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主任的語氣中,確實透露出焦慮。
李建覺得問題有點嚴重。
“是不是柳姓交易員背後的老鼠倉太大了,現在一一暴雷?”
“你怎麼知道的?算了,既然你知道了,幫我想想辦法。現在正的焦頭爛額,拆東牆補西牆。”
李建沒想到,陳主任居然也被這種事情難住了。
“還差多少?”
“現在還差三十多萬噸。誒,老柳做空了40萬噸,他背後那幫老鼠倉基金做空了60多萬噸。為了不讓這些基金破產爆雷,我掏空了家底,勻了30多萬噸給他們。現在還是補不上那麼多窟窿。”
“陳主任,這事情,您大可不必理會啊。反正不是您的職責。誰讓那幫子老鼠倉基金投機取巧,違規跟風操作?”
陳主任歎息道:“我也不想管,但要是暴雷太多,國際影響很壞。更重要的是,這些基金背後的基民可能要鬨事,影響社會和諧穩定。你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了吧?對了,上次你到崗的那批銅質量比預想的好,能否再弄多一點?”
“那是我在澳洲銅礦生產了半年的存貨。”
“半年才生產5萬噸?”陳主任有點驚訝。
李建笑道:“大半年了。這個銅礦產量不到十萬噸一年。想要更多,我再想想辦法。”
掛斷電話之後,李建正琢磨著向誰要現貨銅。
陳思思問道:“問題這麼嚴重了嗎?”
“差不多吧。現在到處缺銅。投資機構,估計做空了超過60萬噸的倫銅期貨。現在正到處籌措現貨來交割。不然,就虧大了。”
李建說著,看向陳嫣然。
“看我乾嘛?我什麼都沒做!我就是一個幫柳姓交易員收拾爛攤子的。賺錢的時候沒有我,一分錢好處沒撈著,還費心費力地替那個王八蛋擦屁股。艸蛋蛋的柳王八……”
陳嫣然想到柳姓交易員就很生氣,越想越氣。
要不是她大伯讓她給柳姓交易員收拾爛攤子,她現在估計悠閒地坐在辦公室喝咖啡,看看報紙,打卡上下班。
輕鬆愜意,不像現在每天都要處理這麼多事情,每一件都關係到十幾億美金的資金運作,還有那40萬噸銅的空單。
不過,李建已經幫她湊集了40萬噸銅現貨,存進了倫敦金屬交易所製定的交割倉庫。
現在她隻需要耐心地保持賬戶上的保證金充裕,持倉到12月21日,就算是善後成功了。
李建看著氣呼呼的陳嫣然,不得不笑著安撫。
“嫣然,消消氣,沒人怪你。你也是過來收拾爛攤子的。誒,說來也真是可憐。國內這些無良投資基金,在國內呼風喚雨,叱吒風雲,興妖作怪。一出國,就中人家圈套,被外國炒家收割,不是被套任人宰割,就是持倉泄露,被人狙擊。可悲,可歎。”
李建想了想,從國儲銅,中海油,澳洲鐵礦石……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國內機構掉進了國外炒家精心設計的陷阱裡。
對於國內很多投資機構,隻會在國內收割散戶,到了國外就被收割的現狀,陳思思也很無語。
“那還不是實力不夠?國內投資機構一貫如此,國內豪橫,國外軟弱。適應就好,估計以後還有很多這樣的事情。”
劉若菲此時提醒道:“李總,您答應了陳主任幫他籌集現貨銅,可是誰可以提供呢?為了替嫣然籌集40萬噸銅,您連毛子朋友都動用了,還能找誰?”
陳思思也歎息道:“彆說毛子了,就連李建的老對頭柳美的老板內森,李建也放下臉麵去跟他們交往。現在到處缺銅,人人都在找銅現貨。估計,無人可求了。”
李建想了想,好像還有一個人可以動用。
“彆著急,我想到了一個人,應該可以給我提供銅現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