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妙江山!
日當正空,陽光正盛,就在平靜的江麵上飛出十個人來。
這十個人像是鬼,長得都十分的嚇人。
黑漢子忙道“小哥小心,是漢江水盜。”說罷,不等白衣少年細問,竟然一把扯起白衣少年,退回船艙。
隻是令人想不到卻是這十個人真乃輕功絕妙之人,分彆從前、左、右成合圍之勢淩空飛躍上船。
他們的腳步很輕很輕,待黑漢子再次飛躍出船艙,十個人中有位女水盜說道“哼,交出你們隨身所有物件,不然隻有死路一條。”
說話的水盜儘然是個女人,黑漢子雙眉一皺,且看向這說話之人,隻見這人一臉腐爛之肉,臭膿欲滴。
漢子更是怒道“你們這些醜八怪,誰的錢財不好搶,竟然來搶大爺的,看來真是腦袋長歪了不成。”
這女人聽聞黑漢子如此一言,頓時故意裂開了惡心的臭嘴巴,哈哈大笑道“敢情這次是遇上死敵了,老娘在這一帶水域做打家劫舍的勾當已經有些年頭了,這些年真是寂寞的很,你要打架啊,老娘絕對奉陪到底。”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還無風,現在卻刮起了獵獵江風。
江風起,十個女水盜帶著鬥笠的麵紗已經飄飄而起。
剛才這黑漢子和醜女人的對話,船艙裡的白衣少年全都聽在耳朵裡。
他又回想起方才黑漢子殺人的手法,全身的汗毛當下不寒而栗。
之後,少年自己也就連滾帶爬地爬出船艙外,慌慌張張的喊了句“你們彆打架了!”
但是,無論如何,少年的身子卻硬是闖進了十個人的合圍之中,隻把這黑漢子急壞了。
他忙道“小哥,這些人十分凶險,你怎麼出來了?”
白衣少年道“我莫雲白雖然初入江湖,但也知道生命無貴賤之分,你們如此打拚打殺,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很是不妥。”
看似領頭的醜女人瞧他一眼,略有驚奇道“又是一個富貴公子,今天看來,我們是遇到黃道吉日了,隻要劫了他,我想我們姐妹三年五載都不會忍受餓肚子了。”
直到現在,黑漢子才發覺,原來這十個人都是女人,不過他行走江湖二三十年,真是還沒有見過這麼醜陋不堪的女人。
此刻,又聽了她們說的話,真是氣從心口冒了火,大怒道“原來你們都是一些娘兒們,趕緊給老子滾開,老子從來不和女人作計較。”
醜女人聽到這話,更是哈哈大笑道“太好了,既然你不和女人做計較,那麼這事情就好辦多了,你和這小子把身上所有值錢的財物全部交出來,我們就離去,絕不害你們的性命。”
黑大漢也真是夠男人,夠爺們,竟然想也不想,隨口一個“好”字儘然答應了這看似不過分,但又很過分的要求。
十個女人見黑漢子和白衣少年交出了包袱與隨身攜帶之物,也是把這些所得之物查看了一翻。
隻是除了一把重的要死的鬼斧大刀和一些儒、佛、道的書籍之物,更是無其他值錢之物。
如此情況,水盜們的神色大壞,頓然不悅了,伸手拎起幾本破書,對著白衣少年搖了搖,道“我說公子,就這些東西,有啥用,你告訴我有啥用呢?”
這句話,她竟然用蜀地的方言說的鏗鏘有力。
此刻,白衣少年被問出一身冷汗。
醜女人的臉像是一塊多年不見陽光的爛肉,忽然見到了太陽一般,腥油沽沽欲流。
不錯,她奇醜無比,她的眼睛像是兩顆生了鏽的鐵珠子,讓莫雲白看了,心驚不已。
他再也忍不住了,當下胃裡一陣痙攣,嘔了一地的腐爛食物。
醜女人見到莫雲白這個樣子,仿佛異常高興,道“要是還不交出你隨身攜帶值錢的東西,我就撕掉我臉上的爛肉,讓你一塊一塊吃掉。”
白衣少年一聽這話,當下又是伏在地上,一陣痛苦地嘔吐著胃裡的食物,直到身體站不穩,嘔出胃裡的黃水,他才有氣無力趴在了地上,有氣無力說道“我除了這身衣服,彆無他物,你還要嗎?”
醜女人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就像陰曹地府裡的惡魔一般,一把封住莫雲白的領口,竟然一把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江風吹拂間,這女人的劉海發髻下露出生鏽了的眼睛,隻把一旁站著的黑漢子驚道“我把跟著自己幾十年的鬼斧大刀都給你了,你還想做什麼?”
這一次真是個例外。
絕對例外。
除了這個女人,其他靜默不言的女人竟然異口同聲地高聲喊道“那就脫了你們的衣服。”
莫雲白絕對是人生中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他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服,漲紅了白皙嫩白的臉,道“我不要脫衣服,男女授受不親,何況你這女人怎麼可以隨便脫男人的衣服?有違常理,有違常理啊!”
“臭不要臉的混小子,想到哪裡去了,正所謂雁過拔毛,在這一帶水域,一直都是我們的天下,倘若讓你如此衣裝整齊出了這片水域,豈不是丟了我們做水盜這一行的臉麵嗎?”
莫雲白抓了抓腦門,道“臉麵?你們也要臉麵,水盜是什麼人?水盜就是賊,你們都做賊了,為何還要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