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成功了?”老約克姆用手拿起那隻咕嚕嚕冒煙的煙鬥,用空閒的時間問道。
“算是吧,但麻煩才剛剛開始,七八輛馬車聚在這裡,這麼大的動靜一定已經讓不少人注意到了。”
奈特謝德以一種完全不走尋常路的態度,坐在了馬車最頂上,這讓坐在老約克姆旁邊的馬泰·弗洛林挑挑眉。
“你們可是跟了一個黑心老板,看得出來,他完全不在乎你們的小命。一個利己主義者。”
“哦,你也這麼想嗎?”老約克姆笑了,他和馬泰·弗洛林的年紀差不多,興許大個三到四歲?
“從我一開始見到他起,我就知道這個家夥一準是個沒有道德的東西,但有時候想要成就非凡的事業,就不能在乎這些小事。”
老約克姆毫不在意的評價道,對此坐在馬車頂上的奈特謝德沒有吭聲,而是招呼著周圍的人準備出發。
這些人都是他硬湊出來的,當中托了一點老鐵匠斯特曼先生的關係,以及一點自己的人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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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馬車的車軸旋轉起來揚起塵土,七八輛馬車很快駛出了小巷向遠處而去。
“檢查過了嗎?”夜色中,奈特謝德端坐在行駛的馬車車頂,頂著冷風詢問。
“肉食主要是煙熏肉,還有一些煙熏魚,然後有一些黑麥麵粉,和劣質的雜糧以及海鹽,所有物資加在一起分量應該不到八噸。”
老約克姆在心中估算了之後給出了答案:“而且拉馬車的馬也不是什麼好馬匹。”
“沒想到你居然拉起了這麼一大幫人?這似乎也沒過去多久吧,我開始對你有點信心了。”
深沉夜色的冷風當中,弗洛林先生靠在馬車邊緣突然插了一嘴。
“估計是你們這些人剝削得太狠,把這些壯小夥給餓壞了。人在餓壞的時候和野獸沒有什麼區彆,你應該知道的。”冷風中奈特謝德無所謂的道,“所以我還得感謝一下你們。”
“哦,壞人都叫我們當了,你倒是成了哈姆雷特劇台上的救世主了。”弗洛林先生語氣當中頭一次出現嘲笑的意味。
“救世主這樣的名頭可太重了,但對於那些饑餓的人們來說,給一口糧食總能追隨你,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的話,那大抵也就是完了。兔子餓急眼了,還要咬人呢。”
“在我看來,在黑夜當中暫時的妥協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永遠心懷勇氣的讚歌。”
“真希望幾個月後見到你的時候,哦,我親愛的弗洛林先生,你不是被吊在歪脖樹上。我瞧你也是一個優雅的紳士,如果那樣的話,可就一點都不好看了。”
弗洛林先生麵色深沉了起來,他呼了口氣,絲毫不輸氣勢的回懟道:“如果你的本事有你的吹噓能力那樣厲害的話,那麼我想下一任哥德蘭聯邦的執政官就是你了。”
“是嗎?”坐在奔馳的馬車車棚上的奈特謝德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樣子,“那我就收下你的祝福了。”
“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一定會記住你的!”弗洛林先生的話語在夜風之下顯得有些失真。
“奈特謝德…”
當奈特謝德說出這句話之後他有了個有意思的想法,於是他補充道:“奈特謝德·費利克斯,你會記住它的,馬泰·弗洛林先生。終生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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