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守,這就是河南郡丈量出來的結果麼?”
衛青帶著幾分慍怒,一向寬厚的他,很少像今天這樣,把不滿掛在臉上。
“大將軍何出此言?”
河南郡太守吳陽,堂堂兩千石的朝廷大官,但是被衛青的眼神看著,額頭上冒出一層虛汗。
“下官已經按照朝廷的詔令,讓全郡各縣丈量田地,所有田地的數據,都是各縣自行丈量出來的。”
吳陽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淡一些,顯得事不關己。
衛青盯著他,默默看著不說話。
過了一會才開口,“既然如此,那就讓各縣派遣使者,帶著丈量田地的賬冊親自向我彙報。
上一任太守名叫馮京,本將軍奉命治水的時候將他押送長安,希望你不會是連續第二個。”
要是連續兩任太守都被抓走,天下人會不會懷疑這裡風水有問題?
第二日,各縣使者帶著賬冊,在大將軍下榻的府邸外排著隊。
二十二名使者,臉上表情各異。
有的神態輕鬆,但大部分人都有些緊張,彼此之間不斷進行著眼神交流。
有的人緊張的來回踱步張開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看口型,像是在練習講述彙報內容。
“平陰縣的使者,你在乾什麼?”
有其他縣的使者,看著他隻張嘴不說話的樣子有些好笑。
“在下嘴笨,多練練怎麼向大將軍彙報。”
“那你好好練吧嗎,希望你能多練一段時間。多練幾次。”
可惜,他的美好祝願沒有成真,平陰縣的使者進去後,足足半個時辰都沒有出來。
反而有兩位士兵匆匆離去。
其他二十幾個縣的人更緊張了,不會第一個就發現問題了吧。
來這裡的人,沒有幾個底氣十足的。
要是第一個就能發現問題,他們又會怎樣?
很快,他們知道,確實出問題了。
平陰縣的使者哭喪著臉走了出來。
“怎麼了,什麼情況?”
“我的賬冊上多了一句不該寫的話。”
平陰縣的使者眼神中帶著絕望,他怎麼能把那句話也給抄上呢,真是得了失心瘋。
“多了什麼話?”
沒等平陰縣使者回話,太守吳陽匆匆而來。
衛青也來到眾人麵前。
“我在平陰縣使者的賬冊上看到一行小字,
新成,平縣兩地可問,洛陽,河南不可問,以太守為準。”
其他縣的使者也是服了,你抄作業怎麼還把人名給抄上了,怪不得剛才努力練習,原來是個笨蛋。
衛青注意著他們的反應,又看向吳陽。
“吳太守,為何以你為準,什麼東西要以你為準,這句話為何會出現在平陰縣田地的賬冊上。
你,能回答本將軍麼?”
……
“你要去朱羅?”
陸鳴一口水噴出來,好好的,張騫怎麼想不開,非要出使朱羅王朝?
“按照朱羅王朝的位置,以後咱們從海上與歐洲等地進行貿易,可以在朱羅王朝進行周轉。
和朱羅王朝合作,可以省去一些麻煩。
何況,咱們的好處還沒有收到,那羅辛和普拉克兩人都是大魚,浪費了可惜。”
張騫表情輕鬆,似乎出使朱羅王朝和回長安沒什麼不同,都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