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脈一眾一時間達成共識,一呼百應便朝宓飛雪出手。
“卑鄙!”晏孤矢怒斥。
極霜地海一眾其他人沒有說話,心情凝重。
哪怕宓飛雪及時救援,可陽脈的人數實在眾多。
尤其是她剛剛才破了風眼怪談……
極霜地海一眾心底忍不住猜測宓飛雪那一箭損耗不小,陽脈也和他們有一樣的想法,才更想趁宓飛雪虧損還沒恢複的情況下,將她一舉拿下。
怒斥完的宴孤矢扭頭對晏閻道:“宗主,趁他們此刻目的都在宓飛雪的身上,我等還是先退一步。”
以眼下陽脈的戰力,他們這群已經損耗嚴重的人上去就是白給,還未必能帶走對方幾條小魚小蝦。
晏閻明白宴孤矢話語的意思,他之前拚死要留眾人鎮守極霜地海,一是不知道陽脈具體的戰力,二是等梵長天的來援,既有死戰的心,也有成功的希望。
如今原本未知的答案殘酷的擺在麵前,他的決斷也有了變化。
死戰可以,卻不能無意義的死戰。
退一步,說不定還能保全實力,和之後的來援一起對付陽脈。
現在要是貿然上去,就是被一波端的結果。
又一人迅速說:“宓飛雪身懷抵禦王座威能的秘寶,就算對付不了這些多陽脈,也肯定有保命的手段。現在我們不退,她被逼退,這些陽脈接下來齊轟的就是我等,這麼一來反而白費了宓飛雪為我等破開怪談絕境,爭取到的這一點時間。”
此人說的話,晏閻同樣考慮到了,點頭讓眾人圍圈施法。
雖說極霜地海的地域已經發生變化,但是還是改變不了冰天雪地的環境,對晏閻他們的秘法有最大化的助益,他們有心要在這裡隱匿奔跑的話,很少有人能抓到他們,除非是像風暴怪談那樣,具有壓倒性的封鎖規則力量,或是針對性的法寶秘術。
晏恣純望著宓飛雪的身影,對宗門眾人的決定欲言又止。
以她對夜遊使的所知,他們個個身懷眾多寶物,並不畏懼群戰——自己人是不多,但永夢鄉的詭怪多。
不過六師叔說的沒錯,宓飛雪自身或許可以應對陽脈敵眾,極霜地海的這些人卻不足以正麵對抗,得先避其鋒芒。
極霜地海的一群人經過秘法在原地消失不見,其實是和地下暗流冰河融為一體,化為飛魚般眨眼間就行了百米之遠。
砰——!
沒幾秒,他們就碰撞到無形的牆壁般,被堵在了原地,無法再向前寸進。
先不說被一撞的劇痛,湧上心頭是不安。
“怎麼回事?”
“是規則。”
“又是哪來的怪談!?”
能把他們全部禁錮在這裡的怪談,星階至少也是風眼怪談級彆,作為極霜地海的掌控者,他們怎麼不知道這暗河中還有這樣一頭恐怖的怪談!
亦或者是之前沒有,經過這一場風暴大戰的地域改變,才引來的怪談?
宴孤矢試探性向前施法欲突破禁錮,虛空中出現一條斑駁血腥味濃鬱的鎖鏈纏住他的手臂。
宴孤矢大吃一驚,當機立斷的斬斷一臂。
被鎖鏈纏住的手臂化為一根冰柱斷裂,而宴孤矢斷臂的手又恢複如常,可見他之前那一手不是衝動所為,還是做了防護法術,否則這一臂就真的要斷了。
鎖鏈現形後並沒有消失,在暗河中蜿蜒延長。
眾人看到鎖鏈蔓延的方向,心情又是一沉。
“這怪談封鎖以圓形封鎖地域,這是不給我等任何方位離去!況且此怪談氣息血腥,隻怕規則不善。”
在這人說完後,晏恣純忽然出聲,“這怪談應該不是野生,而是出自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