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剛拉好窗簾,準備享用食物。
誰知外麵又傳來了敲擊玻璃的聲音……
……
伊墨剛回到家,就看見門口停著那輛熟悉的車。
鬱燁白支著胳膊正往車上挪。
林勒低著頭,恭敬地站在一旁。
伊墨連忙快步走過去,摟著鬱燁白的腰把他抱了上去,緊接著自己也坐上了車。
鬱燁白臉色蒼白,額頭上沁出一層薄薄的汗,見到伊墨後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伊墨,我要去老宅一趟,你在家裡等我。”
“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嗎?”
伊墨從口袋掏出手帕給他擦汗,“這麼著急?出什麼事了?”
“老太太病重。”
“那我也去看望。”
鬱燁白冷著臉跟他分析利弊。
伊墨什麼也聽不進去,豪門恩怨還有人類複雜的社會關係,對他來說就像看路邊的狗打架一般無趣。
伊墨隻關心鬱燁白會不會挨欺負,他眯著眼睛看向鬱燁白,略感不爽地說,“我不去,等著你又被那幾個哥哥奚落嗎?”
鬱燁白怕的就是伊墨忍不住替自己出頭,上回打架那事他用了好幾個項目才擺平。
見鬱燁白冷著臉不搭理他。
伊墨自顧自地喊話讓司機開車,沒人搭理他。
這讓伊墨更加不高興,他捏住鬱燁白的臉頰,不滿地說,“你一點都不聽話。”
鬱燁白抿著唇瓣,不肯看他。
鬱燁白和伊墨僵持了很久。
等到老宅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鬱燁白總算是點頭讓司機開車。
“鬱燁白,你忍辱負重就是為了當忍者神龜嗎?”
“他們可以搶走你的任何東西,但是我絕對是搶不走的,明白嗎?”
“伊墨。”鬱燁白抱緊他的手臂,裝出來的淡漠麵具已然掛不住,“我明白,但你得聽我的。”
“行,我聽你的,你也要聽我的。”
伊墨揉了揉鬱燁白的腦袋,把人摟進懷裡。他身上的涼意慢慢把鬱燁白心中的浮躁撫平。
到了宅子。
伊墨壓低帽子,推著鬱燁白跟在管家的後麵。
管家帶著他們繞到老太太的病房,裡麵擺放著各種醫院才有的醫療器械。
寬敞的房間裡站滿了人,除去兩個護工穿著護士服外,其他人都衣著華麗,打扮得人模狗樣,看上去是剛從宴會廳趕過來的。
對比之下,伊墨都顯得低調了些,他隻穿了一身黑色的禮服,手中的珠寶戒指已經摘下來揣進口袋。
隻是他身上與天俱來的貴氣,一來就壓了這些人一大截,看上去不容小覷。
不過他們的目光沒有放伊墨身上太久,繼而把矛頭指向了鬱燁白。
鬱燁白一出現就遭受眾人指責,老太太突然病重,他們這些正在談生意的、在外頭忙碌的長輩們,聽到消息就趕來看望。
而鬱燁白今天在家休息,卻還拖拖拉拉到這麼晚。
鬱燁白做慣了逆來順受的表情,低眉順眼,看起來在乖乖挨訓,其實最擅長裝聾作啞,來掩飾實底裡的厭惡和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