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這份報紙啊?
房山報房山報,之所以叫房山報,那自然是房山區的報紙了。
是房山區政府和區文化館,前兩個月才新成立的報社。
剛開始也就小範圍的區政府的單位裡為了照顧這自家的報社,訂閱的有。
聽說一個月,也就一千份的樣子。”
趙編輯聽到徐謹言岔開了話題,內心多少猜到徐謹言怕是已經下了決心。
作為聰明人,自然不會再去追問。
而是順著話題就聊了下來。
“房山區文化館?”
徐謹言捏了捏下巴上最近才冒出來的小胡子,陷入了沉思。
“對,所以我猜測啊,寫這篇文章的人。
大概率就是房山文化館的某個工作人員了。
而且沒記錯的話,燕京文學合作的印刷廠,就在房山區。
據此推斷,那個人在印刷廠看到了後麵的手感,也說不定。”
趙編輯點了點頭後,又繼續透露了更多的信息出來。
“這種報紙,最近跟雨後春筍的一樣。
到處都有,就跟突然冒出來似得。
我還特意去問了。
這是年初文聯成立,大力推進開放言論的結果。
也就是三月底四月初,文聯便號召各地都組建自己的報社和文刊。
這不,這家就是第一批。
還有更多的,因為晚了一步,都卡在審查那排隊呢。
而且,這房山區除了房山報,還有大房山,也是剛建立的。
正在組建的,我知道的就有房山人口報、房山科普。
不知道的,說不準還有更多。
而除了房山區,其他區也有。
就像燕山區有燕山油化報、燕山報、收藏春秋。
密雲有密雲文藝,朝陽有芳草地,門頭溝有百花山,海澱有楓葉,大興有紅五月,石景山有地名報等等等等。
太多了,這還是我能記得住的,記不住的,更多。
不過這些報紙跟這個房山報一樣,銷量千把份的居多。
個彆的也才幾百份,能超過一千的,屈指可數。
這些報紙多了,又沒什麼大新聞可登的。
畢竟,人都習慣訂閱日報和晚報不是?
所以這也就是他們什麼文章都敢登的緣故吧?”
趙編輯看徐謹言半晌沒說話,便接著說到。
說到各個區時,還掰著手指頭算了算。
不算不知道,一個京城,大大小小的報社,居然有幾十家之多!
趙編輯說到最後,還止不住的搖頭。
“這樣啊。。。”
徐謹言聽完,便知道趙編輯說的沒錯。
小報沒人看,自然是要登一些驚世駭俗的言論用於吸引眼球,來博取銷量。
隻是沒想到,他們卻挑錯了對象。
徐謹言也不是那個當初孤身一人,剛到京城的鄉下知青了。
他後麵站著的作協和文聯,能起到什麼作用還未可知,暫且拋開不談。
單是一個王爸爸,怕是就夠這些小報吃不了兜著走了。
想起昨天從王家離開時,王老爺子還握著自己的雙手信誓旦旦的保證。
絕對不會讓他受一點委屈。
徐謹言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個匿名的文章作者會有什麼下場。
“上次您不是說,亮劍是邊寫邊連載嘛。
要不咱們這本新書,也按照這種方式來?
稿費這塊呢,上周總編跟我談過,要是您的新書,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類型。
社裡也給您算十元,您看行不?”
趙編輯頓了一下後,看徐謹言並沒有再說什麼,又提了一個意見。
“您倒是挺相信我的。
先等我寫個幾萬字吧,到時候您看看,咱們再聊不遲。”
徐謹言看趙編輯主動提及將港費提到十元,其實內心並沒有太大的感觸。
這次當幸福來敲門的新書,發行超過百萬冊,他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