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忍不住擦了擦汗,“四海八荒流傳的那句話還真是說對了,這青丘的人就是邪門。”
他差點兒就中邪了。
“青丘?原來是她!”
知鶴忍不住驚呼,又立馬捂住嘴。
知鶴也是個稱職的師姐,自然知道自家師妹的事兒,忍不住點頭附和。
“你說的是,青丘就沒一個好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算計了。”
師妹原本應該幸福長大,卻因為青丘白淺還有那個拎不清的墨淵上神被迫成長。
就連自家師尊當年也差點兒因為他們隕落。
知鶴也是個護短的,自然對青丘和昆侖墟一點兒好感也沒有。
現在連帶著剛才跟白鳳九接觸的司命都有些嫌棄。
“你可是帝君的人,可彆被那隻小狐狸迷了眼,到時候彆怪我不念舊情。”
知鶴也是真把司命當朋友才說這話,司命哪裡不明白。
這胳膊肘往外拐可是大忌,司命是絕對不敢犯的。
司命忙不迭的點頭,“我明白。”
穿過一道道回廊,司命終於能交差了。
那托盤上隻是一套青玉茶具,司命輕輕放下,才對著東華行了一禮。
“帝君,屬下有事稟報。”
東華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何事?”
司命不敢隱瞞,趕緊將遇見白鳳九的事兒從頭到尾交代了一遍。
全程,東華都不發一言。
直到司命言畢才輕嗯一聲。
“嗯,本尊知道了。”
司命陪伴東華數萬年,敏銳地覺察到帝君現在的心情怕是不好,見他沒有彆的吩咐就退下了。
白鳳九的出現就像是太晨宮魚池中泛起的漣漪,隻是無數平靜歲月中的小插曲。
如果實事求是,這次也是他們給了白鳳九機會。
不然白鳳九怎麼能闖到太晨宮附近。
兩個上神可不是擺設。
東華看向正倚靠在欄杆上的人影,“你贏了。”
願賭服輸,東華不是輸不起的人。
司命看似守住了,可若不是素錦提醒讓知鶴前去破解了白鳳九的手段,隻怕司命就在不知不覺中被攻陷了。
司命可是他身邊最忠心的人。
若是司命真的被蠱惑,隻怕白止的算計就要成功了。
東華回憶了白鳳九的模樣,對他來說就是個孩子。
他東華還是要麵子的。
老牛吃嫩草算什麼事兒。
不,嫩草都算不上,分明是草籽兒。
素錦動作不停,又撚起一小撮魚食丟入水中。
“那就多謝帝君承讓了,帝君的寶庫素錦是要再進一次了。”
對於這次賭局,她並不放在心上。
東華就是個大齡宅男,無聊的很。
難得有個人陪他玩兒自然不會放過。
東華一噎,他的寶庫什麼時候就讓人當回家一樣回了。
說心疼倒也不怎麼心疼。
“無妨,都是些死物,也是堆著積灰,不過......”
“嗬嗬,白止還真是看得起本尊,能夠控住司命,那魅惑之術怕是白止親自布下的,若不是白鳳九實力低微不能完全發揮作用,隻怕就要得逞了。”
東華冷笑一聲,攥緊了手裡的佛珠。
“帝君且消消氣,還不是時候。”
素錦目光柔和,卻沒有一點兒溫度。
她的意思東華自然明白。
是呀,還不是時候。
這場審判的人還未到齊。
鳳凰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