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柱子貓腰躲在椰子樹後,突然扯開嗓子唱起閩南俚曲:“對麵的阿兄喲~槍杆抖如篩~”陸戰隊員們哄笑著推出二十架改良版諸葛弩,箭匣一轉就是三十連發,這玩意比半自動步槍還要好使,維護又簡單,是陸戰隊員們的至愛。
箭雨潑出去的瞬間,守軍總督鑲金邊的三角帽被釘在了芒果樹上。
關柱子掄圓了大刀片子衝進敵陣,刀光過處銀芒亂閃,活像過年剁肉餡。
等他踹開總督府大門,卡瓦略正撅著屁股往密道鑽,綢緞褲子上還沾著打翻的葡萄酒漬。
“跑啥嘛!請你吃荔枝!”關柱子甩出顆圓溜溜的玩意兒。
總督嚇得抱頭鼠竄,等發現是顆荔枝時,褲襠已經濕了大片。
門外突然傳來鄭大木的破鑼嗓子:“老關!留活口!這紅毛鬼能換三船胡椒!”
日頭西斜時,莫少紅的商船隊搖著銅鈴靠岸。
女商人踩著葡萄牙軍旗跳上岸,翡翠耳墜在夕陽裡晃成兩道綠虹。
“張司令,這港口的肉桂倉庫我包圓了啊!”她玉指翻飛撥著算盤,“拿三船景德鎮瓷盤換,再饒你兩桶椰漿飯!”
港口的緬甸商販看直了眼——大明的鏡子裡能照出汗毛,泉州的鐘表哢嗒走著金齒輪,最絕的是陽江產的“鐵馬”,兩個輪子竟能自己跑!
有個纏頭巾的阿拉伯商人圍著自行車打轉,突然掏出整袋紅寶石:“安拉在上!這定是東方魔法!”
吳朝派來的細作混在人群裡,剛要摸匕首就被柴婉兒揪住後領。
“這位軍爺,”翻譯官笑盈盈遞上酒碗,“偷米酒的要挨軍棍,但買米酒的能打八折喲。”細作盯著碗裡琥珀色的米酒,喉結上下滾了滾,默默掏出錢袋。
月光鋪滿海灣時,二十個新招的馬來水手正圍著篝火學《水兵號子》。
鄭大木抱著酒壇子當指揮,大胡子被火星子燎焦了也渾不在意。
“哎!那個暹羅的!”他指指皮膚黝黑的壯漢,“你會爬桅杆不?”
暹羅漢子嘰裡咕嚕說了一串,柴婉兒憋著笑翻譯:“他說在故鄉是摘椰子的,能光腳上三十丈高的椰樹。”“成了!”鄭大木拍大腿,“明早就去擦主桅了望台!擦乾淨賞你兩掛香蕉!”
更遠處,張又鳴正在總督府的露台上寫戰報。
鵝毛筆突然頓了頓——張又鳴忍不住抱怨,這趙老頭隻顧著搞新發明,新開的筆廠沒有升級改進鵝毛墨水筆。
港灣裡,莫少紅的商船正在卸貨,燈籠映得貨箱上的“李”字徽記忽明忽暗。
他摸出懷表看了眼,表蓋裡嵌著的小鏡閃過一道冷光。
海風送來夜鷺的啼叫,混著葡萄牙俘虜啃饅頭的吧唧聲。
關柱子拎著酒壺晃過來,刀柄上還掛著串搶來的葡萄。
“頭兒,你說吳三桂那老小子現在乾嘛呢?”
張又鳴望向漆黑的海平麵,嘴角勾起冷笑:“八成在數他那些舶來寶貝……不過很快,就該數棺材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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