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彼此規則都沒有問題,在夜晚~燈的確象征著危險~”
他最後的低語徘徊在長廊內,而他已經回到了客房,這盞燈倒是挺神奇可以一直燒著,那點燈油一點變化也沒有,它可能也被賦予了某種規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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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屋子裡待著,直到夜晚…奈特謝德並沒有看外麵的天,他判斷抵達夜晚的原因是因為他聽到了外麵舒緩的音樂聲,雖然房子的隔音很好,可…很奇怪,房子的規則不就應該是舒適隔音嗎?
這裡的規則有問題?
“下一層…”
“下一層…還有…先知的房間…呃…一切都有趣了起來…”
不,也可以是另一種猜測…
躺了一會兒,奈特謝德並沒有眷戀那柔軟的床鋪,而是又從其上起身,他已有了結論。
他已聽見遠處午夜的鐘聲第十二次響起,趁這個時間他打開了客房門,走到了長廊裡,停在宴會廳門口的時候正是這樣的畫麵——
裡麵的燭光仍舊溫暖依舊,隻是不再是那種暖黃色,而變成了一種不安的褪色感,子爵先生華麗的晚禮服白色的花邊已經被葡萄酒漬浸染,一切有些混淆,無法讓人判斷出那究竟是葡萄酒漬還是彆的什麼?他似乎毫無察覺,那心口位置的殷紅。
衣扣上掛著的懷表微微晃動著,指針正逆時針旋轉,即將抵達淩晨五點…
嗯,或者說下午五點?
伯爵夫人像輕盈的蝴蝶那樣在水晶燈下旋轉的輕盈舞步,這會兒已經極為僵硬,蕾絲緞帶下脖頸上的勒痕已經極為清晰,並且那裡還出現了一條纖細微不可見的血痕,這樣的勒痕與傷她絕不可能存活。
她那露出來的半張麵已經不再誘惑可人,反倒是如同白蛾一樣蒼白,紅唇像是沾了血,左手握著高腳水晶杯,右手搭在自己的舞伴手中,她絲毫不在乎杯裡的葡萄酒液滴落下來,弄臟了她的裙擺,猶如潰爛的傷。
其他的賓客動作簡直更像是提線木偶了…
一屋子的死人…
奈特謝德看得明了,之所以不能超過午夜鐘聲響起第十三次,是因為那會兒是他們死亡的時候,在這之前他們是活人,你自然可以正常的和他們交往。
這個‘遊戲’的規則非常的寫實…
“哦,或者說是劇本殺?高端一點的小孩子過家家?”奈特謝德冰冷的唇角緊繃,這不是一種笑。
他覺得第一層似乎沒有那麼困難了…
奈特謝德高大的身形已站在了那,退一步是長廊,進一步是宴會廳,那是條微妙的線。
他看著那個年輕的女士把目光向自己瞥了一下,由於午夜鐘聲十三響將近,女伯爵的眼神已透露出某種獸類才慣有的貪婪。
他見到子爵先生也把目光投向自己,他並沒有在自己的舞伴身上,似乎那隻是一種應付,麵具下眼神陰鷙,充滿著某種恨意…和仇怨?
衣扣上掛著的懷表隨著他的舞步輕輕晃動,上麵的指針不斷的倒轉,一次一次的挪動,像是舞台劇的節拍。
更多的賓客已經不再注意扮演,而是紛紛向他投以‘注目禮’,儘管他們貪婪,可礙於某種更高層次上的規則卻無法脫身,他們隻是在等待著,等待著~
在這種‘注目禮’當中,這個他們恨的男人聲音輕飄飄的響起了。
“鏡子裡的世界是顛倒的,現在不是夜晚…是白晝,而根據規則,外麵下著雨的情況下,夜晚賓客是不應該離去的。”
“而夜晚,或者說真正的白晝卻沒有這個規則。”
“那麼一切鬨劇該結束了,雖然我也很困惑,有些東西還沒有得到解疑~不過~女士們~先生們再見~”
而奈特希德微笑,腳上的深棕色皮靴反著光,腳跟並在一起,腳尖分開成八字,他突兀的欠身,右手握住手杖在前,左手在後的對他們行禮,水晶燈下燭火明亮,身上穿著的古典華服和臉上的那半片麵具把他映襯的活像是個即將謝幕的歌劇台上的演員,在對觀眾們行以最後的送彆禮。
“奈特謝德~德~費利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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