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晨曦,山間,一層薄霧被風吹散,朝曦的光芒灑滿大地,活躍了大自然的生命力。
涼爽的風兒悄悄漫入山林間,吹拂著青翠的樹木,為其輕撫,與其舞動。
舉目望去,大地成了它們的寬闊的胸懷,野草閒花,儘力的舒展自己最美麗的生命一刻。
莫似人間,天涯遠誌,回首風蕭瑟瑟,乘風歸宿,恨時淒涼幽夢影,無風無雨,無心神。
左丘大夢初醒,見天色明亮,回頭卻不見鄭寧王,心下著急,她翻身跳入了地麵上。
少時,見鄭寧王走了過來,手裡拿著幾個紅彤彤的果子。
她站在原地,望著鄭寧王一步步走來,這身材高大修長,麵容乾淨冷峻,望上去分明是個一位貴公子,可神情卻讓人難以捉摸,怨中帶著孤寂,時而冷漠傲骨。
沉思之時,鄭寧王已經來到她的麵前,將果子遞給了她。
左丘綺接過,輕柔柔地含笑道“謝謝。”忙將果子咬了一口,覺得酸甜正好,十分可口,忍不住嬌羞的笑了,其餘的塞入了懷裡。
鄭寧王忽然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拔劍向草地上砍去,隻見一條粗粗的赤練蛇已經斷成了兩截。
“好大一條蛇呀!”左丘綺驚出冷汗來。
鄭寧王收劍入鞘,說自己出來多時,也該回去了,遂去牽了馬過來,讓她上馬。
“如此,還得勞煩鄭公子送我回府了。多謝你了。”她說著,也已經上了馬背上。
“舉手之勞。”鄭寧王也飛身上馬,莞爾一笑,駕馬離去。
正當二人來這裡沒多久,周圍便探出一人來,鬼鬼祟祟,陰沉的笑過。
原來正是荀北,話說他恨透了左丘綺,思借他人之手來謀害她,如今正是時候。
路上。
鄭寧王騎馬慢走,遠遠的看見一位微胖的樵夫慢悠悠地走來。
樵夫低著頭,嘴裡唱著歌謠,歌謠聲清揚而綿長,便是山間樹葉楊柳芳,細輕輕,雲淡淡,一入夕陽,天上風雲度沉光……
樵夫扛著一捆木柴,抬頭間看見鄭寧王的騎馬過來,上前道“公子,哪裡去?”
鄭寧王停下馬,低眸見其樵夫麵色,卻反問道“你是山間的樵夫?”
樵夫點點頭道“正是。”
鄭寧王緩緩一笑,道此處人煙稀少,樵夫可要多注意山間野獸啊。
樵夫點點頭,閃躲的不敢直視鄭寧王的眼睛,遂轉身去,並說前方有座名山。
山間有洞府,傳言是個仙境,仙境之外有百餘棵仙桃樹,這樹下有一群梅花鹿守候著。
“果真如此?”左丘綺聽得頗有興趣。
樵夫嗬嗬而笑,擺了擺手“我也是聽聞罷了,卻不曾去過,見你們二人正要走前方之路,故而相告。”
左丘綺道“多謝老先生了。”
樵夫隨後繼續前進,鄭寧王冷峻的麵色不為所動。
左丘綺感到好奇,要去一探究竟。
鄭寧王也正有此意,於是便帶她去了,隻見那裡山清秀麗,水環繞奇峰,正見淡淡薄霧飄蕩。
二人下馬走入了深山,然而馬卻怎麼也不走了,於是鄭寧王將馬栓在此處,與她繼續前進。
果然看見了一片桃樹林,桃樹已碩果累累,隻是樹乾比一般的樹要高大的多,不易采摘。
這時候,一隻梅花鹿跳了出來,梅花鹿叫了起來,緊接著一群梅花鹿出現在他們眼前,將他們包圍起來了。
“不是說梅花鹿生性溫順嘛,怎麼我看它們的眼神,是要攻擊我們呢?”左丘綺警覺之下,碰了碰鄭寧王,挑起眉頭,說這可該怎麼辦呢。
鄭寧王已拔出劍來“既然來了,豈能讓你空手而歸。”
左丘綺的心急切了,忙按下他手中的劍道“不可!鄭公子,你還是彆傷它們為好,你看,畢竟是我們先闖入了它們的地盤上,我也不吃仙桃了,不如回去吧。”
鄭寧王一聽,忍不住向她笑道“如此,左丘姑娘是要大發慈悲了嗎?”
左丘綺抬起眼,望著小鹿們可愛美麗的模樣,實在舍不得傷它們,便對著鄭寧王溫婉一笑,堅定的點點頭。
鄭寧王將劍給收了,從容言道“罷罷罷!我就依了左丘姑娘,此鹿也善也真摯,哪裡能叫我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