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一開始,就是張豪剛上學那陣,在無意間對比了課程和郵件後,便發現兩者竟然意外的十分相似。
不過那時他沒多想,隻當是巧合。
因為他知道那位家庭教師也在教授高中的課程。
所以,既然大綱都差不多,那麼授課內容和郵件中的筆記相近一些也實屬正常。
但今天,當在一堆資料裡親眼看到班主任的授課筆記後,之前的正常變得不那麼正常了。
眼前的筆記不管是字體還是分段,甚至包括批注方式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張豪下意識打開自己的郵箱,又打開上個星期的一封郵件。
然後翻開班主任的筆記到對應的日期。
接著,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他發現兩者之間幾乎不能用相似來形容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
連順序,解釋,甚至每一句之間的標點符號都相同;
重點知識點的劃分方式也都是一樣的——用‘’號和下劃線標注。
過了兩分鐘,張豪終於明白了,他明白自己多次考試這麼順利的原因了。
不是因為郵件中的知識點恰好覆蓋了測試的內容,而是測試中的題目全都來自這些知識點。
那位報恩的家庭教師,就是他現在的班主任,魏萊。
他竟然才發現。
張豪放鬆的笑出了聲。
兩天後,海豚哨站,張豪將這些天發生的事講了出去。
他當然過濾掉了一些細節,比如那晚春曉雨和他說了什麼,少女墜落後的慘狀,彆墅內的對話。
他強調的是那銀發魔女出現的時機和緣由是多麼奇怪,還有他同學手中的那把槍,那發帶毒的子彈。
他沒有隱瞞自己的傷勢,以及昏迷了兩天動了手術的這個事實。
但他說隻是一次排毒手術,沒有傷筋動骨,雖然現在渾身沒什麼力氣,但以他的身體機能,用不了多久就會恢複。
如預料般,六名海豚無不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像盯著外星人一樣看著他,甚至可能會覺得他吃錯藥糊塗了,產生了幻想。
但當他們冷靜下來後,立刻開始了毫不留情的批鬥。
他們的批鬥完全合理。
因為張豪作為一名特派員,可以說,他的生命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最起碼不完全屬於他。
不管是在戰鬥中,還是休息時,海豚都有義務去保護特派員的安全,不惜以犧牲自己為代價。
所以,強哥他們是絕不會容許張豪隨意浪費自己的生命的。
一開始將每天的報到延期為三天就已經是他們能允許的極限了。不過看來,他們還是大意了,給了這偽裝的高中生太多的自由。
解場的是彬姐,她卷起賬本給另外幾個大男人頭頂一人一棒,用凶惡的眼神提醒他們: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然後,唯一的女性轉身抱了抱張豪,溫柔的說,“姐姐不知道你這些天遭受了這麼多苦。抱抱。”
沒等怎樣,彬姐眼眶就紅了。“其實,你完全可以跟我們說的,我們是你最強的後盾,不是嗎?所以,你想讓我們做什麼呢?”
張豪說,他想讓他們幫忙查清殺戮之狼,no6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我就知道!”毒舌瓊吐槽,“你小子放不下那個女人。哼哼。”他頭頂又被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