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現在就打電話。”賢哥沒多廢話,“錢拿回來,我立馬帶著人回長春,不跟他們瞎折騰。”
“彆著急走啊賢哥!”加代趕緊說,“啥事兒咱見麵說清楚,彆讓人覺得我加代不講究,連哥們兒朋友都坑!這事兒我真不知道!”
“我信你。你先把錢的事兒辦了。”賢哥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邊加代放下手機,沒耽誤,直接給鄒慶撥了過去。電話一接通,加代就開門見山:“鄒慶,大慶輸的那600萬,你們留不下了,趕緊給人退回去!”
鄒慶一聽就懵了:“代哥,這啥意思?咱之前不都說好了嗎?咋突然要退錢?”
“啥意思?人家把你們的貓膩都叫開了!”
加代的語氣沉了下來,“彆跟我裝糊塗,那機器裡的事兒你能不知道?什麼先打單後出結果,人家都查明白了,那叫熱敏打印機!你問問肖斌,問問冷延平,是不是這麼回事!彆在這兒扯雞毛犢子!”
他頓了頓,又加重語氣:“賢哥是什麼人,你比我清楚!真把他惹急了,到時候雞飛狗跳,咱臉上都難看!”
鄒慶卻硬氣起來:“哥,這事兒你就彆管了!咱開賭場本來就指著這個掙錢,哪個賭場沒點貓膩?他賢哥牛逼又咋的?還當是兩年前呢?就算黑道上咱怵他,白道上他能出得了京城?錢我肯定不給他退!”
“你要是覺得為難,就往後撤一撤,彆摻和。”
鄒慶又補了一句,“你家大業大,不把這買賣當回事兒,但肖斌和冷延平不一樣,這是他們的主業!他倆指著這個吃飯!”
加代聽著,心裡也有點火:“鄒慶,好話我都跟你說透了,聽不聽是你的事兒。出了啥事兒,彆來找我!”
“放心代哥,出事兒我指定不怪你!”鄒慶滿不在乎地說。
加代沒再廢話,“啪”一下就掛了電話。
加代又把電話給賢哥撥了過去,一接通就說:“哎,賢子,我剛給鄒慶打完電話,那小子還是不吐口,油鹽不進。之前我跟你說過,大慶在他那兒輸了六百萬,我能給你拿回去一百五十個。剩下的事兒,你找他們談、找他們鬨都行,我就不摻和了,免得最後不好收場。”
賢哥一聽,立馬說道:“妥了,我明白咋回事兒了!代子,你那錢咱不要,這錢必須從鄒慶他們身上全要回來,一分都不能少!”說完“啪”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賢哥轉頭衝大慶喊:“大慶,這回你在家找人!把咱身邊站場子的兄弟全劃拉過來,家夥事兒都帶上,開車直奔北京,趕緊的!”
大慶一聽,趕緊應道:“妥了賢哥!”
說著掏出手機,“哐哐”給底下兄弟打電話,“喂!都彆墨跡了!把咱手裡趁手的家夥事兒帶上,現在就往北京趕!道上注意點,彆讓人給盯上了,聽見沒?對,越快越好!”打完電話,“啪”一下就撂了。
這邊大慶剛安排完,賢哥也掏出手機,開始給家裡的兄弟挨個打——先打給陳海,再打給大偉,身邊這幫能打能衝的刀槍炮子,一個沒落下。
電話裡,兄弟們一聽是賢哥的事兒,全都一口應下:“知道了哥!這就往北京趕!”
“好嘞賢哥,你等我們的!”
沒一會兒,各路兄弟都奔著北京這邊來了。
你就記住,鄒慶能跟加代在電話裡嘴硬、吹牛逼,覺得自己在北京有點能耐,但他心裡門兒清,小賢這幫東北社會的實力有多嚇人——咱不吹牛逼,咱得說句實在的,北京的社會跟東北的社會,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玩的路子都不一樣。
不是說北京的流氓不牛逼,關鍵是四九城是天子腳下,規矩多,他們放不開手腳;可東北的社會不一樣,真要是急眼了,啥都敢乾。
鄒慶太清楚小賢這幫人的狠勁兒了——之前小賢他們來北京乾仗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崔誌廣那夥人哪個沒被他們收拾過?跟小賢呲過牙的,就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但鄒慶這會兒也犯難了:之前牛逼都吹出去了,說啥也不能服軟,不然以後在圈裡沒法混;可真要是跟小賢硬剛,他心裡又沒底,怕自己扛不住。
這就應了那句話——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本來事兒就不好辦,現在還得硬撐著,彆提多鬨心了!
冷延平湊到鄒慶跟前,瞅著他那愁眉苦臉的樣兒,開口問:“咋的了鄒慶?這事兒讓你犯難了?”
鄒慶歎著氣說:“不是犯難,是得有準備啊!你想啊,孫世賢還有於永慶,在長春那都是橫著走的主兒,他們要是真領人來北京跟咱硬乾,咱興許真頂不住,容易吃虧!”
冷延平一聽,撇了撇嘴:“你這話嘮的!等著人家領人來乾咱,那指定得吃虧!咱不能這麼被動!”
鄒慶抬頭瞅他:“那你啥意思?你有招兒?”
“要麼咱就彆乾,要乾咱就先下手為強!”
冷延平壓低聲音,“明刀明槍跟他們硬撕,咱肯定不是對手——大慶在長春的實力我見過,賢哥比他還猛,咱跟人家拚拳腳、拚人多,純屬找揍!但你想,他們現在剛到北京,也就幾個人,咱想拿捏他們還不容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鄒慶皺著眉問:“你的意思是……玩陰的?”
“不然咋整?”
冷延平說,“咱給他打個電話,就說願意退錢,我給他服個軟,再舔吧舔吧他——東北人不都好麵子嘛!我一低頭,再說請他們吃個飯,他指定不能撅我麵子。到時候咱在飯店裡埋伏好,你讓肖斌帶兄弟等著,等他們一進來,咱就直接磕他們、乾他們!不用打死,就把小賢、大慶他們的腿全掐折了!你想啊,他們腿折了,還能在道上混嗎?有坐輪椅的大哥嗎?沒有吧!下回他們再敢來京城,不得合計合計能不能把命搭在這兒?”
鄒慶還有點猶豫:“可……可小賢那幫兄弟也不是好惹的,萬一沒算計好……”
“鄒慶,這事兒你彆管了,我跟肖斌倆人就能辦!”冷延平拍著胸脯保證。
鄒慶一聽,立馬就坡下驢:“行!那你們倆辦!這樣最好,還省得我出手了!”
他心裡打著小算盤——他才不傻,真要是自己出手,萬一被賢哥的人盯上,指不定誰的腿先折;讓冷延平和肖斌上,正好借刀殺人。
其實冷延平願意乾這事兒,一是恨大慶——上次在長春,大慶沒少給他氣受;二是他貪財,鄒慶贏的那六百多萬,他可不想吐出來,心裡早琢磨著怎麼把錢留下。
肖斌跟他一個心思,也想把錢攥在手裡,一聽冷延平的主意,立馬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