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完,可就捅了馬蜂窩了,吳雪剛哪能聽不出來這是在埋汰他,一瞅他,“你媽的給我躲嘍,躲嘍。”“啪嚓”一下子,就把武東給扒拉到一邊去了。
吳雪剛手底下那十來個小子,“啪”的往起一站,跟著吳雪剛就奔著三孩那桌去了。
走到跟前,吳雪剛掐著腰,嘚瑟嗬嗬地往那一站,拿手一指,“三行寶玉,不你倆是不是混大了,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了吧。”
三行和寶玉一抬頭,三行說道:“哥們兒,你是不是喝多了,如果說你要喝多了呢,就早點回去休息,彆在這鬨,彆在這瞎折騰。”
“哎,我操,我鬨是不是?行,今天我就給你們上一課,你們是真不知道,老鼠和貓,那是天生的血脈壓製,懂不懂?”
三孩在這邊也笑了,一擺手,“這幾個人有點喝多了,把他們帶出去了,到外麵醒醒酒。”
這時候,看場子的,像李剛、劉鬆、金貴啥的,“呼啦”一下子也都過來了。
李輝在這邊趕忙伸手說:“吳隊!如果說喝不得勁了,要是喝多了,咱們到門口吹吹風,醒醒酒,清醒清醒行不行啊,走走走。”
吳雪剛拿手一指,“乾啥,你媽的給我躲了來,躲嘍,拿我他媽在這當咖啦呐,拿我當小角色呢,是不是劉明,去到他們控製室,讓他們把燈給我打開查查。我懷疑在這個酒吧裡麵有在逃的人員,明不明白,一個都彆給我放過,挨個給我查,去。”
這時候,三孩一瞅吳雪剛那架勢是要來真的了,“騰”地一下就站起來了,朝著吳雪剛那邊大聲說:“哥們兒,我再跟你說句好話,你擱我這,現在走還來得及。”
吳雪剛一聽,猛地一回腦瓜子,瞪著眼睛就喊:“你跟誰倆說話呢,我今天就把話給你撂這,我不但今天查你,我明天還查你,後天我他媽還查你,我他媽天天來查你!你記住嘍。”
這時候範傑趕緊湊過來,陪著笑臉說:“哥們兒,哥們兒,綠班的何靜,就是那個副大隊,你認識不?那是我哥們兒。”
吳雪剛一瞅,鼻子裡哼了一聲,“啥意思?跟我倆他媽在這提人呢,我現在是公事公辦,提誰都不好使,誰在我這都沒麵子。”
寶玉也趕忙過來,好聲好氣地說:“哥們兒,哥們兒,你也彆在這喊,你看看這麼多人都在這圍著,看著也不好,是不是?咱們換個地方嘮嘮,再一個有理也不在聲高,咱到我辦公室,行不行?咱喝點茶,嘮嘮。你放心,今天晚上肯定給你個交代。”
吳雪剛一聽,撇著嘴說:“我告訴你,你記住,今天晚上你要不把我整高興了,你這個酒吧你就彆開了。”
寶玉聽完就笑了,“你放心,今天晚上指定得讓你高興,走吧,走走走。”
大夥呼啦啦地就朝著辦公室奔過去了,大慶、範傑他們在後麵也跟著,心裡都惦記著。
進了辦公室,吳雪剛手底下那幫小子,一個個嘚兒喝的,大咧咧的,有往椅子上一坐的,還有往沙發上一躺的。
吳雪剛坐在那,扯著嗓子就說:“我告訴你,今天來我還有個事兒得跟你們說一下子,管理費,咱們得變一變,得改一改。我不管以前李哲在你們這塊拿多少,這回我當家做主,我得翻倍。你也知道我說這個話不是嚇唬你們。你們這個酒吧加上樓上的賭場,要是讓我他媽攪和黃了犯不上,彆說黃了,就說你停個三天兩天的,那損失可大了,你心裡應該比我有數。”
說完,“哢嘎”一屁股坐那,還挺得意。
三孩瞅了眼寶玉,寶玉也瞅了眼三孩,三孩一扭頭,衝著吳雪剛就喊:“誰他媽讓你坐著的,起來!!。”
這三孩說著就把外套“唰”地一下給脫了,接著把襯衫袖子“咵咵”這麼一擼,連手表也“叭”的一下給掰下來放到一邊去了。
吳雪剛一瞅,愣了一下,“啥意思,你什麼意思?不怎麼的,你還想整出啥事咋的,你還敢動手啊??!。”
三孩根本不搭話,大步往過一來,眼睛一瞪,瞅見茶幾上有個圓的,像個荷花似的那麼大的一個煙灰缸,順手就把那煙灰缸往起裡一抽。
