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說的發人深省,江屠戮原本打算逃之夭夭,但是想到老師的諄諄教誨,他又鬼使神差地跑了回來。
“嗯嗯,不過我要感謝你回來救我。”少年誠誠懇懇的說道。
此言一出,江屠戮瞬間無地自容。
“牧之,對不起,都是我莽撞行事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害你身處險境,我以後不會了。”江屠戮內疚自責地低下頭顱。
“沒事,屠戮哥,我們回去吧,這裡太危險了,等以後我們變強大了再來裡麵探險吧。清瘦少年之理性分析後並出言安慰道。
二人越走越快,轉眼之間便到了洞清瘦少年牧之看著這金光燦燦的小金果,又按耐不住的摘下一顆來放入口中,汁水四濺,迸射而出,一股暖流宛如潺潺流水源源不斷的向胃裡湧入,少年吃的津津有味,無法停歇,轉眼之間便將牆上密密麻麻的小金果吃的一乾二淨。
江屠戮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隨後毫不相讓的將另一側牆麵地小金果吃的乾乾淨淨。
二人就此飽餐一頓,相視一笑,江屠戮摘下最後一個金光閃閃的金果高高拋起穩穩當當的用嘴巴接住。
清瘦少年見狀也有樣學樣,隨著一顆金光燦燦的果子入腹中,少年隻覺得渾身燥熱難耐,胃裡也是一陣波濤翻滾,少年表情痛苦地說道
“屠戮哥,我覺得渾身好熱啊,像是有一團熊熊烈火在燃燒。”
剛說罷便縱身一躍跳入水中,這冰涼刺骨的江水此時此刻完全沒有降溫作用,甚至隱隱約約能看到江水接觸到少年皮膚的瞬間被氣化開來。隻見少年在水中如履平地,大搖大擺的向江麵走去。
而江屠戮還有些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沒來得及抬頭就聽到“撲通”一聲,清瘦少年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也縱身一躍緊隨其後,但清瘦少年此刻宛如世外高人一般全身散發著金光,在漆黑一片的水裡格外耀眼,儘管他已經是全速前進了,依然隻能目送著清瘦少年漸行漸遠。
他手腳並用全速前進的思索著
這小子不會是頓悟了吧,怎麼忽然間變得這麼強?這不科學啊,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等他回過神來水裡已經空空如也,隻有他孤身一人的奮力向上遊,隻是他有些筋疲力竭了,看著近在咫尺的江麵他還是無可奈何地使用了為數不多的元力,隻見江屠戮全身螢火纏繞,速度陡然提升抵達江麵,一躍而起穩穩當當的落在少年身邊,
而清瘦少年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仿佛是睡著了,身上散發的騰騰熱浪令江屠戮都難以靠近,他不知所措的站立在側,遠遠的靜觀其變。
江屠戮看的出神,陡然間也覺得下丹田原本為數不多的元力正在充盈起來。
片刻之間下丹田的元力便源源不斷地向中丹田湧去,他欣喜若狂,屏息凝神,靜靜地感受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這感覺與他步入武者一級時如出一轍。
他深知此次竟然在不經意間突破了,馬上要躍然直上達到二級武者的水平了。
大約15分鐘過後二人相繼蘇醒,清瘦少年睜開惺忪睡眼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一旁盤膝而坐的江屠戮,輕聲呼喚道
“屠戮哥?屠戮哥?”
江屠戮無動於衷,麵無表情的繼續在感知身體發生的翻天複地的變化。
清瘦少年看得一清二楚,此時此刻的江屠戮印堂位置隱隱約約有橙色的光芒在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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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躡手躡腳的湊上前來,試圖用手輕輕觸碰江屠戮額頭一閃一閃的橙光,江屠戮猛然睜開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近在咫尺的小手,清瘦少年被嚇得目瞪口呆,動作也是戛然而止,尤其是那在咫尺之間地右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牧之,你在乾嘛呢?”江屠戮喜笑顏開的望向呆愣當場的少年。
少年則慌亂不安地解釋道
“沒,沒事,我就是看屠戮哥你有沒有事,剛才怎麼叫你你都不答應。”
江屠戮跺地而起,肥胖臃腫的身形竟然跳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他滿麵春風地拉著張牧之的胳膊激動不已說道
“牧之,我突破了,我終於突破了,我已經達到二級武者的強度了,哈哈,我終於突破了。”
他激動的大喊大叫,少年也不明所以的傻笑著。
這的確是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年紀輕輕便能達到武者二級水平,在同輩之中已經算是佼佼者了。
“突破?二級?這都什麼意思啊?”張牧之有些丈二和尚,喃喃自語道。
江屠戮尷尬一笑,一邊穿衣一邊溫聲細語的解釋道
“武者是對我們這些修真者的尊稱,我們一般情況下就是分為一到九級,具體的話大概就是這麼多。”
江屠戮上學期間整日心不在焉,教他如同對牛彈琴,今日這番語言組織和表達已經是竭儘所能了。
張牧之衣著單薄片刻間便穿戴整齊,隻是這解釋聽的他雲裡霧裡,他刨根問底道
“屠戮哥,修真者是什麼意思呢?那突破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江屠戮提起褲子稍加思索道
“修真的意思就是追求突破自己,然後成為神仙,突破的意思大概就是像這個白龍江的水彙入了天江,你能明白嗎?”
