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雪剛聽彆人這麼一捧,把杯子往下一放,問了句:“張建呢,我咋沒瞅著他,他咋沒來呢?”
有人回話說:“吳隊,張建今天不是值班嘛。”
吳雪剛哼了一聲:“值班?操,是值班啊,還是不願意過來呀,還是沒臉來了呢。也對,當初他可是把這中隊長的位置,當成囊中之物了,如今肯定有落差。行啦,咱們也彆多說了。剛哥我坐到這個位置上,彆的保證不了,就咱們二中隊跟一中隊的福利,那肯定差不了,甚至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以後有我吃肉,兄弟們就能啃著骨頭,喝著湯。”
大夥一聽,都喊著:“妥了妥了妥了。”
又衝著吳雪剛說:“剛哥,就衝你這話,咱再整一個。”
說完,又把空杯一碰。
咱說他們在這邊喝得那叫一個熱鬨,酒可沒少喝,一個個喝得都東倒西歪的。
喝完酒,這時候也不講究啥儀表了,把外麵的夾克、西裝啥的,“啪啪”地都脫下來了,這衣服一脫,每個人腰裡彆著的家夥事兒,這時候可就都露出來了。
這邊吳雪剛一回頭,就瞧見三兒和寶玉正好坐在隔壁桌。
以前他沒當隊長的時候,跟三兒和寶玉那是連話都說不上,就一普通小角色,哪能跟人家搭上話。
可這會兒他覺得,正是自己揚名立萬的時候了,就衝身邊人使了個眼色。
“哎,剛哥我看三兒和寶玉這不就在那兒呢嘛,把他倆叫過來,媽的怎麼的,看著我連杯酒都不敬啊。”
這話一說完,劉明在旁邊一聽,他也喝多了,喝得暈暈乎乎的,“啪”的一下,二話沒說,蹭地就站了起來,就要往那邊過去。
他們確實是喝大了,不過這二中隊裡還有清醒著的,趕忙伸手一攔,說:“哎,等會兒等會兒!!
咋的了?
剛哥,這三兒和寶玉,我覺得就彆叫了吧,咱們幾個喝著不也挺好的嘛!!
怎麼的,啥意思,不給你麵子啊??
剛哥…他倆那……”
吳雪剛一聽就火了,瞪著眼睛罵道:“他倆咋的?在這跟我掰扯,操!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以前他可以不認識我吳雪剛,以後,他必須得敬著我,得捧著我,我高興了,他媽這個酒吧就能生意興隆,我要是鬨心了,我告訴你,這酒吧我能給他整黃了,你他媽去,劉明,沒事你去吧。”
這劉明,當時穿著個白色的短袖襯衫,下麵配著一條藍色的製服褲子,然後一拽自己的腰帶,好家夥,一把64就明晃晃地在腰裡邊掛著,特彆顯眼。
他幾步就走到旁邊那一桌了,連個“三哥”都沒叫,扯著嗓子喊:“三兒啊。”
這一喊,大慶、範傑他們這幫人都聽見了,紛紛抬頭看過去,也瞧見劉明腰裡帶著家夥事兒。
咱說這幫人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啥場麵沒見過,一看就明白咋回事兒了,心裡都知道這肯定是個警察。
三兒這時候也聽到動靜了,回頭瞅了瞅劉明,就見劉明那臉喝得通紅,滿嘴酒氣,站在那兒都有點站不穩了,直晃悠。
三兒眉頭一皺,問:“有事啊?”
劉明哼了一聲說:“那個,我剛哥請你過去喝一杯。”
三兒瞅著他問:“剛哥?哪剛哥?咱們二中隊,原來不是李哲隊長嘛。”
劉明不耐煩地說:“不好意思,李隊長調走了,現在這二中隊呢,我剛哥說了算,我剛哥當家。”
大慶在旁邊伸手拍了一下三兒,說:“三兒,這麼的,你有事你忙你的。”
三兒卻一笑,罵道:“我操,不用慶哥。武東,你去看看這個叫什麼吳隊長的,是需要啥,還是咋的,你給安排安排!今晚上這頓酒呢,我請了,把他們這單給免了,明不明白?”三哥說道。
“放心吧,三哥,我知道了。”。
就這時候,劉明還想再嘮幾句,三孩那手一擺,腦瓜子一轉,朝著另一邊就喊上了:“慶哥,來來來,咱喝咱的,喝酒。”
那是真沒把這夥人當回事兒。
武東這時候也往裡頭走,伸手一拽劉明,“走吧,哥們,走吧。”
這一拽,就把劉明又給拽回卡包那去了。
吳雪剛原本尋思著是三行和寶玉過來,小臉都笑開了,把杯子舉起來,可一抬頭,瞅見不是三孩和寶玉,是武東,那臉“叭”的一下子就撂下來了,酒杯也往下一放,扯著嗓子就喊:“啥意思?什麼意思?”
還沒等劉明張嘴,武東往前一步,“我呢,自我介紹一下子,我可是三哥玉哥手底下最最牛逼的兄弟,武東。三哥說了,你要是還有啥需要的,就隨便點,今個兒也聽說了,是咱們這邊高升的日子,是不是?今晚上所有的消費,三哥說了免單了,也算是三哥的一點心意。”
武東這話吧,其實說得沒毛病,還挺到位。
可到了吳雪剛耳朵裡,那可老刺耳了。
“啪”的一下子就站起來了,罵罵咧咧地喊:“這他媽啥意思?我讓他喝杯酒,他還跟我倆他媽打板,這他媽是擺明了不給我麵子。我操,咋的混社會混傻啦,大小王他都不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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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東就在那瞅著,“不是那啥,吳隊,你這話啥意思,啥意思?”
“你他媽起來,起來,走,都起來,給我過去。”吳雪剛喊著。
武東趕忙說:“我覺得這個事兒你得慎重一下子,冷冷靜點吳隊,你今年得有30多了吧。”
“我他媽30多咋的?”吳雪剛瞪著眼珠子。
“吳隊,你彆橫,跟我橫哼有啥用,對吧?不咋的,你好不容易熬到這麼個一官半職的,你得珍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