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妙江山!
香山上風聲似緊,流星窟中一時人人躁動。
當阿布梨桑見睡倒在地麵上的莫雲白身中無數刀時,當真驚訝不小。
真是不敢相信,這個少年男人就這樣命歸西天。
心中的驚訝不小,所以她趕忙走進牢房,可是她忽然間發覺了不太合乎邏輯的事情。
那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這麼不合邏輯呢?
阿布梨桑忽然間才發現,這牢房的鑰匙在自己身上,這牢房的門又是怎樣開的呢?
一想到這裡,她整個人都在地上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將眼光在牢房裡掃了一下。
然而牢房裡一切都沒有改變,還是如先前那個樣子,若是非要說有什麼不同之處,那就是在關押莫雲白的牢房外,在地上多了一灘鮮血。
不錯,是那個五大三粗,被稱作是胖子的鮮血。
地上的鮮血像夏日的烈日——緋紅。
見無數刀落在莫雲白的身上,在加上自己心裡的疑惑,阿布梨桑內心一陣迷茫。
究竟是怎麼了,這牢房究竟是怎樣打開的?想到這裡,她真是懷疑自己的鑰匙到底在不在自己的身上?
——
她將揣在自己身上的鑰匙掏了出來看了看,發現鑰匙還在自己身上,一時之間,臉上、額頭上冷汗涔涔流下。
看著地上的人,阿布梨桑的彎月淺眉便皺了起來,她分明看到躺著的人,不管是他的身形,還是他的外形都變了。
躺在地上的人,他整個身子仿佛被打鐵匠放進了火爐裡煉燒過了一半,竟然是紅中帶著黑,黑中帶著紅。
洞窟外的冷風肆掠而吹,洞窟裡的草木莎莎而響。
阿布梨桑聽到洞窟外的旱天雷轟轟烈烈,她下意識的將地上躺著的人臉死死盯著。
死死盯著做什麼?
或許她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想確定這地上被燒焦的人兒,他到底是不是莫雲白本人?
目不轉睛的看著,可是那張臉已經模糊了,無奈下才暗暗的緩了緩口氣。
然後對這淺頭發女子說道“你大仇得報,就節哀吧。”
可這淺頭發的流星窟女弟子,心中傷心的很,怎能說不傷心就不傷心呢?
她隻是像一個被人取走了靈魂的女人,全身猶如癱瘓了的機器一樣坐在牢房的地麵上。
在這十分天寒的時節,地麵上沒有一點點溫度——冰冷氣寒。
不過對此,她卻失去了知覺。
她隻是用火辣辣的目光狠狠地看著地上的死人。
地上的人已經被她用匕首插成了馬蜂窩。
她才忽然間覺得自己好殘忍,頓然火辣的目光變得冷漠。
香山上的天空,雷聲轟鳴,洞窟內的流星窟弟子們這時候已經來到洞窟外,都欣賞著這忽然間大變的老天爺。
可是老天爺和往常是一樣,晴空萬裡,令這苦寒的深冬卻忽然像是變成了朗秋。
見洞窟裡人聲、腳步聲、說話聲都開始躁動起來了,阿布梨桑終於將看著地上死人的目光看向了牢房外。
人群鼎沸之中,天空上忽然裂了一天金光,一道閃電“哢嚓”一聲,金光閃閃,雷聲大作。
一個響徹天地,驚天動地的雷聲從天邊灌來,仿佛要將這香山的洞窟震塌。
洞窟內,淺頭發的女人,她被嚇的忽然將身子蜷縮在床榻之下,竟然哭了起來。
她是被嚇哭的。
阿布梨桑驚魂未定下來,見到如此情況,當下身形飄逸出了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