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之後,李夫人因其容貌豔麗,身形嬌柔,善於歌舞,終於還是獲得了劉徹的寵幸,如今肚子已經大了起來。
她被封為夫人,她的兩位兄長也都獲得封賞,大哥李廣利在軍中擔任校尉,二哥李延年也在樂府中任職,隻有她的三哥李季如今還沒有體麵的官職。
如今肚子大了,李夫人覺得是時候開口討要。
“沒有官職?”
劉徹微微皺眉,“朕記得他不是在宮中管理獵犬麼,怎麼沒有官職?”
外出遊獵時要用到獵犬,這些獵犬有專人負責喂養和訓練,李季作為外戚當然不用做鏟屎官的工作,大小是個官。
李夫人一噘嘴,聲音嬌媚,抓著劉徹的胳膊撒嬌,
“陛下,養狗不體麵啊,以後臣妾肚子裡的孩子出生了,總不能告訴他,他的舅舅是養狗的吧。”
她的理由很充分,最大的底氣就是肚子裡的孩子,皇子的舅舅是個養狗的小官,傳出去也不好聽。
對李家這幾個人,劉徹情緒有點複雜。
作為新的外戚,劉徹已經在有意提拔他們,李廣利被安排在軍中,李延年安排在樂府,也算人儘其才。
李廣利的軍事水平算不得當世名將,但是和一般人比起來還是不錯的,當個一般將領也能用用。
李延年擅長音律,一首《佳人曲》流傳上千年,連陸鳴都能隨口來一句“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隻有這個李季,實在沒有突出的才能,劉徹左思右想給安排個管理獵犬的職位,沒想到他們還瞧不上。
“你們李家以樂舞為業,什麼時候也懂種田了?”
說的好聽點是樂舞為業,說的不好聽就是世代為倡,當然,此倡非彼娼,
但也不是體麵的出身。
如今竟然瞧不上在皇宮管理獵犬的職務,還把主意打到了司農令上,劉徹也是笑了。
“陛下,家兄也是為了幫陛下分憂,都說民以食為天,這麼重要的職位,用自家人也更放心啊。
而且富民侯不是懂種田麼,新糧食和新式種田法都是富民侯拿出來的,可以讓我三哥去和富民侯學習嘛。”
李夫人加大撒嬌的力度,抱著劉徹的胳膊搖晃,還把他的手拿到自己的肚子上。
“富民侯自己沒有種過田,寫出來的東西要懂得種田的人才能學得會,你想讓他怎麼教?”
劉徹能猜出來李夫人的想法,但今時不同往日,司農院擔負重擔,不能讓一個不懂種田的人來當最高長官。
“陛下,司農令年俸千石,總不能親自去種田吧,臣妾想著讓家兄簡單學一學,不至於彆人說什麼他都聽不懂,
他安排其他人乾活不就好了麼。
臣妾聽說搜粟都尉許藝種田水平很高,讓他給家兄當屬下,也算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豈不是兩全其美。”
劉徹心中不悅,這女人長得美,想的比長得更美,合著她兄長就是去掛個名白拿俸祿,要是讓她當了太後,大漢朝還不得姓李啊。
回想起當年,自己母後不僅舉薦舅舅田蚡當丞相,還舉薦了數十名王家、田家的人為官,差點在官員任免上把自己架空,
劉徹心中更加不爽,看來李夫人和自己母後都是一類人,太顧著自己娘家了。
“你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當太後的。”
李夫人還不知道,劉徹心中已經安排好她的未來。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熱,劉徹決定看在孩子的份上給她一個機會,
“讓你三哥去找富民侯吧,學習一下種田技術,學得好的話,朕可以安排他當司農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