張牧之搖搖頭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不明白。”
江屠戮有點抓耳撓腮,心想
這小子怎麼比我還笨啊,我覺得我都笨的出奇了,他簡直笨的讓我抓狂,我該怎麼和他解釋呢?
江屠戮忽然靈機一動道
“就好比你去工作,之前每天能賺一個金幣,現在每天十個金幣,你明白了嗎?”
張牧之恍然大悟道
“明白了,我一瞬間就明白了。”
“嗯,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
“嗯嗯,就是老板大發慈悲賞賜我的對嗎?”
張牧之話音剛落,江屠戮差點被氣的七竅生煙,這小子怎麼呆頭呆腦的啊?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張牧之似笑非笑道
“差不多,差不多一個意思,你這麼理解也挺好的,反正以後也幾乎用不上。”
“為什麼啊?”張牧之又緊追不舍的問道。
“因為隻有像我這樣的天才才有資格成為數一數二的聖級武者,而你這樣的普通人究其一生也不過是追隨我的腳步罷了。”江屠戮趾高氣昂的說道。
但這麼富有哲理又目中無人的話顯然不是他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屁孩能說的出來的,而這話的背後是另有其人,此人便是天門山書院數一數二的高手,天才中的天才何玉坤,新生一代裡獨樹一幟的存在,也是在去年武者大比拚裡大獲全勝的學長。
此時此刻江屠戮感覺無比自豪,原來目中無人的感覺令人如此讓人身心愉悅,尤其是在弱者麵前耀武揚威,讓他有種臉上有光,光耀門楣的自豪感。
“哦,明白了。”少年撇撇嘴略帶失落的應道。
這樣的打擊他早已司空見慣,從小到大他都是籍籍無名,家徒四壁,他也有自知之明他沒有資格和彆的孩子進行攀比,更是將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參悟的淋漓儘致。
但是他還是心有不甘,也想通過自己的努力過上幸福的生活,所以他雖然呆頭呆腦看起來不太聰明,但是他擅長有樣學樣,依葫蘆畫瓢的本事更是爐火純青,他不會捕魚就安安靜靜的待在捕魚人身旁一下午自學,學會了如何製作精妙絕倫的捕魚器,而且他的捕魚籠好像還棋高一籌,隻可惜他技藝高超惹人妒忌,最後被捕魚人將他的魚一搶而空。
秦香蓮一筆一劃教他寫字,他依然是隻知其形不得其意,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將所有文字了熟於心。
少年見家裡破破爛爛沒有一件像模像樣的家具,便到木匠家門口認認真真的觀察一天,一天後便能親手製作出精美絕倫的桌子。
秦香蓮的突然離世對少年而言是不可磨滅的傷痛,他雖然年紀尚淺對母親的話一知半解,但是他已經將母親的話逐字逐句的刻在腦海之中,他暗暗發誓要憑借自身努力學習一技之長,然後娶一個更美麗動人的娘子,帶到母親墳上去一同祭拜,讓這個撒手人寰英年早逝的母親看看他的兒子究竟多麼優秀。
如果可以他更想懸壺濟世,他的母親就是因病去世,他無數次的幻想如果他能妙手回春,有著驚為天人的醫術該有多好啊。
“不過你也彆氣餒,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你不是練武的材料,也可以在自己喜歡的時候清瘦少年為。”江屠戮忽然老生常談一般拍了拍張牧之的肩膀鼓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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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舉讓少年頗為感動,但即然如此少年又要刨根問底了
“屠戮哥,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練武的材料?”
江屠戮真恨不得給自己邦邦兩拳,好端端的乾嘛搭理這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小鬼呢?
見少年一臉真誠,翹首以盼的模樣,他又悻悻然的解釋道
“這個怎麼說呢,就好比你不能挨打一樣,你什麼時候能抗住我全力一擊了,那基本上就能練武了。”
這樣的解釋讓張牧之信以為真,他將這句話銘記於心,就是練武奇才需要學會挨打,二人曆經生死後親如兄弟,一路上無話不談,而張牧之平日裡就孤苦伶仃,鮮少有人和他掏心掏肺的說話,此時此刻他腦海中有無窮無儘的問題向江屠戮請教,江屠戮則是不厭其煩的解釋著。
“屠戮哥,那你突破了和金果有關係嗎?”
“屠戮哥,那你現在力氣有多大啊?”
“屠戮哥,你給我吃的那個藥丸是個什麼東西啊?”
“屠戮哥,武者九級是個什麼實力啊?”
