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上的雪還在飄著,奈特謝德又一次回到埃裡克聖居所的時候,作為警衛員的年輕的麥克馬洪感到很詫異,這位年輕的大將又返回了?
他沒有做阻攔,因為這位新晉升的大將和埃裡克聖首席之間是非常要好的,奈特謝德路過的時候他甚至打招呼,隻是這位將軍隻是沉默的點點頭,僅以此是為回應。
埃裡克聖照舊的在落地窗前的小沙發上看書,他一整天似乎是沒有什麼太多的事情,至少在奈特謝德的眼裡是這樣的。
“嗯~你回來了?”埃裡克放下書,抬頭,麵前的小圓桌上放了很多甜點,他似乎尤其鐘愛這些甜品。
“來點檸檬糖霜蛋糕怎麼樣?”他親切的說道,那是一如既往的,然而奈特謝德並不平靜。
“埃裡克聖,我想我們得坦誠的談談,我保證我是完全站在你這一邊的!”
“我當然知道,親愛的奈特謝德。”埃裡克聖語氣依舊溫和,作為一個百歲老人,他的棱角似乎都已被歲月打磨的圓滑了,沉澱出一種非他人所能比較的溫和。
“您完全不夠誠實。”奈特謝德注視他的雙眼說道,“您想做什麼?我完全可以幫您!”
他把從聖奧古斯都圖書館那邊借閱過來的一本書放在桌麵上。
【古阿斯加德與血源咒術起源】
“他們現在完全不是您的盟友了!您必須得承認這一點,也許以往的時候他們是!但現在!他們隻是用汙穢之物延長自己那可憎生命的了!”
“這樣做和那些黑巫師們完全沒有區彆…”
“我想知道,您是不知道…還是默許?那些失蹤的人口,您是知道去了哪裡的?對嗎?”
埃裡克聖仍然保持著微笑,但那慈祥和藹的微笑幾乎像是一種虛假的麵具了,他說:“我的‘本體’在高塔裡麵走不出來。”
簡單的一句話已經幾乎是攤牌了,麵前的這個埃裡克並不是本體。
“我們得好好談談…”奈特謝德說,他已落坐在了對麵的沙發上,他注視著埃裡克聖身上的白袍,那每一個褶皺都像是大理石工匠師雕刻出來的精美的花紋,隻是那衣服柔軟又沉重,像沉重的水泥砂漿把他封住了。
埃裡克聖端起自己麵前的這杯熱可可喝了起來,他對奈特謝德眨眨眼睛:“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做出一點妥協,不是嗎?為了某些更偉大的利益…”
“你說的對,如果我的狀態好的話,就不需要他們了…”
“他們不是您的戰友!他們已經死在了那場大遠征當中!現在利用那些汙穢的血源咒術苟存生命的可憎之物…絕不是您的戰友!”
端坐在對麵沙發上的奈特謝德的語調甚至提高了幾分:“您一直在試探我…可我已經把答案放在這裡了,令我心寒的是,您…竟然不信任我?”
“我必須要謹慎,也許你隻是他們派過來試探我的,為了整個協會我也必須謹慎,這樣的事情他們做得出來。”
埃裡克聖放下了杯,落在桌麵上的時候還發出脆響:“哪怕有些事情我知道,也必須假裝不知道,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像是一出荒誕的喜劇。”
“那天倫道夫·甘·門羅元帥抵達塞壬海灣救場,絕不是因為你和薩克森·門羅走的近,而是因為我和門羅做了一些隱秘的交易,但具體什麼,請允許我這個老人家有一點秘密。”
埃裡克聖保持微笑,隻是奈特希德從他微笑上看出了虛假的勉強:“我對你是永遠保持友善的,而且我可以明了的告訴你——門羅至少不會是你的敵人。”
“您想讓我做點什麼?把他們全部掃除嗎?”
“我隻是有猜測,但無法肯定具體是哪些人,而且顯然你現在也不具備這樣的力量,你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