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話東拉西扯,而且還振振有詞,阿布梨桑當真從心裡厭惡他。
本來在她心中,無論怎麼說,莫雲白也是一個壞男人,可是如今看來還是一個龜孫子般的人物,明明自己被邪果邪化,造成了很多人也如他一般,說起擔當責任起來,竟然隨意四處攀咬。
阿布梨桑一想起自己的清白竟然是被這種男人給玷汙了,她就傷心難過。
她難過時已經流過淚了,所以此刻在她的眼裡再也流不出淚了。
阿布梨桑雖然流不出淚了,可是仇恨卻在她內心深處紮了根,倘若沒有良藥根除,隻會越來越深。
這一刻,她真實咬牙切齒痛恨不得將自己麵前這個男人手撕開來。
“你當真是巧言善辯,強詞奪理,倘若按你所說,那就要說到那些西方正宗召喚師的不是了。”阿布梨桑極度嘲諷莫雲白。
然而莫雲白卻絲毫不覺得和一個女人爭吵,有失風度,隻見他眼睛緋紅。
他的眼珠子像是在血裡浸泡過一樣,就在冷冷的月光下看著塘沽莎。
就好像塘沽莎是那些西方正宗的召喚師一般,他一字一句的威脅說道:“那些西方正宗召喚師,我遲早要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因為他們全是一些豬馬牛羊,對我竟然敢不尊敬!”
阿布梨桑聽了這樣的話,她內心深處猶如遇到狂風暴雨,真是眼中白眼一翻,像是說道:“你自己滿手鮮血,竟然卻敢公然叫囂,你當真西方的召喚術乃你一家所長嗎?我告訴你,在西方的蠻荒之地,每隔二三十年就會有新的召喚術誕生,這種心的召喚術定當會終結你稱霸的時代,那時候就是你千刀萬剮之時!”
“啊……”
狂吼……
“啊……”
狂吼……
莫雲白站在平靜的水麵上,他仿佛聽到了死亡之神對他的呼喚,他幾乎吼破了喉嚨:“不可能,這天底下,隻有我的召喚術天下第一,隻有我才是最強大的召喚師!”
阿布梨桑卻說道:“你做了那麼多壞事,到處霸占……你……你到處用你那邪術攝人魂魄,傷天害理的罪過大過天,一定不會有好報,沒有好報的人,怎麼可能會天下第一,你隻會萬劫不複。”
“啊……”
阿布梨桑心靜下來,所說的每一句話,雖然聲音微弱,可是當真每一句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刺進了莫雲白的內心深處。
莫雲白聽不下去了,所以他想用他極度的吼聲終結掉阿布梨桑的字字珠璣。
可是他沒有辦到,接著隻聽見阿布梨桑又說道:“你看看你如今的樣子,像什麼,你知道嗎?”
莫雲白道:“你閉嘴,倘若你不是我的妻子,我焉能容你活到今日。”此話一說完,他胸前浮現出了一個蘋果大小的東西,
這東西圓圓的,看起來甚是可愛,隻是可愛之中,還透露著深沉的邪惡。
不用說,這就是邪果。
從邪果進入他的身體,直到現在,已經有些時日了。
今日看來,邪果自從將他徹底邪化後,他們相互配合的天衣無縫,處處融洽。
所以……
此刻邪果在莫雲白的胸前一浮現,然後就可以看到有源源不斷的黑血紅煙在不斷往外湧。
越來越多……
最後這種黑血紅煙竟然充滿了江麵,隨後平靜的江麵便開始翻湧著浪花。
浪花一朵。
浪花兩朵。
浪花三朵,甚至是更多,最後竟然忽然一聲爆炸響了起來。
然後,阿布梨桑一個後背倒了過去。
……
同時,江麵的水流也湍急起來,江風吹著間,之前那種‘山河永寂’的術法竟然完全消失,最後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