行”
張煜的話剛說完,就被白哲否定,張煜急了,往旁邊一退:“憑什麼!這事還得漾哥決定。”
然後直接大步往外走,白哲手上沾上醬汁,還是跟上他的腳步。
“漾哥,那我以後也能打擾你嗎?嘿嘿,我不多占,沙發半角就行了。”
薑茶正在開遊戲,聞言頭也沒抬:“不行。”
張煜為什麼都沒說出來,幾個人瞬間把他按在沙發上,一邊拍他屁股一邊看向白哲。
“不行就是不行,再說了,你在這吵吵鬨鬨的,不得吵漾哥休息啊。”
張煜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薑茶身邊的白哲。
垂死掙紮:“那白哲為什麼可以?”
然後按住他的幾個人瞬間轉移視線,白哲正端著電腦準備打字。
聞言自然的抬眸噢了一聲:“我交錢了。”
眾人一副了然的樣子。
熱熱鬨鬨的一群人乾脆在薑茶家裡開啟了聚會,外賣的酒叫了一輪又一輪。
薑茶喝的實在多,腦袋已經暈乎乎的了,靠在沙發上捂著額頭。
總共有六個人加上她都擠在她這一個小屋裡。
躺了一地毫無形象,還有一個抱著保溫杯當麥的在那深情演唱。
薑茶迷迷糊糊起身,從幾個人身邊準確無誤的穿過去。
她踉蹌了幾步,扶住牆,憑借本能移動。
像是到了地方,她本能的要推開門,結果摸了半天隻摸到一具溫熱的手臂。
白哲眯著眼他也好不到哪去,隻是頭昏頭暈,意識好像還在。
他按住薑茶不斷亂動的手,喝過酒的嗓音帶著獨特的味道:“漾哥?”
薑茶好似恍然,抬眸,雙眼迷離的看了他一眼又掠過。
然後抬手在白哲臉上掐了兩把,不可置信的搖頭轉身想走:“喝少了,我臥室門成精了。”
白哲聽到她這句話,不免覺得好笑,伸手將她要走的人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