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舉動讓梁傾心中一顫,他自己傷得這麼嚴重,卻在乎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微不可察地歎了聲,“有時候,你還挺讓人放心不下的。”
言溯心裡泛起一片漣漪,手中動作不停,他擦乾淨了她手上的血痕後才回道“不過一點皮肉傷。”
他話剛說完,梁傾就伸手捏住他受傷的臉頰,指腹故意按在他的傷口上,他經不住痛悶哼一聲。
“皮肉傷又怎麼樣?”梁傾鬆開他的臉頰,對他的嘴硬感到又氣又好笑,“還不是會疼。”
言溯摸著自己的臉,那裡仿佛還殘留著她手指的餘溫。
她掐的那一下真的很疼。
她這麼對他,他應該生氣的,可他不僅不生氣,反而還感到有點開心。
“剛才不疼,”他抬起眼,“現在很疼。”
他的話越說越小聲,梁傾無奈地拉住他的胳膊,“以後少逞強了,跟我回去吧,問問霍施這裡的藥店在哪個位置。”
蘇珩一直站在離他們很近的地方看著他們之間的一舉一動。
每聽清他們說的一句話,他的心情就越來越糟糕。
怎麼會這樣呢?
為什麼梁傾會如此擔心言溯,和他如此親近?
明明之前他們那麼生疏,可是現在,他們的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
見她帶著言溯離開在他眼前,他張開口想叫住她,喉嚨卻像啞了一樣發不出聲音。
他感覺好痛。
頭好痛,臉好痛,身體的每一處都好痛。
他腳一軟,單膝跪倒在地,腦海裡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隱隱約約他聽見陳厝和陳願的聲音,他們說的話他一個字也聽不清。
他一直看著梁傾,看見她帶著言溯走到霍施麵前跟他交談,看著她帶著他離開。
為什麼她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呢?
等到梁傾的身影消失在他眼前,蘇珩也徹底昏了過去。
……
“說吧,怎麼回事?”梁傾給言溯上完藥後,邊將東西收進醫藥箱裡邊問。
言溯將剛才在餐廳裡遇到林康之他們出言挑釁的事情告訴了她,但他隱去了他們輕佻地提到她的那一部分。
“林康之?”梁傾想起他,嫌惡地皺了皺眉,“剛才怎麼沒看見他?”
“不知道,趁亂走了吧。”他和蘇珩打成一團,哪裡還分得出心神去在意林康之他們。
“那你和蘇珩怎麼又打起來了?”
言溯當然不可能告訴她他揍蘇珩的真實原因是因為蘇珩老想做他們之間的“第三者”。
他想了半天說出一句,“他傻頭傻腦的,我看他不爽。”
他說著,悄悄看了看梁傾的神色,看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脫口而出便道“是他先動的手。”
說完,他就立刻感到後悔。
他認為說出這麼一句話的自己實在是太遜了。
儘管事實如此,但他這麼著急地為自己解釋,反倒顯得自己在推卸責任。
他正躊躇著要不要再說些什麼解釋一番,就聽見梁傾說,“我知道。”
見到言溯吃驚地看著她,梁傾解釋說“不是忍無可忍,你不會動手的。”
上次林康之把話說得那麼過分,他都沒有第一時間出手教訓他,而是等到林康之出了手,他才開始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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