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和賢哥倆人,領著兄弟往飯店裡一進,大慶的警惕性也立馬上來了——這飯店大廳看著不小,能擺十來張桌,可裡麵空蕩蕩的,就倆服務員拿個蒼蠅拍在那兒晃悠,連個客人都沒有!哪有人請客吃飯找這麼偏僻又冷清的地方?
等到了包房門口,一推開門,裡麵就隻有冷延平一個人。
大慶見就他一個,警惕性又放下去點,冷延平趕緊站起來招呼:“哎呀,慶哥,你們可來了!”
春明、二弟、喜子、天龍這幫人,手裡的家夥事兒都揣在懷裡,冷延平喊他們坐,他們也沒理,就往那兒一站,全護在賢哥身後。最後就隻有賢哥和大慶倆人,“啪”一下坐在了椅子上。
賢哥看了眼冷延平,沒繞彎子,直接說:“兄弟,彆的咱也彆嘮了,既然你說把錢拿回來,咱把事兒了了就行。你跟大慶哥們兒一場,趕緊把錢拿出來——我們著急回長春,等回去了,咱再找機會聚,再喝也行,咋樣?”
冷延平趕緊擺手:“賢哥,彆著急啊!來都來了,咋也得吃口飯再走!我都讓廚房備好菜了!”
說著就喊服務員,沒一會兒,片好的烤鴨、幾盤熱菜就“啪啪”往桌上擺。
他拿起酒杯,對著大慶說:“大慶,咱八幾年就一起混,雖說不算過命的交情,但也互相替對方擋過刀子,這感情我絕對真摯!你要是因為這事兒誤會我,我冷延平這半輩子算白活了!我是真不知道這裡麵有貓膩,你也知道我平時開公司,賭錢這玩意兒我根本不沾,要不是代哥跟我說,我到現在都蒙在鼓裡!肖斌也承認了,是他不對!啥也不說了,大慶,我敬你一杯!”
又轉頭對賢哥說,“賢哥,不好意思,讓你跟著操心了。”
賢哥瞅了他一眼,淡淡說:“行,也不差這一杯酒。”
大慶拿起酒杯,看著冷延平:“延平,我希望你說的都是真心話。”
“必須真心!差一點,我死無葬身之地,不得好死!”
冷延平詛著咒,“啪”一下跟大慶碰了杯,倆人把酒乾了。
賢哥心裡明鏡似的——他看人準,冷延平長著一副尖嘴猴腮的樣兒,一看就不實在,根本懶得跟他磨嘰。
等倆人喝完酒,賢哥直接開口:“老弟,酒也喝了,菜也上了,你把錢拿出來吧。長春家裡確實有事,咱改天再聚——要麼你去長春,要麼我和大慶再過來,都行,你先把錢給咱,咋樣?”
冷延平裝出委屈的樣兒:“賢哥,你這是信不著我?怕我不給你們拿錢啊?行,你等著!我現在就把錢拿進來,錢放你手裡,你拿腳踩都成,這樣你心裡踏實了,咱再陪我喝點,行不大慶?你不能不給我這個麵子吧?”
大慶點了點頭:“行,你去拿吧。”
“等我會兒!”冷延平說完,轉身就出了包房。
到了飯店門口,他趕緊給肖斌打電話:“斌子,你是不是在外麵呢?”
“在呢!等半天了,咋的了?”肖斌在電話裡問。
“趕緊的!讓人上來!他們都在包房裡呢,沒防備!”冷延平壓低聲音說。
“行,知道了!”
肖斌掛了電話,立馬衝身邊的兄弟喊:“都精神點!上樓!”
肖斌這回來的人可不少——將近四十號兄弟,手裡的家夥事兒武裝到了牙齒:五連子有兩三把,雙管子六七把,還有十來把砍刀片、還有兩把東風三。四十來號人,手裡都有家夥。
到了飯店樓下,肖斌又囑咐:“上去之後,啥也彆說,直接動手!那個叫大慶的,還有那個叫小賢的,必須給我撂那兒!腿必須掐折了!不然咱就是捅了馬蜂窩,以後沒好果子吃,明白不?”
“放心吧斌哥!這點事兒辦不明白,我們還混個啥!”兄弟們齊聲應道。
肖斌又瞪著眼喊:“一個個都給我狠點!彆平時吹牛逼,真動手的時候掉鏈子!誰要是拉梭子,我他媽上他家抓他去!聽沒聽懂?”
“聽懂了斌哥!”
“走!上樓!”
肖斌一揮手,四十來號人拎著家夥,浩浩蕩蕩就往樓上的包房衝去——賢哥他們這邊就五把家夥事兒,這下是被團團圍住了。
賢哥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大小乾仗的場麵見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早就練出了一身“聽聲辨險”的本事。
這會兒樓梯間裡傳來“劈裡啪啦”的腳步聲,還夾雜著金屬家夥碰撞的脆響,他心裡“咯噔”一下——壞了,這是讓人包圓兒了!
“抄家夥!”賢哥低喝一聲,話音剛落,村明、海波已經“啪啪”從懷裡拽出五連子,手指扣在扳機上,眼神盯著包房門口;二弟、天龍也把藏在腰後的砍刀片抽了出來,刀刃在燈光下泛著冷光;黃強更是往門口一站,跟個鐵塔似的,隨時準備堵門。
大慶也是老江湖,一聽見這動靜就炸了:“操你個懶子!還真敢跟我玩陰的!”
他伸手就從老六手裡搶過那把雙管子,手指麻利地檢查了一下槍膛,怒氣衝衝地就往門口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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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賢哥攔著,大慶已經“哐當”一下拽開包房大門,對著外麵就扣動了扳機——“砰!”
一聲巨響,子彈直奔人群最前麵的肖斌而去。
肖斌反應快,一貓腰躲了過去,可他身邊的兄弟劉雲沒那麼幸運,子彈直接打在胸口,劉雲“啊”地慘叫一聲,“撲通”就倒在地上,血瞬間染透了衣服,嘴裡還斷斷續續喊著:“斌哥……我……我中槍了……”
肖斌一看兄弟被打,眼睛都紅了,瘋了似的喊:“操!給我乾死他們!往死裡乾!誰他媽要是慫了,我第一個收拾誰!”
他身後四十來號兄弟瞬間炸了鍋,五連子、算管子一起開火,“啪啪啪”的槍聲跟放鞭炮似的,子彈“嗖嗖”往包房裡飛,門框被打得木屑四濺,牆上全是槍眼。
大慶見對方火力這麼猛,也不敢硬扛,擰身就往包房裡躲——就這一下,晚半秒就得被打成篩子,剛縮回身子,一顆子彈就擦著他的胳膊過去,打在後麵的牆上,留下一個深洞。
包房裡,二弟、春明、海波三人守在門口,對著外麵輪流開槍,喊:“他媽敢進來的試試!進來一個死一個!彆他媽在外麵瞎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