吳雪剛一抬頭,大喊:“你他媽敢……”
話還沒等喊完呢,三孩手裡那煙灰缸“哐”的一下子就砸在吳雪剛腦瓜子上了,好家夥,那煙灰缸一下子就給砸得稀碎。
這邊寶玉也沒閒著,劉明在那喊:“哎,你他媽敢襲警。”
寶玉一聽,一步衝過去,“你媽”的罵了一句,上去“啪”“啪”就是兩個大電炮,打得劉明“哎喲我操”的直叫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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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那幫警察也有要動手,剛要起身,這時候人家這邊,家夥事兒都拽出來了,大聲喊著:“彆動來,你媽的彆動聽沒聽見,彆動。”那家夥事兒都頂著他們了。
吳雪剛這時候滿腦瓜子都是血,拿手在那擦著,眼睛瞪得通紅,喊:“你敢打我,你瘋啦!。”
三孩大步往過一走,罵道:“你媽的,我打你咋的,你他媽是個雞巴毛,今天我不光打你,我得打服你,今天我要不打不服你,我就打死你,你媽的。”
說著“啪啪”一頓大皮鞋就朝著吳雪剛臉上招呼過去了,那踢得吳雪剛是滿臉桃花開,“哎喲,我操,彆打了呀…!。”
再看三孩,把茶台旁邊的實木椅子往起裡一舉,罵著:“你媽的。”“哢嚓”一下子,就把那木頭椅子打得稀碎。
範傑在旁邊都看傻了,大慶這時候也有點懵圈了,心裡直犯嘀咕,好家夥,這可是一幫警察啊,當著他們十來個警察的麵,把吳雪剛打得在地上直打滾!!
“咣咣”的一個勁兒在那求饒,而且人家警察腰裡麵可都彆著家夥事兒來的。
大慶心裡明白,自己平時覺著挺狂的了,可在長春也不敢乾出這樣的事兒啊。
三孩覺得打得差不多了,拿個毛巾把手上的血“啪啪”擦了擦,一指武東,說:“來,你跟他們嘮嘮來。”
這一說,武東嘴一撇,那語言炮子可就正式登場了。
武東往後一站,就開始了:“哥們兒,你看我剛才勸勸你吧,你不聽,是不是?我三哥打你呢,你也彆不服氣,人裝逼吧,得有個度,懂不懂,你今天玩出格了,我告訴你,咱們就彆講社會了,要講社會能他媽嚇死你。咱們就講講你們所謂的白道。彆他媽說你一個不入流的中隊長,而且還得是你們內部任命的吧?都沒有正式的乾部編製,芝麻綠豆大點這麼個小破官,你還跑這來嘚瑟嘚瑟來了,就你們一處處長到這來,吹牛逼,不也得叫聲三哥叫聲玉哥嗎?你他媽叫三孩,你他媽咋想的?你說你得多嘚,我問問你。
再一個,你們二把手劉舉,跟我三哥和我玉哥,那他媽成天稱兄道弟,你是瞎呀,你他媽是個屁呀。咱們再往下說,我三哥這頭,我三哥的大哥,省經保保衛局的一把孟廣遼,你知道咋回事吧?就在這兒咱們的酒吧裡麵也是有股份的,我操你媽跑這兒來作,你天天來查,你查你媽個嘚,你查,哥們兒。你活擰巴了吧?你他媽有這個段位嗎?再一個我三哥的兄弟趙小亮,那他爸是乾啥的,知道不,那他媽的安徽省省廳一把的大公子,我再說一個嚇死你的,我三嫂知道是誰不,我三嫂叫李雪,那是咱們廣東那邊……!!”
這話剛說到這兒,三孩在那一驚,心想著這武東這嘴說話真是沒把門的,再多說幾句,通了天啦。
三孩趕忙一摁,武東這一瞅,明白是不讓說下去了,當時也知道咋回事了,活生生把“一把手”這幾個字兒給咽下去了。
接著說:“行了,就你這個段位說到這兒夠用了,知道不,我就不往上再說了,能不能明白。操,怎麼的?今天打你還有脾氣啊,有沒有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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