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呢,倒沒啥,那啥,見麵說。”二哥回著。
大慶一聽,趕忙問:“二哥,你來長春了,那你在哪兒呢?”
“我就在這個火車站跟前呢,我瞅瞅這啥地方,就在轉盤這塊,就那個有個商店叫果商的。”二哥說道。
大慶一聽,尋思這離得也不算遠,就說:“行,二哥,你彆動,你就在那等我,我這就過去接你。”
說完,“哐”的一下就把電話撂了。
咱得嘮嘮這二哥是誰,這二哥大名叫林玉福,外號叫二福子,他可不是長春這塊兒的人兒,老家是內蒙古赤峰的。
這人比大慶大了十來歲,1946年生人。
在赤峰當地,那混社會混得早,尤其是70年代的時候,在赤峰那絕對是老牛逼的大哥了,老厲害了,先後把寶山區的旱鴨子、80左右席的老客啥的,都給收拾了,那一陣子,那可真是風光無限。
但那個年代,咱說句實在話,風光有啥用,那時候打仗,也就是打個名聲,兜裡一分錢都掙不著,啥也撈不著。
不像後來80年代末90年代那時候,你要是個牛逼的大哥,不管咋地,都能掙著錢,還能摟不少錢。
但在那個時候,白扯犢子,打完仗,搞不好都得餓著肚子回家,自個兒啃大餅子去,那日子過得,那真是三天餓九頓。
等到70年代末,二福子在赤峰那是老出名了,可老話說得好,槍打出頭鳥,一點毛病都沒有,這二福子就被扔進去改造了。
等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80年代了。
那時候,手裡沒錢,那真是寸步難行。
那尋思尋思,啥是來錢道兒呢?
80年代後期,要麼你就擺局子當藍馬子,要麼呢,你就乾龍門,也就是乾綹竊,當個小偷子。
可二福子能乾那事兒嗎?他既擺不了局子,也沒那手藝,沒招了,這時候就領著一幫兄弟,踏上了南下的列車,開始蹬大輪,也就是拎包偷東西。
咱得說,當時南下那幫人裡,有人說最牛逼的隊伍是黃瘸子那幫人,我可告訴你,不是,那最牛逼的就是以長春於永慶大慶為首的南下支隊。
當時那絕對比黃瘸子那幫人還猛,敢乾,而且大慶他們這幫長春的,還會乾,掏著不少大活兒。
就這麼的,二福子跟大慶慢慢也成了朋友。他倆咋有恩情呢?
就有一回在河南鄭州,大慶就在他們那個據點,也就是鄭州鐵路招待所,沒啥事兒,就在那等自個兒那幫兄弟。
因為大慶那時候那是相當牛逼了,人家一般都不咋乾活,到哪兒就往招待所或者賓館一待,等著那幫兄弟回來把局子一支,哐哐的就能贏錢。
咱說句實話,南下這幫偷東西的錢,可沒少讓大慶給收拾。
咱說這邊大慶這天,就在那鄭州鐵路招待所待著,門口有個花池子,那天兒老好了,太陽也賊拉足。
大慶穿著個襯衫,哐哐地往那一坐,那小太陽一曬,小風兒一吹,彆提多得勁兒了。
可他哪知道,這時候危險正朝他這邊過來。這人在外麵混,沒幾個朋友那肯定不行,但你有朋友的同時,那就肯定也得有仇人,這就叫相對論。
牡丹江的劉卓丹,帶著七八個人,都瞄大慶老長時間了。
今天可算是逮著大慶落單的時候了,以前那是根本沒機會,大慶不管到哪兒,咱長春那幫炮子那都是一幫一幫的,不是十好幾個就是二十好幾個,想下手,門兒都沒有。今天可妥了,真就把大慶給堵住了。
劉卓丹把手一揮,喊著:“來來來,給我圍著他!”
呼啦一下子,這幫牡丹江的流氓崽子就全衝上來了,當時就把大慶給圍了個嚴嚴實實。
劉卓丹往前一湊,喊:“大慶,我他媽倒要看看,今天你他媽往哪兒跑!”
大慶這時候一伸手,把腰裡彆著的大卡簧拽出來了,啪的一下就給掰開了,瞪著眼睛罵道:“我跑?我跑個雞毛!劉卓丹,不是我笑話你,就你這熊樣兒的,你就算再混8年社會,你他媽也啥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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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卓丹瞅瞅於永慶,冷笑一聲說:“大慶,你他媽是真狂,不過我他媽就喜歡你這樣的,死到臨頭了,還在這兒跟我裝牛逼,是不是?我今天雖說紮死你有點吹牛逼,但於永慶,今天我指定得廢了你,挑了你手筋腳筋,你給我記住了!”
大慶那時候確實猛,可再猛又咋樣,有句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
人家那邊可是七八個人,而且咱說牡丹江,就黑龍江這幫流氓子,那也不是吃素的,下手那是賊拉黑。
人家今天可是早有準備,瞄你多長時間了,就等你兄弟不在身邊,你自個兒落單的時候過來收拾你,那能留情嗎?
指定是奔著廢了你去的,要麼挑了你手筋,要麼挑了你腳筋,搞不好手筋腳筋都得給你挑了。
大慶心裡也明白,今天這事兒,兩橫一豎就是個“乾”字,不乾的話,這虧可就吃大了。
大慶心裡尋思著,我他媽就算是死,也得抓個墊背的,當時他可真是這麼想的。
你再看這邊,劉卓丹還在那擱那兒放狠話:“我告訴你,你今兒個指定得廢這兒!”
大慶一聽,往前一湊,拿著手裡的大卡簧,尋思著這時候就得先下手為強了,照著哪兒呢,奔著劉卓丹的脖子就砸過去了。
你就看這出手的架勢,那可是一點都沒留餘地,就是奔著紮死對方去的。
大慶當時心裡想明白了,你紮殘我也好,紮死我也好,我他媽必須得拉你一起走,你不是跟我裝牛逼嗎?這刀就朝著劉卓丹的脖子,“我操”的一聲,就紮過去了。
劉卓丹那多少也是有點身手,眼瞅著那刀朝著自己紮過來了,“我操!”
他大喊一聲,趕緊一歪脖子躲了一下。
奔著脖子這塊兒倒是躲過去了,可那刀也沒閒著,正好一下子從腮幫子這兒紮進去了,又從腮幫子另一邊給紮了出來,直接懟了個對穿,“嗷”的一聲慘叫,那嘴裡立馬就全是血沫子了,看著老嚇人了。
大慶把刀“啪”的一下往出一拔,那劉卓丹嘴裡嗚嚕嗚嚕的,也顧不上彆的了,喊:“你媽的,乾死他,我操,弄死他!”
他那幫兄弟一聽,呼啦一下子就全衝上來了。
這幫人那也都不是吃素的,下手那是賊他媽黑。
手裡拿著刀,衝著大慶就招呼上了,:“你媽的,我操,我操你躲,我他媽弄死你,操,操!”
哐哐的,這一頓猛紮,全都朝著大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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