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雷衛東點點頭。
如果說一開始龍四造船廠和黑海造船廠的合作還是商業範圍內，前後隻來了兩批人員，八百多人。
看著不少，但和擁有上萬工人的黑海造船廠相比，連其下崗工人都沒有吸收完，影響很小。
但隨著毛熊死亡，二毛陷入混亂，江浪等人在黑海造船廠的動作大了很多。
不光要人要資料甚至一些尖端設備也要。
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內，就有一千多技術工人和大量機密資料從烏克蘭飛了過來。
用江浪的話說。
一切順利的話。
隻要一年時間，黑海造船廠就會隻剩下土地，人員和設備全都搬運到內地，在內地重啟一個造船廠。
這麼大的動作要不被發現太陽能從西邊出來。
隻不過二毛自顧不暇，隻要有美元一切都好說話，對造船廠的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內地這邊，肯定一清二楚。
隻不過白撿一個能生產航空母艦的造船廠，上麵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阻攔。
“小涵，你們說什麼呀？”
看到雷衛東和花藝涵說悄悄話，作為長輩的胡戈走過來，問道。
“再說南德集團的事，衛東之所以想買飛機，也是聽說南德集團在和毛熊談判，才想著插一手的，把這生意給攪合了。”
都是自己人，花藝涵也就敞開天窗說亮話，談起了飛機的事情。
“南德集團向蘇方購買圖—154的事，我們部委其實是知道的，甚至他玩的那個把戲我們一清二楚，之所以不去揭穿，是因為我們真的需要飛機。”
提到南德集團，胡戈解釋道，
“隨著經濟的發展，內過缺少大飛機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隻不過一時半會沒法生產，需要十年甚至十幾年二十幾年的公關。
本來國家想搞運十，也因為沒錢加上時間太長搞不下去將其下馬了。
弄得各民航公司的客機隻能從國外進口，這進口需要外彙的，而外彙緊缺的要命。”
提到外彙，胡戈搖頭苦笑，“雖然外彙比以前多，但用的也多，各個航空公司每年分到的就那麼多，不過的話隻能自己想辦法。
正好南德集團找到川航，說幾架飛機，隻要人民幣就可以，貨到付款，川航當然同意了，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於是就和其簽了合同。
因為手裡沒有外彙，南德集團也搞不到外彙，他就隻能采用以貨換貨的手段組織了幾百車皮國內積壓的產品來代替貨款。
也就是毛熊那邊窮，我們這邊積壓的產品送過去就能賣大錢，才同意的。
可就是如此。
以南德集團的體量玩這個遊戲也有些困難，不僅需要找銀行貸款，還需要壓低毛熊那邊的出貨價格，交貨的時候更有可能以次充好，讓毛熊做冤大頭。
老毛子可是最記仇的，趁他衰弱的時候動刀子，還過頭他能整死你。”
“所以，你們希望我們來接手。”雷衛東道。
“對，如果說雷總你沒興趣的話，我肯定不說，幾架飛機對你來說實在太小了，但你既然有了興趣，那就不一樣了。”
胡戈嘿嘿笑道，“以東方集團的實力，隻要露出點意向，毛子那邊絕對將南德集團踢到一遍。
和南德集團不同，東方集團這段時間和毛熊之間的交易，每個月都有幾十億美元，中間稍微調撥一下，買飛機錢就有了。
不光我們放心，毛熊那邊也放心，東方集團的信譽可比南德集團好太多了。
“可是圖154這飛機真的不怎麼樣，比起空客、波音同類型飛機差的天多了。”雷衛東故意道。
“圖154是差了點但總比沒有好，而且這飛機我也做過，雖然比波音和空客的差，但能使用，以後即使民航不用了也可以軍用。
再說了，波音和空客的技術雖然好，但太貴不說，歐美國家還喜歡製裁人，動不動就卡你脖子，飛機這個東西可不比汽車，一旦沒有零件，想飛都飛不起來。”
胡戈歎氣道，“還不如腳踏實地，先把圖154搞到手，在拿到其生產線以及技術資料，在其基礎上創新，也能讓大飛機儘快出來。
太祖說過，有些路事必須走的，早走一天是一天，現在不走的話，將來再走不知道要花費幾倍的代價。”
“我隻是要買飛機，你們怎麼覺得我是把生產線弄過來，甚至把大毛搬空似的。”雷衛東陰沉著臉，很是嚴肅的說道。
“雷總，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打啞謎了，以東方集團的實力，如果僅僅買幾架飛機，還需要你和藝涵出麵。
隨便一個部門經理就決定了。
你們兩出麵，就說明有大工作，比在黑海那邊的動作更大。”胡戈聲音有點大，讓會議室裡的人全都聽到了。
不過會議室裡的人全都笑而不語，顯然這已經是不公開的秘密，大家早就知道了。
“黑海那邊的事，胡老你知道了？”
“知道，當然知道了，隻可惜那是海軍的東西，我們部門挨不上邊。”胡戈很是惋惜的說道，“看著你準備把黑海造船廠搬空，我們不眼紅是假的。
大家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希望雷總你能把注意放到飛機上。
要不然，怎麼聽藝涵說，你們準備買飛機，我們這些老家夥就主動上門了，就是擔心你們走彎路，買回來一些不適用的東西，花冤枉錢就不說了，就擔心浪費時間。”
“胡老，拿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話都說道這地步了，雷衛東也就不矯情，直接攤牌了。
雷衛東可是知道未來的大飛機市場有多大。
未來二三十年，購買波音和空客的大飛機差不多三千多架，花費的購買費用以及後期保養的費用要以萬億為單位，還是美元。
這麼大的市場，自己隻要搞到毛熊的客機生產線，完全可以做大做強，即使不能和空客波音媲美，靠著內地也能成為世界第三。
“首先把南德集團的單子給搶了。”胡老笑道，“毛子的人就在首都和南德集團的人談判，隻不過進行的不太順利。
南德的人想空手套白狼，毛子正在苦苦堅持，希望第三方力量入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