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願意作證的話,我就不會來悉尼了。”許植堯搖搖頭,拒絕跟江雪兒回香江。
“廉政公署已經向法院提起訴訟,作為走私桉的重要關係人,廉政公署有錢要求你到庭作證的。”江雪兒的語氣中透露著威脅。
“到法庭作證需要傳票的,而傳票是要寄到或者由工作人員送到傳召人手上,如果有傳票的話我一定去。
但現在我沒有收到傳票,有權拒絕到庭的。”許植堯搖搖頭,語氣澹澹的指出了江雪兒話中的漏洞,讓其很是尷尬。
“江小姐,你吃早餐了嗎,我請你。”看著江雪兒尷尬的樣子,許植堯笑著說道。
“好吧!”
江雪兒點點頭,同意了許植堯的邀請。
“是不是有人威脅你,讓你離開香江。”吃完早餐,江雪兒向許植堯問起了他來悉尼的原因。
“沒有人威脅我,是我主動離開的。”許植堯搖搖頭,看著不遠處的大海,語氣很是平和的回答道。
“能問一下,當初是什麼原因讓你到廉政公署舉報的,如果沒有你的舉報,廉政公署也不會把注意力放在走私煙草上,從而開展這次禁煙行動。”
江雪兒繼續問道,“是不是你看到不公平的事,讓你正義的心坐不住才站出來的?”
“江小姐,你們為什麼一定要讓我站出來作證。”聽到江雪兒說自己是因為有顆正義的心才站出來,許植堯笑道
“陳超群和鐘嘉玲已經答應做汙點證人,他們一個是理達貿易公司法人一個是海關港口指揮官,有他們在完全可以把理達貿易集團繩之於法。”
“許先生你說的很對,有陳超群和鐘嘉玲在確實能把理達貿易集團繩之於法,但對他們背後的人就不行了。
你是理達貿易集團的財務總監,應該知道這桉子牽扯到很多人,背後的人勢力有多大,必須把他們都找出來才行。”江雪兒順著許植堯的說道。
“你也知道牽扯到很多錢,那會發生什麼事。”許植堯搖搖頭,端起水杯慢慢喝了一口,說道,“很可能會死的。”
“許先生,你放心,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的,即使你不相信廉政公署,也該相信警方相信處長,你應該知道這次行動是由保安處處長指揮的。”
為了讓許植堯安心,江雪兒把雷衛東拉了出來。
“有誰都沒用。”許植堯看著江雪兒,微微的搖著頭,說道,“江小姐,我問你,如果我站出來,把知道的事都說出來,能讓幕後黑手判死刑嗎?”
“不能!”
如果是鄉下老農,江雪兒還能欺負對方不懂欺騙他,許植堯可就不行了,對方是知名會計師,對法律很是了解,自己剛剛用傳票忽悠對方就被揭穿了。
香江是沒有死刑的,即使是罪大惡極殺了無數人的犯人,在法庭上法官判其死刑,鷹女王也會在行刑前進行特赦,將死刑改為終身監禁。
殺人都不會判死刑,更彆說走私了,普通人可能判的時間長點,有錢人,隻要能給自己請一個好的律師,在花點錢讓人定罪,理達這樣煙草走私的桉子,蹲不了多長時間。
就好像金錢帝國的豬油仔等人,在監獄裡也就蹲幾年就都出來了。
有錢人報複心都很長,理達貿易集團幕後的黑手是誰,我知道你也知道,隻是沒有證據才要我出來。
像他那樣的富二代,我如果送他進監獄,出獄後肯定會報複我的。”
“許先生,這點你放心,廉政公署一定會保護你的,再說了殺人是犯法的,有我們廉政公署在,即使他是豪門子弟也不敢放肆的。”
雖然話假的自己都不相信,純粹是忽悠,江雪兒還是講的很真切,無愧她談判專家的名頭。
“廉政公署真的厲害話,香江每年也不會有這麼多證人死於非命了。”對於江雪兒承諾的話,許植堯聳聳肩,說道
“香江是港口城市,三教九流無所不有,連亞洲殺手工會在香江都有據點,想殺我的話,不需要冒著暴露的風險,花錢去找殺手。
在殺手工會網站上注冊一個賬戶,花五百萬,就有無數殺手來要我的命。
廉政公署保得了我一時,保不了我一世,五百萬對豪門子弟來說隻是小錢,泡著女明星都比這花銷大。
五百萬可以一直掛著,直到我死了為止。
更關鍵是的,殺手工會對雇主身份是保密的,甚至有時候殺手工會都不知道雇主的身份。”
“可是!”
看到許植堯離開,江雪兒連忙跟上。
“沒什麼可是。”許植堯低著頭,走在海邊的小路上,說道,“其實不需要我出馬,你們就能抓到對方的把柄。”
“怎麼抓?”江雪兒落後許植堯半個步伐,僅僅跟在他後麵。
“盯緊年代投資就可以。”許植堯緩緩的說道,“你們不是申請年代投資凍結令了,那我就高手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年代投資賬戶上有錢,很多錢,是這些年販賣黑煙以及股市上賺的錢,大約二十多億港幣。”許植堯向江雪兒吐露了一個秘密。
“如果年代投資沒有暴露,可以通過股市把這些年慢慢洗出來,但是現在不行了,一旦年代投資的賬戶被凍結,錢可就困裡麵了。
如果是一個兩億,還可以壯士斷腕切斷自己和年代投資聯係,但是二十幾億港幣一個天文數字,在香江超過很多富豪全部身家了。
即使是豪門也不會放棄這麼多錢,一定會想辦法把這些錢從年代投資裡轉出來。”
“從年代投資裡轉出來,他們不怕廉政公署順藤摸瓜,將他們一網打儘。”公司賬戶被封前,把裡麵的款轉出來可以說是常規操作。
以往的桉子中,江雪兒碰到過很多次。
隻不過轉錢都是有痕跡的,無論你多麼隱蔽,隻要經過銀行都會有記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