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展硯被敲了悶棍,等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布袋裡。
康展硯:“......”
康展硯沒動,他身旁的布袋卻動了起來,然後就聽到了呂衙的聲音:“皇城腳下,竟敢行劫掠之事?”
呂衙一醒來就意識到不止他一人被綁,為了不讓彆人搶了先機,先聲奪人。
好個呂衙,反應倒是快。康展硯不甘示弱,也厲聲喝道:“可知我們是誰?現在就放了我們,定不追究!”
另一個布袋中的呂衙聽到康展硯的聲音,麵容扭曲了一瞬,太女抓誰不好,偏偏將他也給抓了來,看來今日自己是沒辦法獨一份了。
林元初沒有理會兩人的嗬斥,變聲問道:“你們覺得自己為何會被綁?”
呂衙搶先道:“你是不是守山書院的學生?”
康展硯緊隨其後:“尊師重道,難道就因為我們對你嚴厲,便要欺師?”
林元初見兩人猜到她是守山書院的學生,並不意外。這兩個先生不管品行如何,至少在她看來,是極為聰明的。
林元初道:“守山書院的院規,你們背一遍。”
康展硯與呂衙作為被綁的“憤怒”先生,自然不可能綁匪說什麼就做什麼,同時有骨氣的沉默。
林元初對她的小夥伴們擺手。
下一刻,康展硯與呂衙兩人便喜獲糞水澆袋。
廖含音與吳為這兩名同夥雖然心中忐忑,但在澆下糞水後,又隱隱有些興奮起來。
哎呦,以往最討厭的兩個先生,竟然被他們澆了糞水,關鍵先生們還不知道他們是誰,這事做的.....真是又隱秘又刺激啊。
跟著林元初玩,確實能每天都過得新鮮!
喜潔龜毛的康展硯在意識到自己被什麼東西澆了後,當即理智炸了,什麼再出仕,都去見鬼:“嘔!豈有此理,作為.......”
呂衙意識康展硯將怒而叫破林元初的身份,倒身重重地撞了康展硯一下,一副服軟屈從的模樣道:“彆澆了,我背!”
然後呂衙就將守山書院的院規,一字不差的背了一遍。
“天地生人,皆為靈秀!無論男女、族彆、貴賤,入院則一。男可展才,女亦有為。本族異族共學,權貴庶民同進。平等為基,共求學識,齊養德操,期諸生守則,弘正氣於世間。”
呂衙一背完,吳為便變聲質問道:“先生總拿院規約束學生,為何卻自行排異之道?”
“排異?”
同樣帶了變聲器的廖含音不忿道:“你們諂媚高門貴族,欺壓異族!”
林元初聽到這話,忍不住看了廖含音一眼,這話,算是變相暴露吳為了。
果然,下一刻,康展硯喝道:“吳為,是不是你!”
廖含音無措地看向一邊的吳為。
吳為神色複雜地看了眼廖含音,取下變聲器,正要說話,就聽林元初用正常聲音道:“不是他,是我。”
呂衙:“符遲?”
“是我。”
林元初對神色複雜的廖含音與吳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悄無聲息出去。
吳為站在原地不走。
廖含音也不走。
林元初沉麵,對廖含音又擺了擺手,廖含音一咬牙,拉過一旁的吳為,順著林元初的意思走了。
兩人一走,林元初就拉下了手中的長繩,呂衙與康展硯的布袋口被鬆開,從布袋中露出了頭,迎麵就見著了坐在他們五步遠的林元初。
康展硯斥:“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辱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