“。。。。。。”
“行了,你問了一路難道不累嗎?”江屠戮嘖嘖咋舌,終於忍無可忍道。
少年微微一怔,沉吟片刻後說道
“屠戮哥,我不累,你累了嗎?要休息會嗎?”
少年依然呆頭呆腦不以為然。
江屠戮轉過身橫眉怒目的瞪著少年,少年瞬間低下頭啞然失聲。
“那果子在這秘洞才有效果,帶不出去,離開洞就會腐壞。我試過很多次。都不行,感覺那果子隻屬於這裡。”江屠戮自言自語道,但也算是無形之中回答了這個傻弟弟的疑問。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果子。。。”話說一半,江屠戮又變顏變色的望向著少年,少年悻悻然的撓了撓腦袋,默不作聲。
江屠戮見狀噗嗤一笑,他也並非不近人情,隻是這小子喋喋不休,滔滔不絕的問題把他問的頭暈腦脹,有些問題他也是似懂非懂,所以沒法詳儘其說。
張牧之見江屠戮笑的前仰後合,也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來。
江屠戮忽然收聲一本正經的說道
“牧之,這地方隻能咱倆知道,絕對不能告訴第三個人,知道嗎?”
“當然,這秘洞就是咱倆的秘密,我不會和你之外的任何人講的。”少年一臉誠摯的望著江屠戮,信誓旦旦的承諾道。
江屠戮見少年目光堅定,滿是欣慰的點點頭,此時此刻他已經認可這個天真爛漫的朋友了。
“你身體好些沒有?頭還疼嗎?”
這突如其來的關心令少年有些受寵若驚,搖頭晃腦後說道
“不疼了,一路上都不疼。”
江屠戮猝不及防的抓住少年的胳膊,悄無聲息的放到少年剛剛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上,微微用力後少年麵不改色,江屠戮若有所思道
“我總覺得秘洞裡蘊含著什麼驚天秘密,就拿金果說吧,你剛剛皮開肉綻,傷口更是深可見骨,吃完金果後竟然奇跡般地恢複了。你知道這威力不亞於消炎金丹。”
“消炎金丹?那是何物啊?”少年脫口而出道。
“我今日給你吃的便是消炎金丹,不過是低品階的,如果是高品階的估計和金果的威力不相上下。”
“真的假的?”少年將信將疑問道。
“當然,我親眼所見還能騙你不成?而且這小金果比消炎金丹更勝一籌,竟然還能源源不斷的元力供人使用,但這一點便已經是得天獨厚的稀世珍寶了。”
二人原路返回,悄悄摸摸的從後門回到家中,江屠戮習慣性地看了眼正院那高聳入雲的西洋鐘,這時鐘是西域的一位腰纏萬貫的商人所贈,據說對時間的刻劃可謂是精準無誤,因此白龍鎮的人路過時都會情不自禁地向這裡望一眼,而看西洋鐘的習慣也深入人心了。
“怎麼才1點半?”江屠戮望著時鐘上的數字陷入了的沉思。
出門前他還在不經意間看了眼時鐘,他記得一清二楚,當時的時間是12點過五分。
當時心想
這次一定要進去一探究竟。
這話不假,每次獨自前行的時候總是疑神疑鬼的,有種草木皆兵的恐慌感,雖然這次依舊無功而返但是與往日相比已經大有收獲了。
少年見江屠戮一動不動的盯著西洋鐘若有所思,略帶疑惑道
“屠戮哥,怎麼時間不對嗎?”
“那個鐘壞在哪了。”江屠戮脫口而出。
“沒有啊,你看那個秒針還在跳動呢。”
江屠戮目光緊鎖在秒針上,遲疑片刻略微沉吟道
“不對,不對。”
江屠戮先是喃喃自語,又目不轉睛的看向一臉茫然的少年,少年顯然對江屠戮的話深感不解。
“從家到白龍江碼頭要40分鐘,來回就是80分鐘,我們在洞裡逗留了15分鐘你覺得可能嗎?”
少年搖了搖頭,抿著唇若有所思起來,沉吟片刻後振振有詞道
“那就是時鐘壞掉了,因為我們在裡麵走路的時候我都是數著步子的,我一秒大概3步,進洞時走了4500步,所以你說的沒錯,這時間完完全全對不上。”
“對,正是如此。”江屠戮應聲附和。
江屠戮為了驗證這一想法火急火燎地跑到父親房間,江財主地正廳放著一個精美絕倫的立鐘,就是那種一到時間吱呀亂叫的主,江屠戮是深惡痛絕,幾次三番經過時都想將它徹底摧毀。
但今日這個立鐘終於得以大顯身手了,江屠戮躡手躡腳的推門而入,與立鐘遙遙相望,隻見上麵的時間與西洋鐘如出一轍,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呆愣原地不知所措。
清瘦少年在江屠戮的臥室裡坐立難安,可能因為下午東奔西跑的筋疲力竭了,少年疲憊不堪的身軀倚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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