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評判嗎?”梁傾笑了。
言溯點了點頭,全神貫注地等著她的回答。
“我不能不評判嗎?”
言溯皺眉,神情疑惑,“不評判?你認為你沒有這個權利嗎?”
梁傾淡淡道:“我沒有的不是評判彆人的權利,而是沒有評判彆人的能力。”
有權利,沒能力。
“能力?”
梁傾點點頭,“至少我認為我自己是沒有的。”
蘇珩聽著她這話低下頭若有所思。
隔了會兒他抬起頭,對言溯說:“儘管我很想維護我的觀點,但恐怕現在我不得不向你承認,人不僅不能隻憑自身的好惡去評判他人,甚至再加上道德與法治之後,也不能說自己的評判就是真理。”
“我不能欺騙我自己,我個人還是覺得逼迫他人的人有罪。”
言溯捂著額頭,揉著太陽穴,“你這番說法,不也是按照自身的好惡去評判他人了嗎?”
蘇珩再次沉默了。
言溯再問梁傾,“既然梁傾你說你沒有評判他人的能力,你又為何會同意蘇珩說的所說的‘人不能隻憑自己的好惡去評判他人?’”
梁傾平靜道:“找到真理很難,但否定一個不是真理的答案是很簡單的。”
“那麼一個人在麵對他人假意的關心時,該做出什麼樣的舉動才是正確的?”
“是順從自己的內心怒斥他不要假惺惺,還是選擇隱瞞自己的內心做出一副連自己都覺得惡心的笑臉感謝人家呢?”
言溯說這話的期間眼神在蘇珩身上停了一秒。
蘇珩瞧見了他的目光,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換了個坐姿。
言溯這話難道是說給他聽的嗎?
他想到自己言溯他的關心確實是假,不悅倒是真。
這麼說來言溯覺得他假惺惺倒也沒有完全冤枉他。
他突然變換的坐姿讓梁傾看了他一眼,又回來看言溯,答道:“這不該問我,應該問他自己。”
“我沒有興趣也沒有資格替彆人做選擇,儘管對我來說隻是動動嘴皮子,而不需要承擔後果的事情。”
“不過,無論他是如何選擇的,我想他應該知道,做出選擇之後所帶來的一切後果,可都是由他自己承擔。”
言溯聽完,拿起桌上那杯未喝完的熱水搖了搖,“梁傾,你似乎對什麼事情都不想發表任何意見。”
梁傾眼裡帶笑,“我還是那句話,我沒那個能力。”
言溯沉默了,良久,他才笑了一下,把手中的杯子殘餘的一點水喝掉。
喝完站起了身,對梁傾說道:“謝謝你的熱水,我回去了。”
蘇珩雖然還想再坐一會,但言溯都走了他也沒理由賴在這裡,他急急忙忙地把剩下的水喝完,也站了起來,“那學姐,我也回去了。”
“你們路上小心。”
梁傾送他們到門口,言溯再客套了兩句就回去了。
蘇珩看著梁傾關閉的大門,有些意猶未儘的離開了。
門一關閉,梁傾臉上的笑意就瞧不見了。
她問係統,“小七,言溯的好感值現在是多少?”
【宿主,言溯的好感值在你幫他披外套的時候增加了20,在他提出要下車單獨去對付那三個人前一秒的時候,增加了10,目前好感值為:10。】
披外套的時候增加了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